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司遙忙不迭道。
淩嶼行的指腹在司遙臉側摩挲了兩下,柔聲說:“嗯,我們遙遙最乖了。”
司遙僵硬地笑笑:“是……”
九點多,司遙給小行洗完澡,又烘乾了毛,自己才疲倦地歪進了浴缸裡。
028在他腦袋裡嘰嘰呱呱:“宿主大大,這個世界也快要完成了吧,淩嶼行對你的好感度已經達到80啦。”
司遙睜開眼,在氤氳的水汽裡露出一個淺笑:“還早,他還得折騰一陣。”
直到第二天,028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司遙睡眼朦朧地下樓找貓,結果一抬眼,就撞上了十幾道直勾勾的視線。
一排穿金戴翠的貴婦人,姿態優雅地坐在一樓會客廳的真皮沙發上,齊刷刷地看著他。
小行不知道從哪突然竄了出來,扒拉著他的腿不讓他往前。
“哪來的臟東西?”
領頭的婦人眼尖地看見了一瘸一拐的小東西,以手掩唇驚呼了一聲,然後把頭扭向了管家所在的地方。
“管家?”見陳管家不語,她擰起秀眉,沉著臉又叫了一聲。
陳管家這才慢悠悠開口:“任太太,那不是什麼臟東西,那是先生的愛寵。”
被叫了“任太太”,婦人也顧不得貓了,臉色頃刻間難看了起來。
她是淩嶼行同父異母的姐姐,叫淩思晴,是淩父離婚後從外頭接回來的。
從前在淩父掌家時,家裡大大小小的人誰不稱她一聲“大小姐”。
雖然後來嫁了人,但淩思晴對父親臨終前給自己安排的這樁婚事並不滿意——
她覺得丈夫太過平庸,配不上她。
因此,即便丈夫事事依著她,她也很少給他好臉色。
圈裡的姐妹也是知道這一點,才都叫她“淩小姐”,而非“任太太”
淩嶼行找的這個管家竟敢叫她“任太太”?!
淩思晴氣得胸口猛烈起伏了一陣。
坐在她身邊的女人連忙輕柔地給她拍了拍背:
“姑姐且消消氣,這個下人不懂事,咱們讓阿行換了便是。”
這話隻能說說,淩思晴也知道,這管家跟了淩嶼行十幾年,淩嶼行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把他換掉。
她也懶得因為這種小事去跟淩嶼行撒潑。
她今天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的。
淩思晴起身,走到司遙麵前,輕蔑地瞪著他。
“你這個雜種,怎麼還有臉待在淩家?”
司遙對著盛氣淩人的淩思晴,隻是歪頭作不解狀:
“這是我家啊,我怎麼不能待,說起來,倒是你,這麼沒禮貌的人為什麼會在我家?”
本該任嘲任諷的小雜種居然敢嗆了回來,淩思晴一時竟有些難以置信。
她猛地拔高了音量:“你家?你還真敢把這當你家?”
小行似乎被淩思晴嚇到了,拖著瘸腿不斷扒拉司遙的褲腳。
司遙乾脆蹲下來,把它抱進懷裡,輕輕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