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旁邊侍立的宮女見他擱了筆,連忙輕輕地走上前,將一杯溫熱的梅花茶遞到他的麵前。李煜微微一笑,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然而,就在他放下茶杯的瞬間,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猛地拍了一下案幾,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妙啊!”他的笑聲在房間裡回蕩著,“這《玉樓春》的意境,若是再配上絲竹之聲,那才叫一個夠味啊!”
他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動作優雅而從容。然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間,他的衣袂如流雲般輕輕拂過了書案上的硯台。那硯台裡的墨汁,仿佛被驚擾的一池春水,濺起了幾點黑色的漣漪,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那件月白色的錦袍上。
然而,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詞稿上,那是他剛剛完成的得意之作。他將詞稿小心翼翼地遞給站在一旁的宮女,語氣急切地說道:“快,把這個送到教坊司去,讓那些樂師們連夜為它譜曲。今夜月色如此美好,正適合在這閣樓前擺宴,我們要一直唱到天明!”
宮女接過詞稿,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快步離去。當她走到門口時,還能聽到他在廊下輕聲哼唱著新詞的調子,那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春天裡的黃鸝鳥。他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朱紅色的欄杆,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就像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滿心歡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給彆人看。
那時候的李煜,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跟那張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有任何關係。他的兄長李弘冀還健在的時候,李煜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文藝青年,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是埋頭臨摹王羲之那堪稱書法藝術巔峰之作的《蘭亭序》,就是跟一群歌女們一起排練他新填好的小令。至於朝堂之上的事情,他連打聽一下都覺得麻煩,更彆提去關心了。
為了表明自己對權力毫無興趣,李煜還特意在自己的彆苑裡種滿了薔薇花,然後給自己取了個“鐘隱居士”的彆號。這明擺著就是在告訴所有人:這江山誰愛坐誰坐去,反正彆來煩我就行。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在人們最安逸的時候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就在那個深秋,李璟的病情突然加重,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李煜心急如焚地被緊急召進寢殿,當他踏入那扇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如刀絞。
龍床上的父皇,原本高大威嚴的身軀如今卻變得如此枯瘦如柴,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父皇那曾經有力的大手,如今也隻剩下一把皮包骨頭,緊緊地握著李煜的手,仿佛生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他。
“兒啊……”李璟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燭,氣若遊絲,但他的目光卻死死地攥著李煜,那裡麵包含著太多的無奈、不舍和期望。
“這南唐的江山,朕隻能交給你了……”李璟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說出這句話。這句話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李煜的心上,讓他無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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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被嚇得渾身一顫,像觸電般猛地抽回手,身體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他的錦靴踩在地上的藥渣裡,發出一陣細碎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恐懼的回聲。
“父皇,萬萬不可啊!”李煜的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他的聲音也在顫抖,仿佛風中的殘燭一般,“兒臣隻會寫詩作畫,對於稅賦賬本這些東西,簡直是一竅不通啊!如此重任,兒臣實在難以承擔啊!您還是另選賢能吧!”
李煜的話語中充滿了驚恐和無助,他甚至想立刻跪下磕頭,祈求父皇收回成命。然而,就在他膝蓋彎曲的瞬間,旁邊的太監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死死按住,讓他無法下跪。
就在李璟的頭剛剛歪向一邊的時候,他的呼吸突然停止了,仿佛生命在這一刻被抽離。站在一旁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李璟的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毫無生氣。
殿外的大臣們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和期待。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時地望向殿內,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終於,當李璟的氣息徹底消失時,為首的宰相馮延巳毫不猶豫地捧著那件明黃色的龍袍,快步走進殿內。
龍袍在他手中顯得格外莊重,那鮮豔的顏色仿佛象征著無上的權力和尊貴。馮延巳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他的決心和果斷。他走到李璟的屍體旁,緩緩地將龍袍展開,覆蓋在李璟的身上。
與此同時,殿外的文武百官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一般,“唰”的一聲,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齊聲高呼:“請太子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呼喊聲如雷貫耳,在空曠的宮殿中回蕩,久久不散。
李煜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間,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緊緊包裹,一件龍袍如疾風驟雨般被強行套在了他的身上。
那件龍袍,繡著華麗的十二章紋,每一針每一線都仿佛承載著無儘的權力與威嚴。然而,對於李煜來說,它卻沉重得如同一塊鐵板,死死地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幾乎無法喘息。
領口處的布料粗糙而堅硬,不斷地摩擦著他的脖頸,帶來一陣刺痛。他想要掙紮,想要擺脫這束縛,但那股力量卻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他,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目光緩緩轉向殿外,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陰霾,仿佛預示著他未來的命運。那些曾經讓他癡迷的詩詞書畫,此刻在他眼中都變得如此遙遠,宛如隔世的幻影。
曾經,他可以在筆墨紙硯間揮灑自如,用文字描繪出心中的世界;曾經,他可以在山水之間悠然自得,感受大自然的美妙與寧靜。然而,如今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他被卷入了一場無法逃脫的政治漩渦,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自我。
登基後的日子,對於李煜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漫長而痛苦的煎熬。
每天清晨,他都要早早地起床,去參加那場令人厭煩的朝會。在朝會上,大臣們紛紛奏報著各種事務,什麼糧草的儲備、兵備的情況、河工的進展等等,這些繁雜瑣碎的事情讓李煜聽得頭暈目眩、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過了朝會,李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禦書房,卻發現那裡早已堆積如山的奏折等待著他去處理。他無奈地坐下來,翻開第一本奏折,還沒看兩行,就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麵一般。
李煜強打起精神,繼續翻閱著那些枯燥乏味的奏折,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中一些字眼吸引住了,比如“淮南旱情”“吳越異動”等等。他呆呆地盯著這些字眼,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夜未完成的半闕詞。
那半闕詞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在他的腦海裡不停地跳躍、嬉戲,讓他無法集中精力去處理政務。李煜不禁歎了口氣,心想:這皇帝當得可真不容易啊,每天都有這麼多煩心事,還不如去寫我的詞呢!
