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凡安排好早餐時,張豔和畫眉也已梳洗完畢。
見大家都到齊了,林凡招呼大家坐下吃飯。
眾人互相看了看,也沒客氣,紛紛圍坐在石桌旁。
不多時,十幾個饅頭加上幾碟小菜就被大家吃了個乾淨。
飯後,大家的目光齊刷刷投向林凡。
他直截了當地問道:“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嗎?”韓春明和閻解礦拍拍各自的包裹,聳聳肩說:“就這麼些家當。”他們在知青點住了這麼多年,雖然傍上了靠山屯這條大腿,私下攢了些積蓄,但除了一些衣服外,彆無長物。
林凡這邊早已提前三天將所有值錢的東西收入儲物空間。
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張豔和畫眉還是準備了兩個竹編的行李箱,裝了些衣物。
這箱子是林凡特意找人做的,即便在這個年代,也顯得格外精致。
“既然準備好了,咱們就出發吧。”林凡說完,大夥兒便各自提起事先打包好的包裹或箱子,朝門外走去。
最後由張豔親手鎖上門,確認一切安全後才離開。
望著漸漸遠去的路途,張豔喃喃自語:“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回來……”她搖搖頭,驅散內心的不舍,堅定地跟上隊伍。
林凡一手拎著兩個箱子,環顧四周,發現張豔她們和韓春明都在身後跟著,於是率先朝村口走去。
而張豔與畫眉則一前一後,緊緊跟隨他的腳步,一同踏上了新的旅程。
韓春明此時亦與閻解對視一眼,拎起包袱便緊跟其後。
令林凡一行人始料未及的是,抵達村口之際,
但見張老三早已牽著牛車候在那裡!
"三叔……"
張老三佇立等候的模樣讓眾人先是一怔,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驚異。
待眾人回過神來,隨即紛紛上前寒暄。
瞧著眾人遲疑的樣子,張老三也不多言,直截了當地招呼道:
"杵那兒乾啥呢?莫非要我老頭子親自請你們上車不成……"
"都要走了,總不能不讓我送你們一程……"
聽聞此言,林凡未再多贅述,僅向張豔等人輕輕頷首示意。
得林凡點頭後,眾人亦不再推辭,各自將物品置於牛車上,繼而自己也爬上車。
"駕——"
隨著張老三揚起鞭子,牛車緩緩啟動。
下鄉時由張老三駕車接至靠山屯,歸城時同樣是他趕著牛車送走大家。
來來,數年時光悄然逝去……
相較於當年初到時的滿心好奇,
這次離彆途中皆顯沉寂。
時光緩緩流淌,
不知不覺間,張老三已驅車載著林凡等人到達縣城。
一路行至火車站,林凡等人剛放下包袱和箱子,張老三便準備駕車離去。
"三叔,豔姐那宅院,往後還得勞煩您幫忙照看……"
"沒準哪天我們就回來看看……"
注視著張老三欲離開的身影,林凡忽然開口托付一事。
"老漢我記下了……"
"彆的不敢說,隻要你們回靠山屯,必有棲身之所……"
張老三笑意盈盈地點點頭,隨後未再多言,趕著牛車徑直離開了火車站。
目送張老三身影遠去直至消失,林凡這才收回目光。
回想自下鄉以來,張老三對自己諸多關照,方方麵麵都十分周到。
他能與張豔結緣,全賴張老三撮合!
"靠山屯,我林凡必定還會歸來……"
心底默念一句,林凡稍作鎮定,旋即恢複常態。
收回視線,林凡轉身向張豔等人揮手道:"走,咱們買票去……"取出知青證明及張老三開具的介紹信。
抵達售票窗口後,林凡一番打探得知,此處並無直達四九城的列車。
若想返回,隻能先乘車去往冰城,或者常春,再從兩地換乘至四九城。
此時,最近一趟經過冰城的列車將在約兩小時後到站。
思索片刻,林凡並未立即定奪,而是將視線轉向張豔等人,詢問意見。
韓春明與閻解礦未等吩咐便表態:“全憑凡哥指示。”
“好的。”二人話音剛落,張豔和畫眉也相繼點頭附和。
既如此,林凡便決定先行購往冰城的票,再伺機轉赴四九城。
他整理好眾人的證件與介紹信交予售票員,順利買下五張車票。
“這是您的票,以及相關證明文件,請務必妥善保管。”售票員叮囑道。
“多謝同誌。”林凡禮貌致謝,接過物品。
伴隨著候車室裡的等待將近兩小時,遠處傳來列車的汽笛聲。
循聲望去,一列綠皮火車正緩緩進站。
林凡招呼同伴收拾行裝,提起行李示意:“火車來了,咱們上車。”
此處為偏遠小縣,人數寥寥,不過三四十人。
無需爭搶,短短幾分鐘,大家已各自找到位置坐下。
剛把行李安置妥當,列車再次響起鳴笛,緩緩啟動。
相比現代高鐵,這綠皮老式火車依靠燃煤驅動,速度極為緩慢,時速僅五六十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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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乘客稀少,一路平安無事。
直至第三日,林凡一行人才終於抵達冰城。
走出車站,眾人長舒一口氣:“總算到冰城了。”
“走吧,先查查近期是否有開往四九城的票,再作打算。”
林凡拎起箱子,領頭走向售票窗口。
抵達終點後,林凡凝視著售票窗口那長長的隊伍,眉頭微蹙。
還沒等他說話,韓春明便已迅速行動起來,把包裹交給閻解礦,接著說道:“哥,嫂子,你們先歇會兒,我來排隊。”韓春明的果斷讓林凡略感意外。
安頓好眾人,林凡檢查了一下四周,隨即快步走向一家便利店。
掃了一眼貨架,他毫不猶豫地對老板說:“五瓶北冰洋。”
“每瓶一塊,押金一塊。”
林凡沒多囉嗦,直接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老板找完零錢後,他接過汽水轉身回程。
他並未察覺,身後已經有雙眼睛緊緊盯著他。
兩名其貌不揚的人影,在暗處低聲交流幾句後,悄然尾隨林凡。
起初,林凡毫無察覺,但當察覺到異樣時,他已離張豔她們不遠。
回頭瞥見那兩人,他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果然被發現了。”林凡低語一聲,很快來到眾人身邊,遞出汽水,“試試這個味道。”
“啪”的一聲,他手指輕彈,瓶蓋應聲而開。
閻解礦接過汽水猛喝一口,“好久沒喝北冰洋了。”
這時,張豔注意到兩人靠近,目光閃爍間落在林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