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酒店下馬,酒店後的棧橋上早有快船等候,阮氏兄弟等頭領親自撐船,李子方對梁山好漢也有些好奇,與阮氏兄弟等人見禮問好才上船。
董平跟在李子方身後上船,卻被阮小七攔住,說道:“這快船卻盛不下如此多人,董平兄弟坐我船走。”
董平見阮小七還叫自己兄弟,心中不疑有他,道了聲謝就與另外幾個皇城司軍士上了阮小七快船。
船行如箭,破開水麵。奔著梁山南岸的金沙灘而去。隻是阮小七那船卻漸漸與其他船隻脫離。
董平看出不對,便問阮小七:“阮兄弟,咱們怎麼離船隊越來越遠。”
阮小七笑道:“是俺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人多時卻不好意思。”
董平知道事出必有因,但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問道:“都是兄弟,有話儘管直說。”
阮小七這才問道:“卻不知董將軍是想吃板刀麵還是餛飩麵?”
這是在江河上做無本買賣的黑話。水匪冒充船工,將渡江之人載到江心,便問這話。
板刀麵就是在船上用刀砍了丟入水中,餛飩麵就是把人扔到水裡淹死。
董平看著阮小七戲謔的眼神,勉強道:“兄弟莫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阮小七抽出腰上尖刀,皇城司軍士立刻起身拔刀。阮小七隻是雙腳踩著快船一晃,那些起身的軍士便紛紛跌落到了水中。
有些不會水的隻能撲騰求救,有些會水的則儘力遊泳,想要去最近的依靠之處。
董平知道阮小七功夫,早有防備,趴在船艙才沒有落水。嘴上叫道:“兄弟聽我說,王英不是我殺的,我真是被冤枉的。”
阮小七卻道:“那王英死活與俺何乾?俺隻是看不過你這廝麵貌。”說話間又晃動快船。
幾番折騰,整個小船竟被晃的要倒扣過來一般,董平見勢不好,趕緊跳到水中逃命。
董平雖會遊泳,在水中卻又怎麼是阮小七對手?被拽著腳腕嗆了幾口水,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正倒吊在金沙灘前控水。周圍則是圍滿了一群看熱鬨的人指指點點。
負責救治的安道全見董平睜開眼,便趕緊去金沙灘後的斷金亭報告。
宋江正在此處與李子方把酒言歡,聽了稟報便說:“我那小七兄弟最是荒唐,倒叫李押班看笑話了。”
李子方毫不介意,心裡隻將董平歸結為梁山一夥兒,看樣子不打算插手梁山內部矛盾。
如此一出鬨劇,一行人再度上山,到了忠義堂賓主就座。宋江又說:“上使駕臨,蓬蓽生輝。正巧還有一位貴客在山上,應當邀來與李大人同席。”
李子方卻問道:“宋寨主說的可是玉麵無常宋鐵?”
宋江道:“正是我那宋鐵兄弟。”
李子方則道:“正巧我這次帶董平過來,也與宋鐵有關,不如先讓董平說說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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