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法隻是一個閃念。趙妍兒搶先開口叫道:“九哥哥,救我。”
聲音中帶著哭腔,將那無助、可憐的小白花氣質演繹的淋漓儘致。
佘彥質趕緊放開趙妍兒,解釋道:“郡王,我並未輕薄帝姬。你莫要陷我於不義。”
趙妍兒從床上站起來,哭道:“女子清白,乃是性命之本。我不活了。”說著就要往牆上去撞。
佘彥質手疾眼快又拉住趙妍兒。求救道:“快幫我攔住帝姬。”
趙構見妹妹尋死,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跑過來和佘彥質一起抱住妹妹。開口求饒。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妍兒莫要尋短見。”
趙妍兒邊掙紮邊哭道:“妍兒隻恨自己倒黴,恨那惡賊卑鄙玷汙了妍兒。怎麼會恨來救我的兄長。”
趙構見現在趙妍兒還在信任自己,後悔的想給自己兩個嘴巴。但為了不叫趙妍兒尋死,隻能說出事情:“妍兒啊,都怪我。是我看你與彥質兄郎才女貌,又不願意你嫁給朱勉家的病鬼,才出此下策。”
趙構的話總算是讓趙妍兒安靜下來。她怔怔的看著趙構,半晌才說道:“是九哥哥……出賣我?”
趙構還想辯解,卻被早已進屋關上門的德妃揪住耳朵,將他從趙妍兒身邊拉開。
然後才對趙妍兒說道:“我這個蠢貨兒子,已經將事情告訴官家。官家雷霆震怒,責令我來處理此事。福柔莫急,探花郎莫怪,咱們坐下說話。”
佘彥質恢複了冷靜,執晚輩之禮拜見了德妃。自然不敢落座。
趙妍兒這邊被德妃扶著找個凳子坐下。卻隻是獨自哭泣。
趙構有些慌手慌腳,想要說些什麼哄一下妹妹,德妃卻罵道:“孽障,給你妹妹和探花郎跪下。”
趙構自然是訕訕的不想下跪,佘彥質也趕緊說道:“在下是臣子,怎敢讓郡王跪拜?還請娘娘收回成命。”
德妃道:“這個孽障惹出天大的禍事來,單是讓他跪下賠罪尚且不能贖罪。官家曾要打殺了這孽障,我覺得也應當。但他終究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若他不願意跪。妾身便替他跪吧。”
說著就要起身下跪。這下趙構慌了,趕緊跪下。趙妍兒也趕緊起身扶住德妃,說道:“九哥哥一向待我很好,妍兒雖然恨他,卻不想讓他受責罰。娘娘還是免了九哥哥的罪責吧。”
德妃擺出大動乾戈的姿態,本就是給趙妍兒和佘彥質兩個受害人看。現在兩人話都軟了,便也找了個台階下。說道:“事已至此,若是殺了這孽障能夠挽回,殺了他就是。但當務之急,還是得想想應對的法子。”
佘彥質雖然也是受害者,但從性彆上來講,好像也不能說完全就是受害者。所以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趙妍兒,等她決斷。
趙妍兒冰清玉潔的戲碼也演完,語氣緩和,抽噎著說道:“妍兒一個弱女子,又怎麼知道如何應對。依著自己的想法,便是以死明誌,保了自己的清白,也存了天家的體麵。”
德妃立刻勸道:“妍兒莫要有此念頭。你若輕視了自己性命,疼你愛你的官家又怎麼辦?”
趙妍兒不是傻瓜,見這次來的是德妃,便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對的。趙喆已經有些厭煩於趙妍兒最近頻生事端。
隻是這次她對渣爹的薄情寡義又有更深刻的了解而已。
德妃見趙妍兒暗自思索並不說話。便出口問道:“探花郎可曾婚配?”
佘彥質剛想開口回答,趙構卻搶著說:“母親,我早打聽清楚了。彥質兄沒有婚配,也沒有定情,更沒有心上之人。”
德妃狠狠地瞪了趙構一眼。趙構這才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