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半斤骨血酒下肚，他臉上的平靜被紅暈取代，醉態儘顯。
“真是佳釀啊。”他搖晃著舉起酒杯，整個人似要傾倒。
見狀，林凡無奈搖頭，吃完東西後才起身。
“南易，叫人幫忙抬王兄去客房休息。”王凱旋醉眼朦朧，由兩人攙扶離開。
不知是醉得太深還是另有緣由，直至次日清晨，林凡和張豔等人在園中習練時，王凱旋才洗漱妥當，略顯尷尬地現身。
“抱歉昨晚失禮。”林凡停下動作，笑著看向他：“終於醒了？吃過早飯沒？一起去吧。”
王凱旋想也不想便搖頭：“還吃啥飯？昨夜出門到現在才醒，家父定等急了，我這就告辭。”林凡稍作沉吟，提議送他一程。
“也好順便拜訪令尊。”此言一出，王凱旋卻陷入糾結。
雖與林凡交好，但他父親身份特殊，不便貿然邀請。
察覺他的難處，林凡忙打趣道：“玩笑而已，你以為我真的想送你？”王凱旋聞言一笑：“罷了，我先走，過幾日再來拜會。”
王凱旋在寒暄後便迅速離開貝勒府，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
三名剛結束修煉的女子隨之現身，其中陳雪茹率先發問：“這王凱旋莫非身份特殊？為何你對他這般態度？”話音未落，張豔和畫眉搶著說道：“彆看他外表普通，看似粗獷，其實遠非表麵那麼簡單。”
想起當年王凱旋與胡八一同下鄉後直接入伍的事跡，張豔感慨道：“這胖子可不簡單，他出身於真正的大家族……”畫眉接茬補充，“確實，誰也想不到王凱旋竟有這樣背景。”
聽罷解釋，陳雪茹眼神中流露驚訝。
“難怪看不出來，看來人不能隻憑外表判斷。”隨即若有所思地點頭。
張豔接著說：“雖然我跟他不算深交，但我明白他的勢力不容小覷。
若能借此機會結識，對我們也是好事。”她看了看三人，繼續道：“不過順其自然就好，我相信以我和他以及胡八的關係，除非違法亂紀，否則不會有難處。”
說完，林凡提議先用餐再外出遊玩。
四人吃過飯後，張豔和畫眉決定留在家中處理各自事務。
前者雕琢玉石，後者研讀醫書同時兼顧身體調理。
見此情形，林凡欲言又止，最後隻留下一聲歎息。
最終，他決定帶上陳雪茹外出，兩人朝著琉璃廠的方向走去。
琉璃廠的街景如今比上次熱鬨了許多，原先緊閉的店鋪門麵也陸續有商家在清掃或裝修。
然而，具體何時重新營業仍未可知。
林凡和陳雪茹一邊走一邊聊，不經意間已走到他買下的兩家商鋪前。
陳雪茹看著這街兩邊成對的帶後院商鋪，有些驚訝於林凡的選擇。
“這兩家店，可以說是琉璃廠裡最優質的。”林凡笑著說道。
陳雪茹點頭認可，隨後問道何時開業，林凡回答年後再說，因為當前個體戶政策尚不明朗，公私合營事宜也未完全解決。
即便如此，林凡已為開店做好了充分準備。
離開商鋪後，他們前往陳雪茹的綢緞鋪。
店鋪雖小，但生意興隆，顧客多為中年人，這與林凡設計的傳統服飾風格相符，更適合成熟女性的品味。
每一件服飾都顯得格外端莊！
即便覺得那些旗袍很是精美，一方麵是因為囊中羞澀，另一方麵則是缺乏足夠的勇氣去穿上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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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店內其他的顧客，她們的身份個個非同小可！
有的家庭背景深厚，有的則身居要職。
唯一相同之處在於，進到綢緞鋪的女性們，無一例外都有著不錯的體態。
否則即使買下了旗袍，也無法充分展示自身的曲線美。
陳雪茹進入店鋪後，首先向來訪的客人問了好。
隨後，她才將視線移向林凡，說道："小凡，你覺得我的生意如何啊……"
"嗯……確實有些超出預期……"
倘若是在一年前，甚至幾個月前，知識青年尚未返城之時，
即便有林凡設計的那些產品，陳雪茹的綢緞鋪恐怕也難以達到這樣的水平。
而在林凡看來，當前的經營狀況不過是起步階段。
"你是想讓我再為你設計幾件衣服吧……"
察覺到陳雪茹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凡怎會猜不到她的心思。
然而，還沒等陳雪茹開口，林凡便直接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原本陳雪茹還想說些什麼，可聽到這句話時，她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最終，她隻是點點頭說道："好的……一切都按你說的辦……"
既然已經歸屬林凡，隻要不破壞他的計劃，陳雪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在林凡眼中，這家綢緞鋪能帶來多少收益其實並不重要。
就算每天都能獲得上百元的利潤，一個月下來也不過幾千塊錢。
對普通人來說，這或許算得上是一筆巨款；
如果是過去的陳雪茹，每月數千元的收入無疑是一筆不可小覷的資金。
但自從成為林凡的一部分，見識過他從地窖裡拿出的珍寶後，
區區幾千元、幾萬元、幾十萬元對她而言已毫無吸引力。
更何況，林凡早已為陳雪茹、張豔以及畫眉各自規劃好了未來。
綢緞鋪隻是第一步！
待時機成熟，林凡將安排陳雪茹開辦製衣廠，
接著打造屬於她的服裝品牌。
不過這些計劃也像張豔和畫眉一樣，暫時還未到實施的時機。
望著正忙碌於店鋪事務的陳雪茹，林凡欲言又止，簡單打了聲招呼：
"雪茹，你先忙吧，處理好店裡的一切，我去彆處看看……"
聽到這話，陳雪茹並未阻攔，隻輕輕應了一聲："嗯……"
道彆之後，林凡沒有過多逗留，轉身便離開了綢緞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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