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妍兒其實心裡清楚,這位楊製使淪落到梁山落草,與當年自己在東京城算計高衙內的計策有些關係。
所以趙妍兒對於楊誌想要結交自己的行為並不排斥。與楊誌飲過一杯,二人又說起一些東京風物,算是有了一段善緣。
楊誌達成目的,高興的回到自己座位,之後飲酒便是來者不拒。
時候不多,楊誌有了些醉意,也發現趙妍兒神情有些恍惚。於是上前問道:“宋鐵兄弟怎麼了?”
趙妍兒臉色有些紅潤,輕輕的揉了揉額頭,說道:“可能是有些醉了。”
楊誌立刻道:“宋鐵兄弟平日飲酒太少,自然是容易醉。身上可還有其他不適?”
趙妍兒道:“身上有些發癢。”
楊誌故作驚訝,說到:“哎呀,莫不是病酒了?”
病酒是這個時代對酒精過敏的稱呼,在場都是常飲酒的人,自然對這症狀也不陌生。
楊誌又主動說道:“此事可大可小,我看還是送到安神醫那邊看一下才放心。”
這麼一說,在場眾人自不會反對,武鬆立刻起身打算親自相送,楊誌則道:“頭領是此處主人,還要招待賓客,若是信得過我,我便替頭領走上一遭。”
武鬆和楊誌同是二龍山出身,自然信得過楊誌,滿口應允下來,卻看的孫二娘暗自著急。上前說道:“主家有兩位,如今貴客病酒,武鬆兄弟送上一送也是應當。反正此處還有智深師兄坐鎮。”
魯智深卻覺得孫二娘有些小題大做,說道:“灑家隻管喝酒,招待彆人還得是武鬆兄弟得體。”
孫二娘暗暗咬牙,心裡又把和尚罵了一遍。楊誌則抓住機會,趕緊帶著趙妍兒離開。
山上的夜路並不好走,好在還有楊真兒扶著趙妍兒走路,約莫過了將近兩刻鐘,三人才到達安道全醫館。
安道全見了來人,心中大喜,特地上前過來行禮,見趙妍兒已經眼神迷離,心中大定。於是說道:“宋中官這是病酒了,若是處理不當,恐有性命之憂。”
楊真兒立刻緊張的說道:“還要勞煩神醫速速醫治。”
安道全卻麵露難色,說道:“隻是這病酒的急救辦法乃是我祖傳秘方,卻不好示人,還請你等退下。”
楊真兒有些擔心,說道:“我向來伺候中官,卻不能離開。”
安道全馬上擺出一副怒容,說道:“看來你是信不過我,既然如此,我便無法醫治了。”
楊真兒還想再說,楊誌也勸道:“如今關鍵時刻,何必糾結這些小節。”見楊真兒還有些不退讓的意思,楊誌又道:“姑娘稍等,我來勸勸神醫。”說完就將安道全拉出房間說話。
安道全道:“這護衛要是跟著,咱們如何行事?”
楊誌道:“是咱們計劃不周,這護衛看起來與宋鐵關係不一般,隻怕不肯輕易鬆口。”
安道全想了想,確實如此。自己都知道宋鐵就是帝姬,那這護衛肯定比自己還要清楚。必定是怕一會兒醫治時,自己這個男子發現了帝姬的女兒身,可能對帝姬不敬。
想到這些,安道全便對楊誌道:“那一會兒我就讓女眷替我醫治。這護衛八成能同意。”
楊誌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還想再說,安道全則自信的說:“試一試便知。”
於是兩人回到房內,楊誌便對楊真兒說道:“姑娘既然不放心安神醫,便由安神醫女眷來治療。我等都在外麵等候,可好?”
楊真兒還是有些猶豫,安道全則說到:“不治也好,省的我內人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