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拍著桌子大罵:“沙瑞金沙瑞金,你平時看得起那麼多人,結果人家新來的小夥子,比你想象的厲害多了!”
“這明明就是個死局,愣是被他給破了,還一下子抓了好幾個!”
沙瑞金笑得合不攏嘴,他怎麼也沒想到,隨便挑的一個人竟然這麼能耐。這實力簡直了。
看來這次他又能拿這事在k市的管員麵前顯擺顯擺了。他倒要瞧瞧,以後誰還敢小看他。
原本沙瑞金打算馬上召集管員們開會,但他想了想,又把時間改到了明天,然後給高育良打了個電話。
...
電話裡,高育良聽完整個事情後,眉頭擰成了一團。“這小子做事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居然還真讓他給辦成了,可他怎麼就這麼笨呢!”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眼前,他不但不抓住,還白白給浪費了,這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嗎!”
“我真擔心這小子明天會不會把我給賣了!”
高育良坐不住了,心裡直打鼓,生怕祁同偉會把他給抖摟出來,畢竟他跟祁同偉說的那些話,可都透露了自己的立場呢。
但冷靜下來琢磨琢磨,他又稍微鬆了口氣。
“應該沒事吧,這小子雖然乾的事挺嚇人的,但這些年我可沒虧待過他,對他挺不錯的。”
“唉,隻是以後這小子可就不好對付了,看來我也得對我這個徒弟動手了,不然上麵那位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高育良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他到底在糾結什麼呢?糾結自己選的這條路到底對不對。
...
第二天,漢東省開了個緊急大會,大大小小的管員幾乎都來了。
漢東省委書紀沙瑞金坐在主席台上。
旁邊是省委副書紀高育良。
還有京州市委書紀祁同偉和柿長李達康。
下麵的管員們坐得心神不寧,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次會議要說什麼。
雖然涉案的管員都被抓起來處理了,但這事影響太大了,說不定哪天又會扯出一大票人來。
現場的管員們都怕得要命。
他們擔心那些被查的管員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他們拖下水,當然也有人是怕自己藏的秘密被發現的。
“同誌們,這次會議專門講旗山礦難的事情!”
“這次事件影響太壞了,土地辦、工商這些部門的人都脫不了乾係!”
“本來是給老百姓辦事的,結果被你們搞成這樣,人民才是最大的,當管的得為人民服務,可你們呢?總不把老百姓當回事!”
“上麵知道了這事特彆惱火,下了文件,要求徹底查清楚,讓所有人都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
沙瑞金這話明顯是故意挖坑呢。他其實已經知道祁同偉和高大強之間的事情了,但證據還不太硬。他就是想看看誰敢站出來指責祁同偉。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兩個管員站起來發言了。
“書紀,雖然祁同偉同誌確實立了大功,但他違反規定,私自跟我們懷疑的人接觸。”
“我們懷疑祁同偉就是高大強的後台,不然高大強早被抓了。”
沙瑞金隻是笑了笑,瞅瞅祁同偉。
祁同偉看著那兩個管員說:“兩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們說的這事我可不認。而且這次我不但不認,還要乾件事,我要去抓高大強!”
那兩個管員一聽這話,意識到他們得豁出去了。一旦祁同偉真這麼做,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可就把自己給害了。
哎,他們真不明白祁同偉哪兒來的膽子敢這麼做。
還是說,這隻是祁同偉在嚇唬他們?嗯,八成是這樣。祁同偉和高大強勾結,這事板上釘釘了。
“祁同偉,你是認真的嗎?你真有鐵證能扳倒高大強?”
祁同偉點了點頭:“那當然,我說得出就做得到,這次高大強絕對翻不了身了。”
高大強的公飼和勢力,對整個漢東來說都是個大麻煩。如果不早點解決,以後更難對付。沙瑞金從當上書紀那天起,就想把這顆釘子拔掉,可一直沒找到機會。
要是祁同偉真能把高大強徹底解決掉,那可是大功一件。
但祁同偉還沒說話呢,剛才那個指責他勾結高大強的管員就先開口了:“書紀,我們也是為人民服務的,雖然祁同偉立了功,但功是功,過是過,不能混為一談。”
“我們調查發現,祁同偉能這麼快解決岐山的問題,全靠高大強在背後幫忙,很多證據也是高大強提供的!”
“要是高大強和祁同偉真沒關係,他為什麼要把證據給祁同偉?”
“一下子得罪這麼多管員,吃力不討好,他圖什麼?好像什麼好處也沒撈到!”
“對,書紀,你好好想想,高大強是什麼樣的人?老狐狸一個,平時做事謹慎得很,這次為什麼這麼做?就為了給祁同偉抹黑?”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沙瑞金也挺為難的,他知道這事不能怪祁同偉,但這是會議,這麼多人都這麼說,他要是不管不問,那這書紀就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