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遙一時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他慌亂抓住身前人的手:“池哥……我。”
被他拉住的人回過頭。
沈憑瀾眼神複雜,反握住司遙的手:“……怎麼了?”
司遙猛地回過神,僵硬地笑了笑:“沒什麼,徒兒方才做了個噩夢。”
沈憑瀾便坐下來,撫了撫他的頭,說:“都是假的。”
司遙沉默地點點頭。
沈憑瀾便抓著他的手,同樣沉默地陪著他。
過了很久,司遙才重新開口:“師尊,你不問問我在水下發生了什麼嗎?”
沈憑瀾抬眼:“你說說看。”
司遙表情鎮定,說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弟子在沉淵譚邊與那蛟獸纏鬥,不慎被打落水中,後來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看見了周師兄的臉……”
沈憑瀾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周汲身上也有傷。”
司遙連忙解釋:“弟子當時仿佛被什麼魘住了,手腳不聽使喚,誤傷了周師兄。”
沈憑瀾聽完,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司遙。
司遙故作疑惑:“不過……弟子當時似乎感應到弟子的靈核在附近……”
他故意說得零零碎碎,就是為了引沈憑瀾往他想要的方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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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沈憑瀾道:“為師在你出事後,便一直在暗中調查此事,後來查到周汲與魔尊墨栩有勾結。”
司遙一驚,沒料到沈憑瀾早已知道此事。
沈憑瀾繼續道:“你的靈核當時也在墨栩手上,我與宗主商量後,一致決定再等等,引墨栩放鬆警惕,暗中聯絡仙門百家,在滄嵐宗外布下殺陣,等他現身。”
“隻是墨栩此人十分謹慎,幾乎所有事都是吩咐周汲去做——包括給你種下魔種,本人卻幾乎從不露麵。”
司遙心裡鬆了口氣,表麵上卻失魂落魄:“周師兄竟然想害我……”
沈憑瀾深吸了一口氣:“是,他要害你。”
隨後,他的語氣變得嚴肅:“因為怕你出事,我給你的儲靈戒裡放了三個殺招,能抗住三次等同於墨栩全力一擊級彆的攻擊,所以,你告訴我,周汲是怎麼傷的你?”
司遙:“……”
司遙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在他眼裡,周汲做了惡事,主動招惹他,他取了周汲的狗命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
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可在沈憑瀾、或者說在池歸原麵前,他總想讓自己表現得更善良、更像個正常人一點——因為他知道池歸原不喜歡太惡毒的人。
可他沒想到,他的表演從一開始就被看得清清楚楚。
司遙垂著眼睛,藏在被子裡的手心幾乎要掐出血。
沈憑瀾直接掀開了被子,抓起他的手。
司遙的指尖僵硬地蜷縮了兩下。
沈憑瀾垂眼看著他手心的傷,說:“又是這樣。”
司遙小聲叫他:“師尊……”
沈憑瀾抬眸,目光直直看進司遙的眼裡:“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沉默。
好像弄得更糟糕了。
沈憑瀾把他的手捉得很緊:“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司遙安靜了一會兒,說:“對不起,師尊,徒兒知錯。”
沈憑瀾問:“什麼錯?”
司遙垂眼:“滄嵐有宗規,宗門弟子若有紛爭,當上報明理堂,不得私下複仇。”
“而徒兒心胸狹隘,知曉周師兄所為後,一心隻想著報複。”
他繼續道:“還企圖蒙騙師尊,罪加一等。”
“看著為師,”沈憑瀾身體微微前傾,抬起他的下巴,“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到底錯在哪裡?”
看著沈憑瀾冷下來的表情,司遙嘴唇泛白,心跳一下一下失了規律。
他閉了閉眼,輕聲承認:“對不起,師尊,徒兒對他動了殺心。”
“冥頑不靈。”
聽到沈憑瀾帶了惱火情緒的聲音,司遙眼睛閉得死緊,卻還是沒能忍住讓睫毛被湧出來的液體濡濕。
“司遙,你要是再做壞事。”記憶裡池歸原的聲音冷冽無比,“你這輩子都彆想再看見我。”
“司遙,”而此刻,沈憑瀾的聲音幾乎與記憶中的聲音重合。
“你要是再弄傷自己,我就把你鎖起來,”沈憑瀾托著司遙的下巴,冷冷道,“好好教教你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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