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程婉兒到來，董平甚至不願與她對視。程婉兒卻不依不饒，對著蔡福、蔡慶二人抱拳道：“兩位好漢，能讓我動手嗎？”
蔡福、蔡慶看了看扈三娘，後者麵無表情，顯然是已經答應了程婉兒的請求。
蔡慶道：“姑娘可要想好，這殺人可不比尋常，隻怕你手軟。”
程婉兒道：“對此種畜生，我絕不手軟。”
蔡慶便將磨好的鬼頭刀遞了過去，說道：“這刀剛磨完，鋒利的很，姑娘小心。”
程婉兒接過刀，蔡慶長了個心眼，緩慢的將刀鬆開。程婉兒細嫩的手腕艱難的舉著刀走到董平身後，卻無法將刀高舉。
扈三娘看程婉兒手中鬼頭刀搖搖欲墜，便走過來將刀拿開，說道：“此刀你怕是用不了。”說著又掏出一柄匕首，遞給程婉兒。
程婉兒接過匕首，雙手握著，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扈三娘便現場教學，邊握著程婉兒的手教她怎麼拿匕首，便說道：“匕首的主要用法是刺。所以握刀的時候儘量用小拇指包裹住刀柄的末端，或是用另一隻手推著刀柄末端。否則一刀刺在敵人骨頭上，握刀的手萬一往前滑動，反而會被刀刃割傷。”
程婉兒在扈三娘教導下終於擺好姿勢，又問扈三娘：“我該捅哪裡？”
此時董平背對著二人，聽到程婉兒的問話，心中萬分悔恨。暗道：“早知如此，那日東平城破，便應該將這娘們先奸後殺。”
心中有了幾分凶性，董平便也不再十分害怕，隻想著做了個鬼再跟這些仇人索命。
而下一秒，一隻手卻按在了他的後背，嚇得他一個激靈。
扈三娘用手在董平的後心處指了指，說道：“就刺這裡，把刀刃放平，小心不要卡到肋骨上。”
程婉兒看好了位置，等扈三娘將手拿開，便咬著牙，一刀刺了過去。“哢”的一聲，程婉兒的匕首隻是進去一個尖，還是卡在了董平肋骨上。
隻是皮肉被捅破董平還不會覺得疼痛，但刀卡在肋骨裡那種牙酸的聲音和骨傷的疼痛，讓董平慘叫一聲。
董平一叫，程婉兒便嚇了一跳，焦急的想要把匕首拔出來再刺。可是她越是著急，匕首便越難以拔出。
程婉兒焦急撬動匕首，疼得董平更加哇哇亂叫。
扈三娘上前握住程婉兒的手，輕輕一拽就將匕首拽了出來。鮮血也順著董平的後背流了出來。
扈三娘略一查看，對臉色有些發白的程婉兒道：“沒刺到心臟，再來。”
程婉兒咬牙再刺，這次準頭更差，直接刺在了董平脊柱上，好在刀沒有卡住，程婉兒就拔出來再刺。
程婉兒力量太小。若是扈三娘操刀，隻怕即便有些肋骨，也能刺個對穿。程婉兒卻總是被骨頭卡住，刺了幾刀卻都不致命。
隻是苦了董平，一番折磨下來疼得他冷汗直冒，甚至覺得這程婉兒是故意折磨自己來泄憤。
“你他娘的倒是給老子個痛快啊。”情急之下，董平竟然恢複了語言，隻是聲音有些沙啞。董平又罵道：“隻恨老子當日沒有奸殺了你。”
這話徹底激怒了程婉兒，她也是個心思靈活的人，幾刀沒有捅死董平，便又舉刀改換了捅刺位置，對著董平脖頸刺去。
扈三娘沒想到程婉兒會陡然換了位置，趕緊大叫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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