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的青玉台上擠滿各派修士。
薑塵甩開沾著青銅碎屑的玄色披風,冰魄劍懸在身側發出細微嗡鳴。
沈逸正將璿璣盤嵌入地麵,三百六十顆玉子隨他指尖劃動組成星鬥陣列,昨夜拍攝的青銅跪像殘片影像被投射到半空。
"昆侖寒玉粉在修真聯盟庫存不過三斤。"瑤姬托著冰綾纏繞的青銅碎片繞場一周,裙裾掃過青石時凝結出細碎霜花,"三年前由天工坊呈交——而天工坊主此刻正在聯盟地牢。"
人群裡傳來幾聲冷笑。
紫霄宮長老甩著金絲拂塵上前半步:"誰不知沈道友的萬象引力訣能隔空取物?
偽造塊帶玉粉的碎片有何難?"他身後幾名劍修同時按住劍柄,空氣裡頓時彌漫著鬆香味的劍氣。
薑塵右眼突然泛起銀芒。
時空靈眸不受控製地啟動,他看見紫霄宮長老腰間玉佩在七日前與青銅跪像產生過靈力共振。
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他強行切斷靈眸運轉,喉間湧上腥甜。
"那就看場大戲如何?"他抹去嘴角血漬,並指劃開眉心。
銀白流光從瞳孔傾瀉而出,在空中交織成昨日寫字樓地底的景象:三名黑袍人正將刻滿符咒的青銅部件埋入地基,其中一人轉身時露出修真聯盟執事長老的赤金腰牌。
竊竊私語聲如潮水漫過廣場。
七玄門女修們佩戴的流蘇耳墜突然無風自動——這是她們表示震驚時的特有反應。
沈逸注意到璿璣盤上的玉子正在變藍,意味著在場已有17的人開始相信真相。
"雕蟲小技!"驚雷般的喝聲震得玉子亂顫。
覆海宗宗主敖烈踏碎三塊地磚躍至台前,玄鐵重劍插進地麵時激起的衝擊波撞散了幻象,"時空靈眸號稱能窺天道,誰知是不是你編造的戲法?"
瑤姬的冰綾瞬間化作百丈白練橫在雙方之間。
薑塵按住因靈力反噬不斷顫抖的右手,冰魄劍感應到主人心緒發出尖銳嘯音:"那宗主敢接我一道問心劍意麼?"
"夠了。"沈逸突然輕叩璿璣盤邊緣,七十二顆玉子應聲飛起組成環形結界。
西裝革履的現代裝束與周遭古意格格不入,卻讓他的聲音格外清晰:"三小時後仙盟專機會在浦東機場接引各派代表,既然諸位懷疑影像證據——"
他從內袋抽出燙金請柬,修真聯盟的朱砂印在晨光中泛著血光:"不如當麵質問那三十六個席位的主人?"璿璣盤突然爆發出刺目星光,昨夜記錄的青銅跪像靈力波動曲線與青柬殘留氣息完美重合。
敖烈重劍上的虎頭吞口發出嗚咽,這是遇到同源靈力的反應。
沈逸抬手接住一片飄落的冰綾碎屑,眼底閃過玉子排列出的概率參數——質疑聲浪已降至43,但還差最關鍵的那個轉折點。
接上文)
沈逸屈指輕彈璿璣盤,七十二顆玉子重新排列成星軌圖。
西裝袖口滑出的腕表折射著冷光,屏幕上跳動著他們這三個月搜集證據的路線圖。
"上月十六,我們在昆侖墟找到第一尊青銅跪像。"他指尖掠過玉子組成的山脈模型,冰晶凝結出冒著黑煙的洞窟影像,"薑道友用時空靈眸回溯時遭遇反噬,昏迷三天。"
薑塵握劍的手緊了緊。
記憶裡沈逸背著他穿越雪崩區的畫麵閃過,玄色披風裹住他凍僵的身體,在零下二十度的冰崖上硬生生鑿出避風洞。
"五日前潛入修真聯盟檔案庫,"沈逸突然撕開襯衫領口,鎖骨處猙獰的灼傷疤痕引得眾人吸氣,"被九幽冥火陣燒穿三層護體罡氣。"他轉向紫霄宮長老,"這傷疤裡的幽冥氣息,閣下應當最熟悉。"
長老踉蹌後退半步,金絲拂塵纏著的鎮魂鈴突然發出刺耳鳴叫——這是遇到同源法力的征兆。
七玄門女修們的流蘇耳墜集體轉向他,這是她們鎖定嫌疑人的標誌動作。
璿璣盤上的藍色玉子暴漲到61。
薑塵感覺到冰魄劍的震顫漸弱,反噬的劇痛卻讓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瑤姬的冰綾無聲纏住他手腕,渡來一絲清涼靈力。
"夠了!"七玄門首席突然摔碎腰間玉佩,玉屑在空中凝成三年前的天象圖,"北鬥倒懸之夜,我派十二名弟子在東海失蹤——"她染著丹蔻的指尖戳向星圖某處,"失蹤坐標與青銅跪像分布完全吻合!"
人群轟然炸開。
沈逸迅速瞥向璿璣盤,玉子的湛藍光芒已覆蓋全場78。
他借著扶眼鏡的動作擦掉鼻血,萬象引力訣過度使用的後遺症讓他的西裝內襯浸滿冷汗。
"叮——"
清脆的電子音穿透嘈雜。
沈逸西裝內袋的衛星電話自動接通,修真聯盟特製的警報紅光打在他蒼白的臉上。
璿璣盤所有玉子瞬間轉為血紅,在空中拚出緊急代碼——這是他們安插在聯盟內部的暗線被觸發的征兆。
"浦東機場..."薑塵的時空靈眸突然被動激活,銀色虹膜裡映出飛機殘骸與衝天火光。
他猛地抓住沈逸手腕,喉間血腥氣混著字句噴湧而出:"專機航線被篡改了!"
沈逸腕表屏幕突然跳出倒計時:025958。
昨夜破解的聯盟密電在腦海浮現,那句被反複加密的"癸水位見甲木煞"此刻才顯出真意——正是今日午時三刻的浦東機場方位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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