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宛如一間間雅室,每個區域都有屏風隔開,交談聲較樓下更輕。
觀察到這些人的茶具和飲品,林凡意識到二樓的茶品檔次明顯更高。
他環視四周,又問:“那麼三樓呢?”
對於他的提問,對方坦然作答,解釋說三樓全是的雅間,價格更高,且不會被打擾。
聽完後,林凡對三樓失去了興趣。
接著,他在二樓靠近窗邊的位置坐下,詢問茶的種類。
工作人員一一列舉,包括西湖龍井、碧螺春、黃山毛峰等名茶。
林凡點了一壺龍井,沒多久,一壺優質的西湖龍井就被送上桌。
品嘗後,他覺得雖屬上品,但與自己在彆處所得的茶葉相比,略遜一籌。
正這時,林凡聽見些許聲響,發現不遠處有幾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在議論琉璃廠的事。
其中一人說道:“我聽說,這些店鋪不久後會重新營業。”
"這或許是個機會..."
"這消息到底準不準,可彆再像以前那樣白忙活一場..."
"這個消息是從星月飯店傳出來的..."
提到星月飯店,林凡忍不住放下茶杯,目光立刻集中在那幾人身上。
他隻是略作觀察,眉頭就微微蹙起,眼神中透出幾分嚴肅!
"星月飯店,九門的人..."
林凡收回目光,暗自沉思片刻。
憑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幾人非同小可。
個個身懷武藝,體魄遠超常人。
其中一對男女更已達明勁境界。
聽聞他們提及星月飯店,林凡心中先入為主,認定這些人與九門有所關聯,甚至可能是九門這一代的後裔!
就在林凡思索間,忽然注意到那對已至明勁的男女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不由自主地抬頭,目光直逼他所在之處。
麵對二人投來的視線,林凡麵無波瀾,甚至笑著朝他們點頭示意。
還沒等人開口,林凡便招呼道:"老板,買單!"
兩份點心,一壺龍井,竟讓他掏了幾十大洋!
"嘖嘖嘖...你們這兒可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
"喝頓茶的錢都能抵普通人一個月的收入了..."
雖則價格不菲,但林凡依舊迅速付清賬單。
"同誌您真會開玩笑..."
對方雖顯尷尬,但他並不介意。
茶樓老板何其精明,怎會聽不出弦外之音。
結完賬,林凡並未即刻離去,而是向老板使了個眼色。
坐下後說道:"老板,問您件事..."
見狀,老板苦笑一聲,心知林凡必有要事。
即便清楚這一點,老板仍毫無遲疑,熱情回應:"同誌請講,知無不言!"
察覺老板態度,林凡嘴角微揚:"老板你緊張啥,我隻是想打聽下琉璃廠的事兒..."
得知林凡僅為此而來,老板暗舒一口氣。
"這茶樓在這琉璃廠也有些年頭了..."
“琉璃廠那邊的事兒,我知道點皮毛,但不知您想了解哪方麵?”林凡沒繞彎子,直接向茶樓老板詢問商鋪的情況。
茶樓老板打量著林凡,眼神微微起了些變化,“最近打聽商鋪的人確實不少……不過具體信息,您得去街道問問。”
“有些商鋪歸個人所有,有些則由街道管理。”一番交流後,林凡謝過老板,徑直前往街道辦事處。
在街道,他果然得知許多人對琉璃廠的商鋪虎視眈眈。
私人商鋪有賣有租,而街道管理的多為出租,鮮少出售。
即便出售,也是位置不佳或麵積較大的店鋪,價格自然不菲。
這些對於常人來說風險重重,但在林凡眼中不過是小事一樁。
他二話不說,當即買了兩家商鋪,每家都相當於之前那家茶樓的規模,三層樓外加後院。
因現金不足,他先付了押金,約定明日交齊餘款過戶。
辦完手續離開街道時,他暗自感慨:短時間內湊足這筆錢,隻能找熟人幫忙。
林凡腦海中立刻浮現陳雪茹和徐慧珍的身影。
這兩人經商多年,籌措資金易如反掌。
用金條換現,對她們來說也是好事。
權衡之下,林凡直奔徐慧珍的酒館。
此時店裡清閒,除了老板徐慧珍,員工們都在休憩。
“咦,是什麼風把林凡兄弟吹來了?”徐慧珍見狀笑問。
林凡的出現讓正在櫃台後休息的徐慧珍立刻警覺起來。
自從昨夜飲酒之後,徐慧珍對林凡的態度已不像從前那樣拘謹,稱呼他也變成了小凡弟弟。
林凡額頭上閃過一絲無奈,卻依舊保持微笑:"姐,我遇到了點麻煩,特來求助。
"
徐慧珍略顯驚訝,但很快鎮定下來:"小凡弟弟有事直說,若我能幫忙絕無推辭。
"林凡於是坦白了自己的困境——琉璃廠購店時差點缺現金,並非求借,而是打算用金條換現。
聽完林凡的要求,徐慧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本就有把現金轉為金條的想法,如今正好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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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滿意於這次交易。
"稍等,我去取錢。
"徐慧珍說完便往內室走去。
不久她抱著木箱返回,裡麵是整齊捆紮的大額鈔票。
林凡笑著調侃:"姐,你不擔心我會帶著錢一走了之嗎?"
"人可以走遠,但家還在原地。
你那座貝勒府比我的箱子貴重多了。
"徐慧珍打開箱子展示錢款後,又將錢遞給林凡。
林凡收好後提議由他送回或請人去取。
經過短暫思考,徐慧珍選擇了後者。
兩人約定好時間,林凡隨即告辭離開。
林凡手握那個裝有兩萬現金的布袋,神情自若,就像提著一隻尋常包裹般平靜。
他未露半分異樣,坦然無忌地帶著物件離去。
徐慧珍欲言又止,許久才吐出一句感慨:"果真膽識過人..."話音剛落,她眉頭微蹙,陷入沉思。
"我也該去琉璃廠購置店鋪了吧..."她低聲嘀咕,隨即像是做了決定,毅然決然地咬緊牙關。
轉身回到後院取了箱子,不多時便離開酒館,直奔琉璃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