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鄰裡的話,劉海中心裡像被無數一般,痛得厲害。
但他不敢嗬斥眾人,那樣隻會害了自己。
此刻他臉色發白,身體微微發抖,雙腿無力,不得不扶住桌沿。
他不能坐下,否則比站著的閻富貴矮一頭,無形中就被壓製了。
於是劉海中強壓怒火和恐懼,用顫聲說道:
“閻富貴,說話要負責。
你說我品行不好,具體哪裡不好?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那就請讓出三大爺的位置吧。"
聽罷此言,閻富貴心中暗喜,知道劉海中已落入圈套。
“若我說了,你是不是就辭去老大位置?”
劉海中聞言心頭一震,難道閻富貴真的掌握了什麼證據?
莫非他知道舉報信出自自己之手?
若真是這樣,自己倒也無所畏懼,根本不怕他的質問!
劉海中心中思忖著。
隨後冷笑著開口說道:
“若今所言能得到眾人認同,那就依你所言行事。
咱們推選幾位候選人,或者由你自己毛遂自薦。
讓大夥兒公平公正地投票,你覺得如何?”
聽見劉海中的提議,閻富貴滿意地點頭回應。
“你這話總算有點二大爺該有的樣子。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究竟錯在哪裡!”
“好啊,請講,不過閻富貴我要提醒你,若你在這裡強詞奪理,休想我會輕易放過你。"
“你儘管放心,最終還得由鄰居們評判,大家認可才算數。"
“好,一言為定!那你便開始吧。"
“古人雲:家醜不可外揚。
這意思是說家了,應儘量避免宣揚出去。
咱們四合院的人雖非親戚,但多年共事,早已如一家。
古語又道: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如今的關係,比起遠親總要親近幾分。
所以四合院裡的事,也就是咱們自家的事了。"
“閻富貴,彆再囉嗦,有話直說!”
劉海中此時已確信閻富貴要談的正是舉報信之事。
“你彆急,我自然會說明白。
當初聾老太提到易中海與秦淮茹時,這件事本就是瘋婦胡言亂語。
而當時易中海並不在場。
作為二大爺,他主持全體會議討論此事,若他真懂‘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就應該儘力壓製流言,不讓大家議論紛紛。
憑借他的威望,他完全可以告訴大家這隻是個謠言。"
說到此處,閻富貴停頓了一下。
劉海中的發梢間仍留有一絲疑問,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想表達何意。
“這件事早已過去這麼久,你為何又要提起?”
“莫非你覺得我當時讓他們去驗血是錯誤的?”
“即便一心隻想平息此事,不用驗血也能做到。
或者等報告出來後,你私下知曉即可,再讓雙方保守秘密。
你身為主持人,直接宣布這是無稽之談便可。"
閻富貴說完後,院內鄰居似乎已明了個中緣由。
“這簡直是兩虎相爭啊。"
“就看誰能占上風了。"
“我還以為易中海離開後這裡會安靜些,誰知反而更熱鬨了。"
“先聽聽,分辨是非又無妨。"
鄰裡低聲議論著,而閻富貴則提高了音量。
“可你做了什麼?拿著化驗結果到處宣揚,正因你這般喧嘩,才使事情在四合院傳開。"
最終此事鬨到工廠,致使易中海被辭退,更讓整個院子顏麵儘失。
可以說,這事的最大推手就是你劉海中,是你讓四合院陷入此等。"
閻富貴話未完便停住,意圖已然顯現。
劉海中卻不懼。
“此言差矣,我主持此事,怎能隱瞞?若如此,豈不是辜負眾人?若說我是道德敗壞,我堅決反對,並強烈要求你莫要再言。"
劉海中說到最後,幾乎是大聲疾呼。
他想借此手段讓閻富貴閉嘴,彆再胡言亂語。
眼見劉海中已氣得近乎失控。
閻富貴內心竊喜不已。
在他眼裡,自己的謀劃已完成大半。
隻要劉海中情緒激動,那就表明他即將失去理智。
儘管劉海中大聲疾呼,
但絲毫未動搖閻富貴的決心。
“你說得這些話看似合理,可實際情況果真如此嗎?
若真是這樣,易中海歸來後,你為何要給他設障礙呢?
為何不提前告知?分明是易中海出事之後,你先對他進行道德責備。
結果呢,
又到處宣揚此事,令大家都知道。
即便你是想讓大家知曉,也可私下說明,這般舉動,真的出於公心嗎?
我覺得你不過是借機抹黑易中海,進而達成自己掌權的目的罷了。"
聽完閻富貴此言,
劉海中仿佛被重擊一般。
這時他才明白,
閻富貴早有預謀針對自己。
“閻富貴,你這麼說完全是無端生事。
你有何依據?若隻是胡言亂語,我便要將此事上報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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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若有懲處落在你身上,休怪我不講情麵。"
閻富貴聞言,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你的言語便是證據。
當時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你記性差,但鄰居們記得清楚。
那天你一見到易中海就問生活作風問題,之後才提及他的事。
如果當時先說易中海的事,
即便他起初否認,你也能曉之以理,我想他會認錯的。
那時你隻需私下解決,僅限於四合院內知會一聲即可。"
但你並未如此行動,所采取的每一步都對易中海極為不利,顯然是蓄意針對,意在將他扳倒。"
話音未落。
眾人尚在竊竊私語。
“依我看,咱廠子收到的那份檢舉信,八成是他動的手腳。"
“對啊,經你這麼一提醒,確實挺像他的作風。"
“若真是這樣,這手段也太毒辣了。"
“簡直毫無人性。"
聽到此言,劉海中頓時慌了神。
“閻富貴,彆在這兒煽風!你不過是在猜測罷了。
那天我是確實先給他設了個局。
大家也清楚,易中海那家夥有多精明,如果不事先定好規矩,他一旦變卦,這事就會沒完沒了地拖下去。
到了那時,咱四合院的臉可就丟大發了。
我這麼做純粹是為了四合院著想。"
劉海中仍在極力辯解。
可閻富貴心中早有打算。
“這可不隻是猜測。
我問你,假如你真是出於公心,為何不推舉幾位其他人選?
直接毛遂自薦,難道是覺得咱們四合院沒人能及得上你?
廠裡的文件又沒指定你為會長,前頭還講公心,後頭就變私心了,這隻能說明你從頭到尾都是私心作祟,隻想著當會長。"
閻富貴儼然化身為正義使者。
他雙目炯炯,嚴厲地注視著劉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