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現今人強馬壯,若說宋江最在乎的事情,莫過“詔安”二字。隻是苦於找不到門道。
然而原本毫無頭緒的事情,如今卻有了兩條路徑以供選擇。仿佛自從攻打東平府,梁山便成了朝廷眼中的香餑餑一樣。
聽了柴進的說法,宋江立刻給吳用遞了個眼色。吳用也立刻問道:“咱們都是自己人,不知道柴大官人那位朋友是朝廷裡的哪一黨?”
柴進毫不掩飾的說道:“此人官職不大,但背靠的卻是新任殿前司太尉宿景元宿太尉。”
吳用立刻道:“我聽聞宿太尉為官清正,是個好官。”
柴進道:“正是如此。”
宋江這才道:“不瞞大官人,我卻有詔安的意思。咱們兄弟落草多是被逼無奈。若是詔安謀個官身,也算為將來後代造福,才是正途。”
柴進點頭道:“山上的日子縱然逍遙,但確實不是長久打算。”
三人商議一番,達成了初步意向,柴進便回自己房中給朋友寫信,信中內容主要是商議詔安之事,言說宋江願意親赴京城拜見宿太尉。又順帶說了一下梁山趣聞,重點描述了樂和新作歌曲,甚至將歌詞謄抄一份附在信中。
之後裝入信封,寫上收件人,翌日一早,交給戴宗傳遞。
戴宗拿到信後辭彆柴進,轉頭又入了宋江房中。吳用和宋江一同拆了信封,仔細研讀,吳用問道:“這信為何用了如此多筆墨說那首《好漢歌》?”
宋江不疑有他,隻是覺得柴進那朋友可能喜歡音律,便道:“各人自有喜好,軍師也莫要多疑。”
吳用隻好作罷,又將信箋重新裝好,叫來聖手書生重寫了封皮。
聖手書生模仿柴進筆跡,在信封上寫下收件人:“皇城司冰井務李押班子方親啟”。檢查一番,彆無二致,又交給戴宗。
信被送了出去,宋江的心情大好,招來王英,囑咐監視宋鐵的事情。
王英得了任務,心中有些莫名的爽感,心裡盤算著怎麼抓宋鐵一個把柄,回到家中,正見扈三娘要出門,便問道:“三娘要去哪裡?”
扈三娘道:“程小姐邀我過去說話。”
王英又問:“是去宋鐵那裡嗎?”
扈三娘警惕的看了看王英,反問道:“夫君是有什麼事情嗎?”
王英立刻笑道:“宋鐵也是山上重要客人,我還沒去拜訪過,娘子既然過去,我也順道拜訪一番。”
扈三娘卻不太願意帶王英過去,於是說道:“山上齋醮結束,我還以為夫君會去趙娘子那裡纏綿。”
趙娘子就是王英從大名府帶回來的婦人,甚得王英寵愛,但是齋醮結束,昨晚王英喝的酩酊大醉,今日一走又被宋江叫去。還未寵幸趙娘子。
這絕對不是扈三娘認識的王英。
王英見扈三娘懷疑,便嬉皮笑臉的問道:“娘子可是吃醋了?”
扈三娘並不理他調笑,反問:“你莫非是惦記上了彆人?我可警告你,程小姐是董平未婚妻子。你若敢有逾越,小心董平雙槍。”
王英卻不是對程小姐有什麼非分之想,卻也不願意在自己娘子麵前認慫,說道:“董平又怎麼了,惹急了老子照樣一刀砍了他。”
扈三娘不理他吹牛,說道:“我去找程小姐,你願意去哪裡我管不著。”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英心中不爽,罵了一句臭婆娘,卻也跟了上去。
扈三娘在前麵走,王英跟在後麵,見扈三娘無視自己的樣子,王英心裡有些氣悶。
暗自思量:“這娘們身姿魁梧,比男子還高壯,縱然麵容漂亮,床上卻沒有什麼樂趣。還不如那宦官有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