終於,在某一個特彆的日子裡,他下定決心,將馮延巳等幾位重要的大臣召集到自己麵前。他坐在龍椅上,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們,然後緩緩地伸出手指,指向案幾上堆積如山的奏折。
他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諸位愛卿啊,朕今日實在是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說。這些奏章裡所涉及的門道和玄機,朕是真的一竅不通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自嘲。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治國之事,千頭萬緒,朕自知能力有限,難以應對如此繁雜的政務。所以,朕決定將這一切都托付給你們。朕相信你們的才能和智慧,相信你們定能妥善處理好這些事務。”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每一位大臣的臉上,似乎在觀察他們的反應。他希望能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到信心和決心,以確認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馮延巳忙躬身應道:“陛下放心,臣等定當鞠躬儘瘁,保南唐國泰民安!”他說得懇切,眼角的皺紋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可轉過身,他便借著“輔佐陛下”的名義,把那些不肯依附自己的官員一一貶斥,甚至暗中克扣軍餉,把朝堂當成了排除異己的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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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對此渾然不覺,依舊每日在後宮與詞人們唱和。隻是偶爾夜深人靜時,他會站在“清風明月閣”的窗前,望著遠處皇宮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忽然覺得那身龍袍,比最鋒利的刀刃還要沉重——它不僅套住了他的身子,更鎖住了他一生的詩意與自由。
三、柴榮的"開掛人生"開局:郭威養子的逆襲之路
郭威在汴梁登基,定國號為周時,宮牆上的朱漆還帶著新刷的潮氣,可他望著空蕩蕩的東宮,總免不了一陣揪心——當年劉承佑殺紅了眼,他留在京中的幾個親生兒子,全成了刀下亡魂。好在身邊還有個養子柴榮,是他早年從內侄家過繼來的,如今已是軍中最得力的乾將,這龍椅的傳承,便隻能落在這孩子肩上。
柴榮打小在郭威軍營裡長大,馬糞的腥氣混著鐵甲的寒光,是他最熟悉的味道。十來歲就跟著養父衝鋒陷陣,刀槍劍戟耍得比誰都溜。有回在魏州城外與契丹騎兵對峙,對方陣中有個騎著黑馬的敵將異常凶悍,連斬後周三員偏將。郭威正皺眉時,柴榮已提著長槍衝了出去,銀甲在陽光下亮得晃眼。他不按章法出牌,避開敵將的劈砍,槍尖直刺馬腹,黑馬受驚人立而起,敵將摔落的瞬間,柴榮的槍已抵住他咽喉。身後的士兵見狀士氣大振,跟著他殺進敵陣,把契丹人攪得七零八落,丟盔棄甲跑了二十裡才敢回頭。
回營後,郭威照著柴榮的肩膀拍了一巴掌,疼得他齜牙咧嘴,嘴上卻笑得豪邁:“好小子!這股猛勁,比我親生的兒子還勝三分!”柴榮撓著頭憨笑,甲胄上的血汙蹭在臉上,倒像朵開得潑辣的花。
這孩子不僅能打仗,擺弄起民生經濟也是把好手。後來他到澶州當節度使,剛上任就聽說有個姓王的惡霸,勾結官吏壟斷了全城的糧市,把糙米炒到了天價,百姓們餓得隻能挖野菜度日。柴榮沒驚動任何人,帶著兩個親兵扮成買糧的農戶,在糧鋪前蹲了三天,把那惡霸缺斤短兩、打罵百姓的勾當看了個真切。
第四天一早,他穿著官服帶人闖進糧鋪,那惡霸正叼著煙袋盤賬,見了他還想擺架子,被柴榮一腳踹翻了算盤:“敢在我柴榮的地盤上斷百姓活路?”他指著倉庫裡堆積如山的糧食,厲聲道:“全部分給挨餓的百姓!一粒不許留!”百姓們扛著糧食回家時,沿街跪了一片,“柴青天”的名號,當天就傳遍了澶州城。
郭威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彌留之際,他躺在龍床上,拉著柴榮的手氣若遊絲。殿外的雨聲淅淅瀝瀝,像在數著這亂世裡的日子。“兒啊……”郭威的聲音啞得像破鑼,“這江山交到你手上,我隻有一句話——讓老百姓能吃飽飯、穿暖衣,彆學那些隻顧著自己享樂的昏君……”
柴榮跪在床前,眼淚砸在龍紋錦被上,暈開一小片深色。他重重磕了個頭,額頭抵著冰涼的地磚:“父親放心!兒子定當拚儘性命,讓後周成為這亂世裡的一方樂土,讓天下人都能過上安穩日子!”
