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鶴眼睛都紅了,他發狠地扭斷了趙奚的另一隻手,掐著趙奚的後頸把人按在地上,厲聲質問:“你給他打的什麼東西!”
趙奚見自己的攻擊落空,虞鶴毫發無傷,眼神從不甘憤恨逐漸演變成空洞虛無,他顫聲:“完了……”
無論虞鶴怎麼問,他也隻神經質的喃喃著兩個字——“完了”。
身側突然傳來司遙痛苦的呻吟。
虞鶴轉過頭,看見司遙蜷縮成一團,嘴唇被咬得變形流血,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額頭都是冷汗,身體因為巨痛而不斷抽搐。
那幾分鐘前才被他在心裡暗暗誇讚過的白皙脖頸此刻已經紅到了一種不正常的地步,甚至發紫。
虞鶴抓著趙奚的手都開始微微發抖,他咬牙把趙奚丟破爛一樣踢到旁邊,快速鎮定下來,用光腦向一個加密賬號迅速發了一條消息:“調直升機,帶上所有醫生,不惜一切代價來接我。”
消息一發出去,虞鶴就撲到了司遙身邊,抓住了他的手。
司遙的體溫已經高到了一種不正常的程度。
虞鶴顫聲說:“再等等,再等一下……”
……
……
司遙意識發沉,耳邊有瑣碎的輕語。
他使了很大力氣,才撩開眼皮,看見床邊的女人。
係統實時提示:“這是楚遙的母親,溫鯉。”
溫鯉坐在司遙的床邊,望著窗外發呆,並沒有發現兒子醒了。
她快四十的年紀,臉上卻一點細紋都沒有,一看就知道平時相當注意保養,可眼下,她的眼下卻有一圈非常明顯的青暈,顯然是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司遙輕輕喊:“媽。”
因為嗓子缺水,他的聲音很啞。
“哎!在!媽在!”溫鯉瞬間回神,撲過來緊緊抓住司遙的手,“遙遙!你醒了、總算醒了!”
司遙遲鈍地眨了眨眼,問:“我睡了多久?”
溫鯉一聽這話眼眶就紅了,聲音哽咽:“你睡了六天了,寶貝。”
西裡城發生暴亂後沒多久,四殿下的私人飛機空降帝星,帶回了不省人事的司遙。
這六天裡,昏迷的司遙一直高燒不退,身子燙的嚇人,呼吸麵罩下蒼白的唇卻不斷抖著,說冷。
楚母一想起那個畫麵就鼻頭發酸,還有深深的後怕,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提起一個笑。
“吊了這麼多天營養液,渴不渴,餓不餓?我讓家裡的阿姨們也過來了,一直給你煲著湯,我讓他們送過來?”
司遙用還使不上什麼力的手回握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媽,我沒事,現在也不餓,你彆擔心了。”
溫鯉含著淚,摸了摸司遙的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