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萬裡正要伸手去接,卻被佘彥質一把推開。佘彥質許是醉酒,力量分寸掌握的不好。用力之下竟將程萬裡推倒,摔了一個狗吃屎。
眼看程知府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田大人剛想責問。佘彥質卻搶先道:“田大人當心,這些證物交到程萬裡手中,萬一他暴起毀滅證物,咱們如何來得及阻止?”
這話將田大人的責問之詞給憋了回去。佘彥質有此擔心也不無道理。但田大人心裡清楚,程知府專門命人偽造的這些證據,又如何肯自己毀了。便道:“佘通判多慮了,程知府若敢當麵毀滅證據,豈不是在眾人麵前承認了自己的罪責?”
佘彥質卻還是擔心。
被摔的七葷八素的程萬裡被下人攙扶著起身,他年事已高,被這一摔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好在他的頭腦還算清晰,強忍著疼痛說道:“若是本官毀了證物,田大人儘管按照佘通判舉報的罪責發落本官。”
佘彥質道:“你既然做出那等草菅人命的惡事,我等怎會再信你。”
田大人卻勸道:“佘通判莫急,如今這麼多人看著,還能讓他賴賬嗎?”
佘彥質還想再說,田大人卻已經將證物交給程萬裡。雖然意外頻出,但田大人還是要堅決地繼續往下走劇情的。
畢竟田大人也有一個成為李員外那樣優秀演員的理想。
程萬裡忍著疼痛,粗略看了物證,然後按照劇情哈哈大笑起來。隻是這一笑牽動傷勢,後半段變得呲牙咧嘴麵目猙獰。
田大人皺著眉頭問道:“程知府因何發笑?”
程萬裡道:“我笑陷害我之人的愚蠢。”
“哦?”田大人十分配合的哦了一聲。
程萬裡立刻道:“大人請看,這賬目中記載了今年年初給童樞密親隨劉虞候送銀子的數額,又有年初劉虞候寫來的信件。”
田大人看了這些內容,不解的問道:“這又如何?”
程萬裡道:“這廝隻知道童樞密身邊有位劉虞候,卻不知道,劉虞候去歲已經戰死沙場。又如何在今年年初與他通信?”
此語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佘彥質立刻道:“這怎麼可能,隻憑你一麵之詞,就顛倒黑白不成?”
程萬裡道:“陣亡將士皆有名錄上奏朝廷,此事一查便知,我又如何顛倒黑白。這些所謂證物,錯漏百出,隻要仔細核對,定能找出更多問題來。”
事已至此,程萬裡自然不會信口雌黃,經他這麼一說,在場眾人便知道今晚形勢逆轉了。
田大人便轉向李同德,問道:“程知府所言應是不虛。你可知構陷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李同德瞬間慌了神,連忙道:“小人不敢構陷朝廷命官。”
田大人卻不依不饒的問道:“今日東平府群賢畢至,皆可以證明你剛剛舉告程知府的事情。而這些書證就在本官手中,一查便知真假。你還敢狡辯不成?”
李同德被逼入死局,已經無法狡辯,隻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以頭搶地,哭喊道:“大人饒命。是佘通判指使小人誣告知府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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