郭威聽了這話,才緩緩鬆開手,眼睛望著帳頂的龍紋,像是看到了多年後國泰民安的景象。而跪在地上的柴榮,攥緊的拳頭裡,早已藏好了改天換日的決心——這亂世,也該輪到他來終結了。
四、後周與南唐的"邊境摩擦":文藝皇帝遇上鐵血將軍
後周的鐵騎在中原大地上踏得越來越穩,汴梁城裡作坊林立,糧倉儲滿了新米,連黃河岸邊的碼頭都比往年熱鬨了數倍。這股蒸蒸日上的氣象,像塊巨石壓在南唐君臣心頭——消息傳到金陵時,朝堂上的爭論幾乎要掀翻屋頂。
“陛下!後周柴榮素有雄心,如今國力日強,定然覬覦我江南沃土!”樞密使陳覺捧著奏折,聲音都帶著顫音,“壽州、濠州這些邊境重鎮,若不早做防備,怕是要成他人囊中之物啊!”
李煜坐在龍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帶,眉頭擰成個疙瘩。他剛填好了半闕《清平樂》,墨跡還沒乾透,哪裡有心思琢磨打仗?可底下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唇亡齒寒”“養兵千日”的道理,他聽得頭都大了。
“罷了罷了,”他終於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就依諸位愛卿所言,派些兵馬去邊境駐守吧。”可等將領們領命要退時,他又急忙叫住:“等等!朕有句話囑咐——到了邊境,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萬不得已……就對著天空放兩箭意思意思,千萬彆傷了和氣。”
將領們聽得麵麵相覷,這仗還沒打,先定下“禮貌性放箭”的規矩,怕是古今少有。可看著陛下那副苦著臉的模樣,也隻能躬身應下:“臣等遵旨。”
淮河對岸的後周軍營裡,柴榮正站在巨大的地圖前,手指重重敲在壽州城的位置。“江南富庶,漕運便利,南唐占著這塊肥肉,咱們後周要想統一天下,必先啃下這塊硬骨頭!”他轉身看向將領們,眼神裡燃著烈火,“傳令下去,整軍備戰,三個月後,兵發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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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55年深秋,後周軍隊如同潮水般湧向淮南。壽州城的守將劉仁贍是員老將,早就看慣了亂世的刀光劍影。他站在城樓之上,望著遠處塵煙滾滾的敵軍,把佩劍往垛口上一靠:“弟兄們看清楚了!後周兵雖猛,可咱們南唐的城牆是鐵打的!他們想踏進來,先問問咱們手裡的刀答應不答應!”
城樓下,柴榮親自擂響了戰鼓。“將士們!拿下壽州城,城裡的酒肉隨便吃,財物分三成!衝啊!”鼓聲震得地動山搖,後周士兵扛著雲梯往前衝,盾牌組成的鐵牆在箭雨中推進,喊殺聲幾乎要蓋過淮河的濤聲。
城樓上的南唐士兵也不含糊,滾木礌石像冰雹似的砸下來,熱油潑在雲梯上,火舌順著木頭往上竄,把攻城的士兵燒得慘叫連連。劉仁贍親手拉弓,一箭射穿了後周一個小校的咽喉,冷聲道:“讓柴榮看看,咱們南唐雖以文墨聞名,骨頭卻硬得很!”
