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柔帝姬若是去休息了,一會兒李清照又怎麼帶她去撞破宋鐵惡事?
可是她沒想過福柔帝姬身為主人,也會退場,急忙出聲阻止:“不可。”
福柔帝姬停下腳步,略微皺眉,疑惑的問道:“易安居士可有指教?”
李清照一時找不到說辭,隻能胡說道:“我與帝姬非常投緣,隻想著多和殿下親近,出言無狀,還請帝姬見諒。”
福柔帝姬這才舒展開眉頭,笑道:“承蒙易安居士欣賞,不若居士隨我去房中休息,今日我們便抵足而眠,探討詩詞。”
佘彥質這話說出,在場女子無不羨慕二人。無論是和福柔帝姬,還是和易安居士抵足而眠。在場眾人都是願意的。
李清照卻不願意,福柔帝姬臥室距離客房甚遠,若真去了那邊,怕是沒辦法再回來搭救程婉兒。
於是李清照說道:“帝姬抬舉,妾身受寵若驚。隻是帝姬臥房也是駙馬臥房,我卻不好進去。”
福柔帝姬麵露難色,楊真兒借機說道:“不若殿下送易安居士去客房,清談片刻再回房休息,以儘地主之誼。”
楊真兒是福柔帝姬親信,福柔帝姬自然聽信於她,點頭稱是。
李清照也在心裡給楊真兒豎了個大拇指,心道:“這位女將軍反應果然夠快,如此一來倒讓我省去請帝姬去客房的麻煩。”
議定此事,福柔帝姬和李清照便去了客房。隻是路過程婉兒客房的時候,卻被裡麵傳來的聲音吸引。
這邊程婉兒裝作醉酒被送回了客房。侍女將程婉兒放在床上,“宋鐵”果然屏退了侍女,關上了房門。
程婉兒心裡緊張,盤算著若是宋鐵動手,她應該怎麼拖延時間。那宋鐵卻並不著急,反而坐在床邊沒了動作。
程婉兒便悄悄睜開眼偷看宋鐵狀況。卻見宋鐵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便立刻閉上眼睛。
宋鐵道:“程小姐,裝醉騙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程婉兒知道自己被這壞人識破,隻能睜開眼睛,向宋鐵的反方向坐起身來,緊張的說道:“你這壞人,故意屏退侍女,難不成要對我圖謀不軌。”
宋鐵卻說:“我要對你不軌,早就有機會動手,何苦等到現在?不瞞程小姐說,之前我對你卻有好感,隻是那日被你指責後,痛定思痛,決定從此做個正人君子。”
程婉兒自然不信宋鐵鬼話,心想:“這宋鐵八成是想騙我說改過自新,騙取我信任後再圖謀不軌。”
隻是現在易安居士馬上要引帝姬前來,若是不能抓住宋鐵非禮於她的現行,又怎生是好?
於是程婉兒故意道:“其實那日之後我也有些後悔。”
“哦?”宋鐵輕挑眉頭。
程婉兒便硬著頭皮道:“其實中官你的相貌俊俏也是當世無雙。我甚至想,能夠站在帝姬身邊就應該是中官這等樣貌。”
宋鐵趕緊說:“小姐謬讚了。”
程婉兒又道:“思前想後,我倒是覺得,如果是中官你的話,也未必不行?”程婉兒說這話極為羞恥,到最後幾個字,聲音幾乎細若蚊蠅。
宋鐵便故意問道:“什麼未必不行?”
程婉兒隻得硬著頭皮道:“自然是與中官你成了好事,未必不行。”
宋鐵卻故作驚慌地從床上站了起來,退後幾步,震驚的說道:“程小姐莫非戲耍於我?”
程婉兒硬著頭皮道:“我自是真心實意,又怎麼會戲耍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