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此時的太陽剛剛冒出山頭,紅彤彤的。
“香草姐,來給我剃頭。”秦文一起來就喊,李香草剛準備好早飯,就聽見秦文在喊她。
“東家,你確定要剃個禿頭。”李香草怎麼也想不通,秦文為什麼要剃頭。
雖然這個時代已經不再流行髡刑了,但是在人的骨子裡,還是對不蓄發有些抵觸的。
“香草姐,彆那麼婆婆媽媽的,你要會彆的也可以,如果不會,剃個禿頭就行。”
李香草看著秦文有點發怒,也不再多說話,把剃頭的刀沾了沾水,順著鬢角開始刮。
不到盞茶功夫,秦文頭上一根頭發都沒有了。如果在前世,光頭都是少有的人,更不用說在這封建的大梁。
秦文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對著銅鏡左右端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這樣舒服多了,整個頭都輕了不少。”他自言自語道,隨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自在。
“東家,你這副模樣,怕是要讓太福祥的人嚇到了。”李香草在一旁收拾著剃頭工具,眼含笑意地打趣道。
她的眼神裡,除了對秦文這突如其來決定的不解,更多的是對這位年輕東家獨特個性的包容與理解。
“隨他們去吧,我隻做我認為對的事。”秦文淡淡一笑,轉身去洗頭,水冬雨早都準備好了,秦文隻是坐下等著就行。
洗完頭後,秦文稍微一擦拭,走向飯桌,開始享用李香草為他準備的早餐。
熱氣騰騰的粥和包子還有幾樣小菜,簡單卻溫馨,仿佛能驅散一夜的疲憊。
秦文摸了下自己光頭,涼快是涼快了,但是有的涼颼颼的。看來還要找個帽子。
“香草姐,你會做帽子嗎?”秦文摸摸光滑的頭頂。
“東家,後悔了吧,我說不剃頭,你一定要剃頭,現在最少要半年才能長長。”李香草埋怨著。
“我是覺得有點涼,又不是後悔了。”秦文知道,短發的快樂他們永遠都不懂。
“東家,我們隻做紅參的人有個大姐姐會。”周冷月在旁邊說道。
自從到了太福祥,周冷月把所有的紅參加工搬到了這裡,主要是這邊水多,人員不雜,就是人工不好找,所以她就把之前經常乾活的那些人,都喊了過來,這些人女人就做紅參,男人就跟著修繕房屋。
“有空讓她給我做一個。不要太大的。”秦文用手比劃下。
“那做好給你送去。”周冷月吃完飯就去他的紅參加工坊找人做草帽。
秦文則來看望了那天晚上幾個受傷的士兵後,就來到劉川的住處,劉川因為沒地方住,就安排在西邊的一處空地,住帳篷的人都集中在這裡。
秦文一看,這裡住帳篷的人有二十幾家,都是拖家帶口的,這種地方肯定不能長期居住,最近是雨季,整個地方非常泥濘,都沒下腳的地方,而且空氣中伴隨著一股騷臭味。
“這地方沒廁所嗎?”秦文對著管理帳篷的士兵問道。
為了安全,帳篷居住區域,寒雷安排了四個士兵做管理。
“還沒來得及搭建。”這個士兵並不認識秦文,尤其秦文這個光頭,給他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個犯人,被剃了頭。
“這個臨時居住的地方有二十多天了吧,還來不及?你叫什麼名字?”秦文知道,有些老兵油子,能偷懶就偷懶。
“我叫白鬆,你是誰?”這個老兵一聽秦文有責備的意思,馬上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