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蔡京過壽,梁中書準備了生辰綱,由楊誌負責押送東京。
楊誌知道大名府一路到東京,路上賊人甚多,於是讓軍士喬裝成普通客商,日夜趕路。奈何有謝都管和兩個虞候不聽號令,半路之上中了吳用的迷藥,被劫去了生辰綱。
楊誌將事情向梁中書講明,梁中書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額頭,說道:“謝都管和押運軍士回來,皆說是你串通賊人劫了生辰綱,我知你人品,原有些懷疑。但之後我又聽說,你與那些賊人都在梁山落草,便不再懷疑。”
楊誌道:“怕是那些人也知道是自己誤事,便嫁禍給我。”
“如此說來,倒是這些家夥誆騙與我。”梁中書立刻下令將當事的謝都管和軍士喊來。
這些人中,有的已經死在大名府破城之亂中,但謝都管和兩個虞候都還活著,見了楊誌便知道事情不妙。
梁中書詢問此事,幾個人剛開始還不願承認,但將他們分開一問,隻說先招供的從輕發落,這些人便搶先說出真相。
真相大白,梁中書也不囉嗦,問楊誌:“這些人著實可惡,害我誤會了好漢,你可要親自動手收拾他們?”
楊誌覺得現在自己是個文明人,便抱拳對梁中書說道:“一些齷齪宵小之輩,小人不與他們計較。”
梁中書便對著親信揮了揮手,處置了幾人。那謝都管還要分辯:“老夫是夫人的奶公……”
話沒說完,便被塞了嘴拖拽下去。
待屋裡隻剩兩人,楊誌才開口對梁中書道:“小人此來還有一事要求恩相。”
梁中書立刻詢問,楊誌便說了梁山想要招安的事情。
梁中書聽得此言,隻是撫須不語。心中也有計較。
按理說梁山勢大,招安梁山也是大功一件,但梁山所做的大事,卻一直被蔡京一黨壓下,並未上報。
就比如攻破大名府的事情,儘管整個北地人儘皆知,但蔡京將事情壓了下來,朝堂明麵上並沒有梁山攻破大名府這麼一說。
如此一來,梁山在朝堂之上不過蘚疥之患,招安一群山野土匪實在沒什麼功勞可言。
楊誌看出梁中書對招安一事的態度,便起身拜倒在地,說道:“我等山賊,一心想要報效朝廷,還求大人成全。”
梁中書現在還用得著楊誌,說道:“此事還需請示太師,你隻管將夫人護送回來……不不不,我親自和你去東平府接回夫人。到時候有夫人出麵說項,也是事半功倍。”
楊誌卻知道蔡夫人並不在東平府,連忙道:“小人自去迎回夫人,怎勞恩相親自跑這一趟。”
梁中書並未將蔡夫人的事情上報蔡府,可以說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全力營救。而且破城時,他丟下夫人跑得比誰都快,就怕此時夫人生氣,怎敢不去親自迎接?
於是對楊誌道:“夫人受驚,我日夜思念,怎肯耽擱時日?”
楊誌推脫不過,隻得說:“那小人就先回東平府為恩相打前站。”
剛剛楊誌說出蔡夫人流落的經過,梁中書心中就有懷疑,現在楊誌這般推脫,他已經隱隱猜出蔡夫人事情另有隱情,便也不再強求同往。
兩人一番商議,楊誌就趕緊出了留守府,快馬加鞭趕回梁山,提前讓蔡夫人準備。
而楊誌剛出大名府的時候,陽穀縣也來了一隊軍士。
這對軍士身著禁軍服裝,為首的是個樣貌平平卻看起來頗有主見的男子,身旁跟了一個身姿挺拔的疤臉漢子。
一隊百十來人,沒進陽穀縣城,而是到了縣城左近的火莊。
此時楊寧淼正帶著大隊人馬在東平府輔佐佘彥質,火莊隻有幾個軍頭駐守,見了來人立刻戒備,不讓這些軍士入莊。
“此乃福柔帝姬農莊,外人非請勿入。”
領頭男子騎在馬上,桀驁回話道:“我乃皇城司冰井務押班李子方,今日路過此地,借宿一晚。”
火莊軍頭也是東京而來,自然聽過皇城司大名。不敢怠慢,查驗了這些人身份,隻能放幾人入莊。
帝姬大宅自然不讓冰井務居住,但也撥出一些客舍出來。
百十餘軍士自己埋鍋造飯,倒也算秋毫無犯。
待太陽西沉,冰井務那疤臉漢子便到李子方住處。抱拳行禮後說道:“大人,火莊環境已經摸清,基本沒有什麼異常。但莊東一處宅院守衛森嚴,看上去不是尋常所在。”
李子方道:“你帶人趁夜去看看,若是有什麼異常,自己決斷便是。”
疤臉漢子立刻領命而去,帶著一隊冰井務精銳,暗暗潛入莊東。
“這些是帝姬莊戶,莫要傷了性命。”疤臉漢子吩咐一聲,便率領小隊打暈守衛,一路暢行無阻潛入了那處院子。
進了院子,冰井務眾人很快就明白了院子的作用,這裡竟然是一處私牢。
冰井務取得私牢控製權後,疤臉漢子立刻命令手下搜索牢房,不多時,一個蓬頭垢麵的漢子被帶到了疤臉漢子麵前。
那漢身材頗為壯碩,一看就是練過武藝的。疤臉漢子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被私牢關押?”
那漢卻反問:“你們又是何人,敢劫帝姬私牢?”
疤臉漢子道:“皇城司辦案,無分權貴尊卑。”
那漢眼中立刻閃爍出一股希望的光芒,連忙說道:“在下董平,原本是東平府兵馬督監,因中了東平府通判佘彥質奸計,被逼上梁山。後又遭嫁禍陷害,才被抓入帝姬私牢。請大人為我做主。”
疤臉漢子點點頭,說道:“你既曾做過兵馬都監,便應該知道咱們皇城司的手段,若是你出言誆騙,定叫你生不如死。”
董平道:“在下正是聽過皇城司的名號,才相信大人能為在下做主。這才敢說出實情。”
疤臉漢子點點頭,說道:“如今皇城司押班李子方大人親臨,你有何冤屈自向他稟報便是。”說著就讓手下軍士穩住現場,帶著董平去見李子方。
董平跟著疤臉漢子去拜見李子方,有心何疤臉漢子套近乎,小心問道:“敢問大人姓名。”
疤臉漢子咧嘴一下,火光下刀疤臉上更顯猙獰,回答道:“在下李大人麾下小小都頭,姓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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