他甚至故意露出一絲好奇和後怕的表情。
巴茲拉心中暗笑:有反應!果然有關係!
他麵上則唏噓道:“後來?說來也怪,那惡魔氣勢洶洶,眼看就要掀起滔天殺孽,卻不知為何,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愣了片刻,然後就…然後就憑空消失了,再無蹤影,至今仍是仙界一樁懸案。”
“突然…消失了?”
封陽下意識地追問,“大約…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巴茲拉眼中精光一閃,魚兒上鉤了!
他故作回憶狀,掐指算了算:“嗯…具體時辰記不清了,但大致就是那惡魔出現後不久,差不多…也就是五百年前那會兒吧。”
轟!
封陽的腦海中轟然作響。
五百年前!
惡魔出現又消失!
時間點…與係統突然沉寂,完全失聯的時間點高度吻合!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一個恐怖的想法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係統的沉寂,根本不是它自稱的升級,而是因為這位“大宇帝國拓荒者”惡魔的出現。
係統是在躲避它!
那係統對自己撒謊了,它畏懼那個所謂的帝國拓荒者。
那它給自己偽造的這個“大宇帝國臨時公民”身份…
封陽背後瞬間滲出冷汗,他感覺自己仿佛觸碰到了一個巨大旋渦的邊緣,而係統和這個身份,已經將他拖入旋渦。
他強行維持著麵部肌肉的平靜,甚至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原來如此…真是…匪夷所思,多謝長老告知這等秘辛。”
巴茲拉將封陽所有細微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幾乎可以肯定,這小子和帝國絕對有關聯,但絕非正常的公民。
他體內那東西,極度害怕帝國的正規人員!
目的達到,巴茲拉見好就收,又閒聊幾句便起身告辭,留下封陽一人在洞府中,心亂如麻。
洞府內恢複寂靜,封陽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柄鏽蝕的短刃,眼神變幻不定。
“係統…”他在心中冰冷地呼喚。
“叮!宿主有何吩咐?”
係統立刻回應,似乎毫無異常。
“剛才雲墨子長老所說,幾百年前仙界出現大宇帝國拓荒者之事,你可知道?”
封陽直接發問,試探係統的反應。
係統沉默了一瞬,隨即用毫無波瀾的電子音回答:“信息掃描中…檢索數據庫…無相關記錄,可能是仙界土著以訛傳訛的傳說,宿主不必在意。”
係統表麵平靜,內心慌得一批。
該死,那惡魔果然留下了痕跡,還好這土著不知道細節,必須穩住宿主!
封陽聽著係統這欲蓋彌彰的回答,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謊言!全是謊言!
它知道,但它隱瞞了,它在害怕!
封陽不再多問,隻是心中的警惕和與係統徹底割裂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堅定。
而他不知道,洞府之外,巴茲拉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巴茲拉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嘴角咧開。
“反應很大,非常在意時間點,還偷偷向體內那玩意兒求證…”
他心中飛速盤算,“這小子九成九有問題!”
一股巨大的興奮感湧上心頭。
假冒帝國公民!
這可是潑天的大罪,也是潑天的大功!
若是坐實了,將他擒獲或檢舉上去,那份功勳…說不定真能讓他這個次民惡魔一步登天,獲得夢寐以求的正式公民身份,甚至…更多賞賜。
拓荒令賦予的臨時命仙權限中,確實包含在發現重大威脅或異常時,通過特定方式緊急上報的渠道。
隻要他心念一動,就能將此地坐標,封陽的形象氣息,以及他的懷疑初步上傳。
但就在他調動權限的瞬間,巴茲拉又猶豫了。
“萬一呢…”
巨大的貪念之後,一絲謹慎又冒了出來。
“萬一他是真的呢?萬一這是某種俺老巴理解不了的公民特權或者秘密任務?”
“俺以前也沒近距離接觸過真正的公民老爺啊…這要是誤報了,驚擾了大人,那後果…”
他想起帝國律法中對於誣告,尤其是冒犯公民威嚴的懲罰,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可比拓荒失敗嚴重多了。
“而且…”
巴茲拉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就算他是假的,現在上報,功勞也是大家的。”
“若是俺老巴能獨自查個水落石出,掌握鐵證,甚至先一步套出他身上的秘密和那寄生體的來曆…到時候再上報,這功勞豈不是獨一份?”
“對!就這麼辦!”
功勞獨吞的誘惑最終壓過了按流程上報的念頭。
“先盯著,再多收集點證據。”
“反正這小子和那寄生體也跑不出俺的手掌心!”
巴茲拉下定決心,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的將剛才記錄下的封陽所有反應和數據加密保存,決定繼續自己的獨立調查,要挖出更多的秘密來夯實自己的功勞簿。
他沉浸在發現大魚和未來領賞的幻想中,卻絲毫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全然落在了自家陛下的預料之中。
宇宮之內,秦絕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輕輕一點。
“貪念,謹慎…”
他的目光穿透了巴茲拉的靈魂,“既然你想獨吞功勞,深入虎穴,那朕,便給你這個機會。”
“正好讓那藏頭露尾的東西,露出更多馬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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