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和墨對於這位女客人知曉大宇帝國的存在,並不感到意外。
大宇帝國,早已不是一個閉關鎖國的隱秘文明。
相反,自陛下秦絕整合萬界,奠定無上偉業以來,帝國便一直秉持著開放與進取的姿態。
帝國疆域浩瀚無垠,子民更是無法計數,其中不乏無數充滿探索欲和冒險精神的強者與學者。
帝國官方從未停止對外擴張,更一直鼓勵乃至資助本土生靈走出疆域,深入混沌,去探索未知,結交,征服,同化異域文明。
到如今,哪怕在號稱無儘的混沌當中,大宇帝國這個名號,早已在混沌諸多強者圈層中流傳開來。
而外界提起帝國,通常與強大,神秘,秩序,深不可測,富饒以及最好不要輕易招惹等標簽聯係在一起。
不過,帝國的本土核心疆域,受到玉璽的庇護,其內部的具體信息,真實結構,力量體係乃至時空坐標,都被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
外界無法窺其全貌。
這更是加強了帝國的神秘感。
這好比在浩瀚的混沌海中,帝國建立了一個嚴密,無法被外部直接訪問或定位的“內網”。
而無數帝國子民在外界的活動,就如同在這個內網之外,不斷發布著關於帝國各種貼文,視頻和傳說。
外界眾生可以通過這些信息,知道有大宇帝國這麼一個強大而神秘的巨無霸存在,聽說過關於它的種種傳說,甚至可能與某些帝國公民打過交道,進行過貿易或衝突。
但他們無法真正訪問帝國的核心,無法得知其最真實,最全麵的麵貌。
他們對帝國的認知,完全依賴於那些外出帝國子民,這些活生生的“帝國ip”的言行舉止。
(這解釋的夠清楚了吧,在還疑惑外界為什麼知道帝國信息我真沒招了。)
這其中,被傳播得最廣,也最為外界所津津樂道的,便是關於帝國之主,秦絕的傳說。
隻不過,在外界流傳的版本中,帝國生靈根本沒人敢直言陛下真名。
秦絕陛下更多地被尊稱為:
“宇帝”。
意為統禦無垠宇宙,萬界共尊的帝王。
這個尊號磅礴大氣,彰顯其無上權威,同時也巧妙地隱去了其真名,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因果牽扯和冒犯。
因此,在外界許多存在的認知中,他們知道有一個名為大宇帝國的恐怖存在,其主宰是一位被稱為宇帝,實力深不可測,雄才大略的至高存在。
但關於宇帝的真實名諱,具體相貌,性格喜好,乃至其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匪夷所思的地步…則眾說紛紜。
就像是那些神話傳說一般。
有的傳說宇帝乃是一介凡人之身征得現在果位,這也是流傳最廣的,畢竟大家都喜歡聽一步步崛起的故事。
也有傳說說宇帝是先天神靈,還有人說宇帝是早就存在的某個古老存在等等。
(這也解釋夠清楚了吧?就比如你見過元始天尊嗎?你關於他的東西是不是其他途徑得知的?)
這也正是為什麼,當這位女客人不僅知曉帝國名號,更一口道出“秦絕”這個在帝國本土都極少有人敢直呼的真名時,季衍和墨的反應會如此劇烈,並立刻意識到事情絕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她知道的名字,可不是外界流傳的那個公開的“網名”宇帝),而是帝國核心層才知曉,且需極度敬畏的真名!
這其中的差彆,就如同一個外人不僅知道某個龐大互聯網公司的存在,還一口叫出了其最高創始人兼ceo的私人身份證名字一樣驚悚。
按理來說,在這位女客人叫出陛下名字那一刻,他倆應該直接動手將其拿下的。
可要知道,陛下那是何等存在?
彆說直呼真名,心中有那個念頭陛下估計早就注意到了。
但是這位女客人既然直呼了陛下真名卻沒有任何事發生,這隻能說明要麼陛下對此並不在意,要麼是默許。
這也是他倆沒有動手的原因。
季衍臉上的震驚和荒謬感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
墨也停止了咳嗽,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兩人身上那股屬於帝國精英,久經沙場的冷冽氣息不自覺地彌漫開來。
“這位客人,”季衍的聲音低沉下來,不再有之前的客套與職業化的敷衍,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
“您可知,您方才直呼的那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您可知,在我大宇帝國疆域之內,乃至其力量所及的混沌海範圍內,陛下之名,非尊崇者不可直呼,非有緣者不可知曉,非許可者…不可念及。”
他的目光落在女客人身上:“按帝國鐵律,僅憑您方才直呼陛下真名這一行為,我二人便有責任將您…‘請’回去仔細詢問。”
氣氛變得嚴肅。
那女客人也感受到了對麵兩人氣勢的突然變化。
那是一種源自骨子裡,對某個至高存在的絕對忠誠與維護所帶來的壓迫感。
她薄紗下的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對這股驟然降臨的壓力的本能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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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身那聖境二階的磅礴氣息也下意識地內斂凝聚。
“按律,本該如此。”季衍繼續道,語氣冰冷,“但陛下…並未降下任何旨意或警示。”
這意味著,要麼陛下根本不在意這點微末小事,要麼…眼前這人直呼其名,本身就在陛下的默許或算計之內?
無論是哪種,都讓季衍不敢輕舉妄動。
陛下的心思,深如淵海,不可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