這場攻防戰一打就是半年。金陵城裡的李煜,日子過得比誰都煎熬。他白天在朝堂上聽著戰報,愁得茶飯不思;夜裡就躲在“清風明月閣”,提筆寫下“櫻桃落儘春歸去,蝶翻金粉雙飛”,字裡行間全是揮不去的焦慮。
忽一日,他讓人裝了滿滿十車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派使者送到柴榮營中。信上的字跡軟綿,透著幾分討好:“柴兄,你我同是華夏一脈,何必刀兵相向?這些薄禮不成敬意,權當是小弟給兄長賠個不是,咱們罷兵言和如何?”
柴榮拆開信,看了兩行就冷笑一聲,把信紙扔在地上。他指著使者,聲音如冰:“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想要和平不難——把淮河以南的十四州城池獻出來,朕就撤軍。不然,這壽州城破之日,就是金陵遭殃之時!”
使者嚇得屁滾尿流地跑回南唐,李煜拿著柴榮的回話,癱坐在龍椅上。窗外的梧桐葉被秋風掃落,像極了他此刻的心緒——那些曾經讓他癡迷的詩詞,在鐵馬金戈麵前,竟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而壽州城下的廝殺,還在一天比一天慘烈。
五、北漢的"抱大腿"操作:夾縫中求生的小朝廷
北方的太原城,常年被風沙裹著一股蕭瑟氣。北漢的皇宮裡,劉崇對著案上的地圖唉聲歎氣,手指在“後周”與“契丹”的地界間來回摩挲,像是在掂量自己這小朝廷的分量。這北漢夾在兩大勢力中間,日子過得比針尖上的露水還難——西邊的後周虎視眈眈,總惦記著吞並這塊彈丸之地;北邊的契丹更不是善茬,每年開春就派使者來催“歲貢”,綢緞、糧食、金銀少一樣都不行,活脫脫把北漢當成了搖錢樹。
“這日子沒法過了!”劉崇猛地一拍案幾,茶盞裡的水濺出來,打濕了那份催貢的文書。“柴榮那小子在汴梁整軍備戰,眼神就沒離開過太原;契丹的耶律璟更是貪得無厭,去年剛加了三成供奉,今年又要翻倍,這是把朕往死路上逼啊!”
旁邊的宰相郭無為忙上前勸道:“陛下息怒。如今咱們勢單力薄,硬碰硬肯定討不到好。依臣看,不如索性抱緊契丹的大腿,讓他們做咱們的靠山。隻要契丹肯出兵相助,後周再橫,也得掂量掂量!”
劉崇眼睛一亮,像是溺水者抓到了浮木,猛地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層!”他當即讓人取來筆墨,親自趴在案上寫信。那信紙鋪開,他提筆時手腕都在抖,寫下的字句諂媚得幾乎要低到塵埃裡:“大契丹皇帝陛下聖鑒:小弟劉崇近來度日維艱,後周豺狼環伺,日夜難安。懇請大哥念在同宗之誼,拉小弟一把!從今往後,北漢每年的供奉再加一倍,金銀布帛,按時送到,絕無半分拖欠……”
信送出去沒幾日,契丹那邊竟真的回信了。耶律璟看著信上那副搖尾乞憐的模樣,樂得在朝堂上大笑:“這劉崇倒也算識趣,知道誰才是真靠山!”他當即點了五千騎兵,讓將領楊袞帶著,浩浩蕩蕩往太原而去。
消息傳到北漢,劉崇喜得差點從龍椅上跳起來。他親自換上最素淨的朝服,帶著滿朝文武出城十裡迎接。遠遠望見契丹騎兵的黑旗,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對著楊袞深深一拜,腰彎得像張弓:“多謝契丹大哥出兵相救!大恩大德,北漢沒齒難忘!以後大哥指東,小弟絕不往西;大哥要南,小弟絕不朝北!”
楊袞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慢悠悠地說:“我主說了,隻要北漢聽話,保你們安穩。”劉崇連連點頭,親手牽著楊袞的馬韁往城裡走,身後的契丹士兵扛著刀槍,眼神裡滿是輕蔑,倒像是巡視自己的領地。
靠著這屈辱的庇護,北漢暫時喘了口氣。可太原城的百姓都知道,這日子就像走在薄冰上——契丹的恩情是要還的,後周的兵鋒也遲早會再過來。
此時的天下,依舊是亂世的戲台。郭威在汴梁夯實了後周的根基,卻沒能親眼看到更大的氣象;李煜在金陵的宮殿裡,用詩詞掩蓋著對刀兵的恐懼,卻擋不住江北的戰火;柴榮的鐵騎已經踏過淮河,眼裡燃燒著統一天下的火焰;而北漢的劉崇,隻能在契丹的陰影裡苟延殘喘。
這五代十國的亂局,還在你方唱罷我登場。柴榮能不能一鼓作氣掃平南方,結束這百餘年的分裂?李煜和他的南唐,又能否在鐵蹄下保住那最後一點江南詩意?北漢靠著“抱大腿”換來的安穩,又能撐到幾時?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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