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回楚國都城,金鑾殿上,一片死寂。
楚帝呆呆地坐在龍椅之上,麵色灰敗。
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
最強的支柱,用最慘烈的方式,也僅僅換來對方“損了一絲元氣,臟了轎輦”!
拘境之威…竟恐怖如斯!
絕望,徹底吞噬了這座宮殿,吞噬了整個楚國。
楚國…亡國在即。
“陛下…”
一位老臣顫巍巍地出列,老淚縱橫,聲音嘶啞,“拘境之威…非人力可敵…請陛下…速速移駕南狩!保留…保留一絲社稷元氣啊陛下!”
“請陛下移駕!”殿內群臣跪倒一片,聲音悲愴。
這是亡國之際,臣子們所能想到的最後忠義。
然而,龍椅之上的楚帝,在經曆了最初的巨大打擊和失神後,眼中卻猛地迸發出一絲希望。
他猛地站起身:
“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能走到哪裡去?”
“那妖婦的目的,是收割我整個楚國,是億萬生魂,逃到天涯海角,也避不開這亡國之禍!”
他目光掃過殿下群臣,一字一句,如同從牙縫中擠出:
“我們…還有最後一張牌!最後一個希望!”
群臣愕然抬頭,眼中滿是不解。
司主已戰死,誰還能是拘境妖孽的對手?
楚帝的目光,穿越了重重宮殿,投向了南方,投向了那座他曾微服私訪過的山腳茅屋!
“擺駕!不!”他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眾卿隨朕…即刻輕裝簡從,親赴禹城!”
“去請…那最後一位,或許能救我大楚的高人!”
…
禹城郡衙,此刻也已亂作一團。
北境接連陷落,司主戰死的消息早已傳來,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城中蔓延。
百姓拖家帶口,試圖掏出城池,街道上一片混亂。
陳石站在衙署院中望著北方那隱隱泛著不祥暗紅色的天空,臉上滿是凝重。
“石頭…”趙三走到他身邊,臉色同樣蒼白“你也感覺到了?”
“那…那就是拘境,傳說之中靈境之上的境界。”
“司主他…戰死了…”
靈境九紋的司主自爆,也隻能傷其分毫這差距,太大了。
“三哥,我們…該怎麼辦?”陳石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
他這段時間對自己力量有了一個認知,差不多相當於靈境八紋左右。
前幾日還有些自得,畢竟這在楚國已經是金字塔頂的存在了。
可自從聽了司主自爆都沒傷及那紅樓樓主分毫之後,他才冷靜了下來。
趙三深吸一口氣,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他抓住陳石的肩膀,壓低聲音:
“石頭!聽著!現在或許…隻有一個辦法,一絲希望!”
“去找劉老丈!立刻!馬上!”
“他雖然…雖然看起來隻是個普通老人家,但…但我總覺得他不一般!”
“或許他會有辦法?哪怕隻是一點指點也好。”
“這是…最後的指望了!”
陳石渾身一震!
劉爺爺!
那個看似普通,卻給了他神奇冊子,仿佛對一切都風輕雲淡的老人。
“好!”陳石重重點頭,毫不猶豫地轉身便朝著城外荒山方向疾奔而去,趙三緊隨其後。
…
山腳下,茅屋小院。
依舊是一派寧靜,雞在啄食,狗在瞌睡,炊煙嫋嫋。
劉大虎依舊蹲在門檻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眯著眼看著北方那片被染紅的天空,臉上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
“劉爺爺!劉爺爺!”陳石急匆匆衝進院子,臉上滿是焦急。
趙三跟在他身後,恭敬而緊張地站在籬笆外,不敢輕易踏入。
劉大虎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瞥了陳石一眼,語氣平淡如常:“慌裡慌張的,咋了?衙門裡的差事乾不下去了?”
“不是,劉爺爺!”陳石急得額頭冒汗,語速極快的說道:“北邊出大事了,有個…”
他用力比劃著,同時他緊緊盯著劉爺爺的眼睛,終於問出了那個壓在心底的問題:
“劉爺爺…您…您見識多,經曆廣…”
“您說…遇到這種天塌下來的大事有沒有,有沒有什麼辦法啊?”
“朝廷…朝廷好像都沒辦法了…”
他沒有直接懇求劉爺爺出手。
他隻是像一個無助的少年,在走投無路之際下意識地向他最信任,覺得最有主心骨的長輩,詢問一個辦法。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符合他們之間相處模式的問法。
劉大虎默默地聽著,吧嗒了一口煙,目光再次投向北方,看著那片越來越濃的血色。
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用“我就是個種地的,我能有啥辦法”之類的話來搪塞。
他隻是靜靜地抽著煙,靜靜地望著。
異常的沉默,彌漫在小院中。
這沉默,反而讓陳石和院外的趙三心臟猛地揪緊。
劉爺爺沒有立刻否認!沒有像以前那樣打發他!
就在這時。
一陣略顯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楚帝素服前行,率領著滿朝文武,沉默地走到了籬笆院外。
下一刻。
楚帝,一國之君,率先屈膝,對著茅屋門檻,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陛下!”群臣低呼,隨即紛紛跪倒!
楚帝額頭觸地,聲音嘶啞悲愴:
“楚國君王楚文,率滿朝文武…”
“懇請老丈…慈悲!”
“救救我大楚…億萬黎民百姓吧!”
“懇請老丈慈悲!救救黎民百姓吧!”
群臣齊聲悲呼,聲浪震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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