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人把話說完,鄭寄便已經暈了過去。
眾人見狀,也是一陣手忙腳亂的上前將其扶住。
“鄭寄師兄!師兄!你怎麼了?師兄……”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圍攏在他居所的那些飛煙門之人早已離開。
不過他的房間之中,卻堆滿了那些人送過來的各種靈藥和補品。
不少禮品上麵還用娟秀的字跡寫著一些仰慕和感謝的話語。
快速掃視一眼後,鄭寄的神色和心情都變得複雜和糾結起來。
和自己失去的那些機緣相比,眼前這些普通的禮品就算收再多,又有什麼用?
一想到之前擺在自己麵前的那些東西,不是給自己的斷頭飯,而是給自己的獎勵,他的心裡就在滴血。
機緣,那麼大的機緣啊!竟然就那麼被自己給白白送人了啊!
雖然後悔不已,可是麵對著眼前這成堆的禮物,他竟然覺得還有些小慶幸和開心。
作為一個低調而又默默無聞的暗子,他是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眾人眼前,第一次被這麼多人認同,第一次在殺人之後,不僅沒有得到懲罰,反而還被褒獎……
太多的第一次,讓他的心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嘶——”
“呼——”
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呼出去,他的心情這才逐漸變得冷靜下來。
身為燼雲宗的暗子,自己不應該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驚喜和驕傲的。
冷靜下來的他,很快便理清楚了這件事情的關鍵問題。
自己之所以能夠在殺死那些飛煙門的數十個修士後,沒有收到處罰,反而被塑造成了一個替宗門清理蛀蟲和暗子的英雄。主要原因,全都是因為花長老。
若不是因為有他的授意和事後的周旋,估計自己在那些執法堂之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啊,就會被他們給斬於劍下吧?
想到這裡的鄭寄,心中對杜土土的佩服和敬佩,再次達到極點。
前輩當真是把暗子這個職業,給做到了極致啊!
再看向眼前的成堆禮物後,他的眼中的神色,已經恢複到一開始那種不悲不喜的狀態。
這些東西,雖然是自己收的,但卻不是自己應該得了。
出手將眼前的東西全部打包進儲物袋裡麵後,他這才神色堅定的對著執事堂的後院趕去。
小院之中。
紅甲輕手輕腳的幫杜土土捏著肩頭。
“妖神大人,這力度可以嗎?有沒有弄疼你啊?你要不要……”
山君有些不耐煩的抬頭道:“行了!你怎麼跟頭蒼蠅似的,一直嗡嗡嗡,嗡嗡嗡,就你這麼多話,杜土土他能舒服嗎?”
“你一直問這問那的,我想打個盹,都無法靜心。”
被它這麼一訓,紅甲也是滿眼委屈。
“獸神大人息怒,我這不是第一次做人,第一次給人當侍女,很多地方都不懂的嘛!”
一看它這副模樣,山君頓時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要站起來了。
“嘖嘖!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學會矯情了是不是?”
眼見它們兩個又吵吵起來,杜土土頓時不爽的起身道:“行了!你們兩個就不能安靜一會嗎?”
被他這麼一訓,兩獸頓時不敢再發出一句聲響。
“花長老,弟子鄭寄求見!”
門口忽然傳來的呼聲,打破了現場尷尬和緊張的氣氛。
山君抬頭看了一眼杜土土。“我們兩個要回避一下嗎?”
杜土土擺手。“不用,紅甲,你去喊他進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