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後皆有幾分不安。
平時院裡的大小事務，確實多由易中海操持，但他的目的不過是鞏固自己的地位罷了。
易中海見眾人不願捐款，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若他手頭寬裕，早就歸還這筆錢了。
“既然大家堅持要我還錢才肯捐……”
“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償還。"
他暗自思忖如何湊齊那筆錢。
“易中海，此話出自你口。"
“你何時還清，我們就何時捐給秦淮茹修房。"
眾人說完便散去。
至此，這場討論已無繼續的意義。
林凡望著眾人離去，手中的飯也吃儘了。
林凡拍拍衣服站起身，端起碗正打算離開。
賈張氏望著他的背影，臉色陰沉。
"這個林凡真是可惡。"
"若不是他挑撥棒梗，"
"咱們家的房子也不會化為灰燼。"
傻柱聽見這話連連附和。
"一爺，這林凡就是咱院子的禍害。"
"不把他攆走，這院裡的規矩絕立不起來。"
傻柱對林凡的怨恨已深，時刻盤算著如何驅逐他。
"柱子，你以為我不知道？"
"早就想趕林凡走了。"
"可光想有什麼用？"
"他現在還是糾察組的領頭人。"
"咱們都惹不起他。"
易中海無奈開口。
他曾試圖將林凡趕出院子，也確實有所行動。
但結果呢？
不但沒成功，自己還陷入麻煩。
"彆說了，現在最好彆招惹林凡。"
"一旦惹他，馬上就會被帶到糾察組受審。"
易中海阻止傻柱他們繼續議論。
"傻柱，快去我家做飯。"
"忙了一天，晚飯還沒吃呢。"
如今賈家遭災，秦淮茹一家的飲食全靠易中海操持。
易中海感到壓力巨大。
一人要養活這麼多人。
待秦淮茹一家吃完飯後，
返回搭建的大棚裡準備休息。
"娘，這棚子能住嗎？"
"太冷了！"
棒梗縮在秦淮茹懷裡，因寒冷而顫抖。
不僅是棒梗，賈張氏和秦淮茹也都一樣。
深秋時節，即便不算最冷的時候，這樣的夜晚也足夠刺骨。
秦淮茹瑟縮著身子，再次敲開了易中海家的門。
“阿海哥，這個棚子根本擋不住寒風。"
她搓著手哈出的白氣，在幽暗中顯得格外清晰。"夜裡實在太冷了，您家還有多餘的棉被嗎？”
秦淮茹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借幾床厚實些的被子，否則連覺都睡不成。
易中海聽罷眉頭微皺，欲言又止。
“淮茹，我家確實沒多餘棉被了。
前陣子被抄家時，那些新買的全被帶走了。"
提及往事，他目光暗沉。
秦淮茹聞言失落離開，蜷縮在簡陋棚屋內，緊抱棒梗勉強取暖。
此時，聾老太太與賈張氏趁夜起身，她們心懷惡意地溜至後院。
賈張氏掏出火柴，那是白天從易中海家順手拿來的。
她本計劃一把火燒毀林凡的宅子，以泄心頭之恨。
可當二人到達後院，卻發現堆放的柴薪莫名消失。
早先找林凡理論時太過匆忙，竟未察覺異樣。
如今急需助燃之物，卻發現所有柴火都不翼而飛。
“老太婆！柴火去哪了？”賈張氏懷疑自己看花了眼，又轉頭質問聾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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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聾老太太冷笑，“難不成你覺得我比你眼力更好？”
就在兩人爭論之際，身後傳來低沉的呼喚：“娘、奶奶，這麼晚還不睡，跑這兒乾啥？”
秦淮茹壓低聲音問道。
賈張氏與聾老太太聽見秦淮茹的聲音，猛然一驚。
“秦淮茹，你怎麼走得悄無聲息。"
“我都快被你嚇掉魂了。"
賈張氏開始對秦淮茹抱怨。
當幾人交談時，林凡早已醒來。
林凡聽見賈張氏與聾老太太的聲音，以為她們不死心，還想再來燒他的家。
林凡剛想起身出門對付這兩個老婦，就聽見了秦淮茹的聲音。
林凡聽到秦淮茹的聲音後，停下動作，想看看她如何反應。
“媽，您和老太太在做什麼？”
秦淮茹看到賈張氏手中的火柴盒，已隱約猜到一二。
“媽，您和老太太該不會想燒了我的家吧？”
秦淮茹在說這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思索片刻後點頭回應。
秦淮茹見到賈張氏點頭，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秦淮茹沒想到自己的婆婆竟如此心狠。
大半夜要是真起火，林凡可能就在自己家中喪命。
“媽，您們怎能做這種事？”
“這事若被人知曉，您們就完了。"
賈張氏聽聞秦淮茹的話，露出輕蔑神情。
“秦淮茹，你不說，誰能知道？若有人知道，那定是你泄露的，因為我們三人知道此事。"
賈張氏不知曉，當事人林凡早已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
林凡在聽到賈張氏提及燒自家時，已對她下定決心。
既然賈張氏起了殺意，林凡也毫不留情，決定讓她付出代價。
賈張氏將她與聾老太太的計劃全盤托出給秦淮茹。
秦淮茹聽完後，目光轉向林凡住處。
未見賈張氏提到的柴火堆。
“媽，您不是講今天放了幾捆柴火在這兒？”
“那些柴火現在哪去了？”
秦淮茹盯著賈張氏追問。
“我怎會知曉？興許讓林凡拿去燒了吧？”
賈張氏隨意一句，卻引發秦淮茹聯想。
秦淮茹想到此處，牽著賈張氏與聾老太太離開後院。
躺臥在家中的林凡聽見腳步聲漸遠，未起身之意。
秦淮茹將二人帶離後院後，道出心中推測。
“媽，您清晨剛提過要燒林凡家。"
“到了中午我家便起火了。"
“再說他屋旁的柴火也不翼而飛。"
“我總覺得是林凡故意，就為報您想燒他家之仇。"
秦淮茹此言直擊要害。
賈張氏聽罷亦覺有理，但若得知自家確係林凡所毀，她更欲找對方理論。
秦淮茹見狀忙拉住賈張氏。
“媽此刻找林凡又有何益？”
“您可有證據表明是我們家遭他所焚？”
秦淮茹心底對賈張氏實已滿腹怨言。
若非她招惹林凡，自家怎會遭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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