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凡來說,這樣的安排恰如其分:隻要雙方不進行婚姻登記,自己的戶口就能一直留在四九城;隻要熬過了這段動亂時期,等到知青返城浪潮到來,他照樣能順利回歸都市,毫無阻礙。當然,林凡心中從來就沒有打算拋下張豔獨自返回城裡,以後必定要帶她一同踏上新的旅程!
“這是我在靠山屯迎來的第一個新年……”林凡目光深邃地看著張豔。“這是我們兩個共同慶祝的第一個春節……”張豔聽聞此話,眼中頓時閃爍出滿足與幸福的光芒。
片刻過後,張豔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走向院落:“你先坐著等一會兒,我去準備午飯。”
說完,張豔便快步走向廚房。站在門外的林凡注視著她忙碌的身影,嘴角緩緩揚起了一絲暖意融融的笑容。
正在林凡沉浸在這種溫馨時刻之際,耳畔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猶如雷音貫頂,瞬間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迅速集中精神,心神一動之間便沉浸入了萬界垃圾站的空間。
此時,垃圾站上空忽然出現了一個扭曲的異空間裂縫。無儘的廢物殘骸通過那個裂縫洶湧而下。大約數十息的時間之後,那個詭異的空間裂縫才漸漸平息消退。
再看地麵之上,各種神秘莫測的跨次元垃圾堆積成了一座小型丘陵般高的廢棄物堆,顯得雜亂又震撼人心。
麵對這一次收獲的東西,林凡不禁皺起了眉頭。相比起前兩次的收獲——首次是那隻奇特的異獸和《大力牛魔拳》這種修煉法門,第二次則是一係列涵蓋各類知識的書籍,讓他獲益匪淺——這次的情況卻完全不同。
林凡隻是匆匆一瞥,就發現這批收獲竟是來自現實世界的垃圾。更準確地說,這些垃圾來源於某個與這個世界差異不大的地方,唯一的區彆可能是那個世界的科技水平略微領先一些。
在那堆積如山的垃圾裡,他很快便認出不少熟悉的物品:飲料瓶、易拉罐以及各種雜亂的生活垃圾……即便沒有親身進入這垃圾場,他都仿佛聞到了這堆“小山”上彌漫出的刺鼻氣味。
心中滿載期望的林凡,此刻目光中流露出強烈的失望。“難道這一回全是些毫無價值的垃圾嗎?”片刻之後,他低聲自言自語地說道。
仔細審視過這堆垃圾後,林凡決定不再讓本體進入其中尋找寶物,而是心思一動,直接啟動了垃圾站的分解程序,逐步分解這些日常廢棄物。
在執行分解作業的同時,林凡也不斷從中探尋可能隱藏的珍貴物件。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隨著分解工作的進行,在細心挑選之後,還真找到了數件有價值的玩意兒:一袋西瓜籽、一袋草莓籽,以及十多種不同的蔬菜種子,而最令人驚喜的,是一袋雖看似汙濁但價值非凡的稻種。
待到那堆龐大的垃圾被處理殆儘,除了這些種子外,並沒有再發現彆的值得留下的東西。這種結果,無疑給林凡帶來了無儘的失落。然而,在短暫的情緒起伏過後,他的心態漸漸趨於冷靜,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來自於各個空間維度的垃圾,未必每批次都會有價值;一次有價值,下一次很可能就隻是一堆普通垃圾罷了。
儘管此次獲得的種子不算差勁,但對於誌存高遠的林凡而言,這仍無法彌補內心的遺憾。不過這次經曆,確實成為了促使林凡重新思考的契機:諸天萬界的垃圾並不總是藏寶,也會真有可能僅僅就是純粹的廢料。
對此,雖然心中有些鬱結難平,但林凡早在意料之中。沒過多久,他的心境重歸平靜。而後,目光轉向那些從垃圾堆精心挑選出來的各類種子。
觀察一番這些包裝袋後發現,它們的設計樣式跟21世紀後世並無太大區彆,甚至袋子上的文字依然是簡體漢字。但仔細對比之後,能察覺出與後世同類產品存在的些許差彆。
“必須得研究清楚,種植這些種子得到的產物與後世的東西之間有何不同…”
林凡心想,恐怕得等到開春,雪融化之後,把這些種子種下去,才知道實際情形如何。心中已有計劃,他輕輕一念,就把種子放進了儲物空間。
“老公,吃飯了……”張豔正在廚房忙碌,見林凡收拾好垃圾,便喊了一聲。
“來了……”林凡答應後,便直接朝屋裡走去。
入冬之前,他們每天都在院子裡用餐;但冬天來臨後,便改在屋內。拿起筷子,林凡邊吃邊說道:“快過年了,我想進山逛逛……”
“我就在外圍看看,打幾隻野兔、野雞,給新年換個口味。”雖每天都能吃異獸肉補充,讓他的修行穩中有升,但從到鄉下開始,天天如此,即便是再好的美味也會厭倦。
張豔聽到要進山,想說點什麼,卻又猶豫著沒開口。林凡察覺到她的顧慮,微笑著說:“媳婦兒有話就直說,我們之間不用藏著掖著。”
得到鼓勵,張豔咬牙道:“我也想去山上陪老公轉轉……”
林凡本打算拒絕,但看張豔的樣子,又想了想。自從成為夫妻後,在異獸肉滋補與大力牛魔拳的指點下,她的力量遠超常人。即便不全力出手,一拳也有三四百斤的力道,體能也接近明勁之境。再配合上三八大蓋這樣的武器,帶著她見世麵積累經驗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