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隱隱約約病態氣質仍存外,此刻的畫眉再也不是當初那位隨時可能命懸一線的人。
雖然她的情況有了明顯好轉,但無論是林凡還是張豔心裡都很清楚:這隻是初步進展罷了。真正徹底根治病根還需要更多的努力和嘗試。
畫眉的本源雖有少許恢複,但她的身體卻猶如一個裂璺的瓦罐。
本源受損,導致她的先天怨氣不斷流失……眼下林凡等人所做的努力,僅僅是持續為她補充那日漸消散的元氣。
若想徹底解決畫眉的狀況,唯有堵住那處泄露本源的裂縫。隻有修好這道裂璺,她的元氣才能夠逐步得到穩固並緩緩複原。
就在這個過程中,林凡腦海中的萬界垃圾場接收了一批來自異界的廢棄物。這次得到的是幾塊丟棄的木料,有的完全朽壞,有的仍保留些許價值。
林凡將那些腐爛的部分全部分解後,最終留下幾十段尚有價值的木料,如棗木、桃木、紅木這類不算稀有的木材。
其中偶有幾根黃花梨和小葉紫檀,還發現了數根粗如水桶般的金絲楠木。除此之外,還收獲了一套極為完善的木工工具,似乎屬於某個被遺忘或廢棄了的工匠藏品。
麵對眼前這些收集到的木材,除去已腐化處理掉的一部分,剩下的數量讓林凡頗為犯愁——自己的儲物空間根本放不下這麼多。目前空間幾乎全被異獸的骨肉占據,餘下的部分則塞滿了金銀財寶,僅僅留一點點角落給雜項用品以備不時之需。
這次的木料顯然超出了儲存能力,除了少數珍貴的黃花梨、小葉紫檀以及金絲楠勉強收進外,其他木材連同木匠工具都被他安置在了現實世界中。
這些木材被堆放在院子附近的一塊空地,木工工具則被收入家裡的雜物間。有了材料和工具,加上之前從書中獲取的知識正好涉及一些木工技術,從此,林凡除日常田間勞作外的空閒時間都用來進行練習。
一開始,他用普通棗木和紅木做實驗品打造家具,第一件作品是一張雕飾花紋的紅木大床,儘管工藝稍顯青澀,相比家裡早已殘破不堪的老家具已經算得上是相當出色。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林凡依靠手中的棗木和桃木將家中所有的舊家具全部更新了一遍。每製作一件成品,他的技藝便更進一步,直至爐火純青。
最後一張茶幾完成時,上麵精雕細琢出各種華美的圖樣,一條騰躍的神龍栩栩如生。
期間,林凡自然也沒忽視畫眉的病狀。在其飲用骨血酒滋養下,每天都有新的變化。最初的劑量僅為每晚一錢左右,但十天下來,畫眉能夠承受的分量增加到了五錢。
與此同時,她的每日三餐裡也漸漸摻入少量異獸肉,在兩種大補之物的影響下,短短一月之內,畫眉原先萎靡的氣色已不見蹤跡,臉色由蒼白轉為了健康紅潤。
平時隻要不做大幅度的動作,畫眉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甚至頗具韻味。唯一不變的是,觸碰她的皮膚時,仍會感受到一股寒意。
這段時間的相處,三人之間的氛圍不知何時起逐漸變得微妙起來。事實上,畫眉的美並不遜色於張豔,隻是過去因病態麵容和蒼白臉色被掩蓋。隨著身體好轉,她的氣色漸佳,整個人煥發出的魅力絲毫不亞於張豔。
這樣的一個畫眉日日在林凡麵前晃來晃去,要說他心中毫無波瀾顯然不可能。每當林凡與張豔親熱時,一想到隔壁還有個畫眉,他的熱情更會讓張豔難以招架。而張豔有時也不加掩飾,動靜傳到隔壁自然躲不過畫眉的耳朵。於是,次日早晨洗漱時,畫眉的臉往往格外緋紅,目光也總是躲避林凡。
這種情況反複幾次後,外人看去三人的關係似乎沒太大變化,但彼此之間都感受到了氣氛的異樣。
一天夜裡,林凡與張豔一番纏綿之後,近兩個小時才漸漸平息。畫眉卻仍舊睜大雙眼躺著,久久才疲倦入睡。
黑暗中時間一點點流逝,十幾分鐘後總算安靜下來。張豔的聲音突兀響起:“我發現自從畫眉搬過來,你的狀態就不正常了。”
這一句話讓剛躺下的林凡身體頓時僵硬。
還沒等他解釋,張豔就接著說:“你是不是對畫眉有意思?”這一刻林凡臉色瞬間微變,不過很快恢複正常。環境昏暗,張豔並未察覺異常。
短暫沉默後,張豔又開口冷哼道:“即便你不承認,我都知道你的心思。”隨之張嘴便在他手臂上輕輕咬了一口,稍用力留個淺淺牙印便放開了。
“不管你心裡怎麼想,隻要你心裡還有我就好。”麵對張豔的話,不管是試探還是真心話,林凡都沒接茬,僅是將張豔摟得更緊了些說:“彆多想,早點休息。”張豔冷哼後也不再言語,縮進林凡懷裡睡去。
次日清晨洗漱完畢後才見到遲遲出現的畫眉,低著頭不敢正視二人。等她慢吞吞洗好,林凡已端上一碗異獸瘦肉粥,三人圍坐在石桌前默默喝著,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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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顯得十分害羞,整整聽了一晚上的戲曲表演,此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說話。張豔則是略顯尷尬,回想起昨夜自己毫無保留的聲音表現,不禁暗暗瞪了林凡一眼。而林凡的麵色波瀾不驚,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展現出一種格外鎮定的姿態。就這樣,在一種怪異的氛圍中,一頓早餐被吃完了。
當張豔和畫眉起身準備一同收拾碗筷,並拿著物品打算開始清洗的時候,林凡的目光忽然落在畫眉身上,說道:“媳婦兒,今天的餐具就先交給你收拾吧……”
隨後,他交代張豔負責洗漱與清理餐具之事,轉身又朝畫眉示意了一下:“畫眉同誌,請你稍等一下。”
聽到這話,張豔的目光在林凡身上輕輕掃過,卻沒有多說什麼,徑直拿著餐具朝廚房走去。這個時候,畫眉依照林凡的指示重新坐下。隻見她目光注視著林凡,臉龐微微泛紅,帶著幾分羞怯等待著他進一步說話。
與畫眉目光相遇片刻後,林凡很快將視線移開。“伸出手來,讓我檢查一下你目前的身體狀況……”
按著林凡的要求,畫眉臉憋得通紅,還是把雙手放到他的麵前。這時,林凡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非常專注地審視起畫眉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