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晴趾高氣昂的神情一僵,臉瞬間漲紅了。
嘴唇一翕一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她才勉力維持著端莊,對淩嶼行道:“你對他倒是舍得。”
淩嶼行不緊不慢地笑了一下:“畢竟家裡隻有這麼一個。”
淩思晴意識到司遙不是她認為的那樣可有可無,縱使心裡不滿,也沒再說什麼過分的話。
她身後的一個婦人站了出來,對淩嶼行語重心長道:“阿行,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一個正兒八經的伴了。
你和那個外姓人……男人和男人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啊。阿晴是你的姐姐,她也是為了你好……”
淩思晴像是得到了支持一般,又有了底氣:“是啊,阿行,姑姑說得沒錯,我是你姐姐……”
“許思晴,”淩嶼行冷冷打斷,眼神如刀般橫著從那個婦人身上剮過,最後落回淩思晴臉上,“這個屋子裡失憶的應該不是你吧。”
淩思晴聽見這個舊名,虛偽的笑容霎時垮了下來:“你……!”
“你知道淩晟宇死前為什麼一定要把你嫁出去嗎?”
淩思晴擰眉,在淩嶼行的眼裡看到了某種堪稱陰沉的情緒。。
淩嶼行俯下身子,靠近她,音量控製到司遙聽不見的程度:“他知道自己對不起我媽,知道我恨他,所以怕自己死了之後,我會弄死你們。”
“但他應該想不到,有的人就是……”淩嶼行的聲音細微地放緩了,“不知死活。”
淩思晴頓時遍體生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反應激烈地後退了一步。
淩嶼行又掃視了其他人:“我母親和淩晟宇離婚後,淩晟宇放棄了我的撫養權,從那時起,我和淩家人就沒關係了。”
“而且,”淩嶼行扯了扯嘴角,“一個月前,我收購了淩氏在外百分之七的散股,目前是淩氏最大股東,我勸你們……不要自砸飯碗。”
說完,他朝管家抬了抬手:“陳管家,送客。”
管家立刻領會,對一眾淩家女眷說:“幾位夫人,我送你們,請。”
嘴上說的是“請”,但他身後的保鏢站成一排,仿佛膽敢有誰賴著不走,就立刻將其就地正法的趨勢。
淩思晴憤憤地瞪了司遙一眼,甩手離去。
重歸寧靜後,司遙並沒有變得輕鬆。
他站在五步開外的地方,和淩嶼行沉默相對。
淩嶼行知道他肯定要問些什麼,於是沒有做聲,隻是安靜地等待他開口。
“你……”
司遙沒有再叫淩嶼行“叔叔”。
什麼稱呼都在此刻變得不合時宜起來。
最終,他隻是僵著身子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淩嶼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點一點觀察著他的細微表情,看他攥緊的手心。
司遙在緊張。淩嶼行得出了這個結論。
即便是剛剛被淩思晴那樣羞辱,司遙都沒有像現在這樣。
這讓淩嶼行意識到,想扯開這層關係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見淩嶼行不回答,司遙又急急補充:“我不信他們的話,我隻相信——”
“是真的。”淩嶼行果斷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司遙怔怔地望著他。
淩嶼行想,自己該高興的,可他望著司遙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無端產生了一絲憂懼。
“這算什麼……”司遙喃喃。
他無聲地蹲下,把淩嶼行隨手丟到地上的那兩截卡片撿了起來。
“難道就像她們說的……”司遙手上用力,卡片的斷麵刺進了皮膚。
他仰起頭,質問般地望著淩嶼行:“我和你,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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