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司遙就打趣：“你剛剛不會是在接t大招生辦的電話吧？”
“怎麼可能，”賀凝笑得特彆傻，“是p大的。”
“謔，這頓飯你可逃不掉了！”
“好說，好說。”賀凝還是傻笑，“你總分多少？”
“587。”
賀凝很驚喜：“比二模高了二十多分！”
“嗯，數學和英語都比二模簡單很多，”司遙說完，語調一轉，笑眯眯地拖長了尾音，“當然，主要還是賀老師教得好。”
賀凝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突然想起什麼：“哎對了，沈旭雯考得怎麼樣？”
淩嶼行輕輕動了一下胳膊。
“感覺他最後幾個月壓力還挺大的，都不怎麼找你了，我也不敢問他考得怎麼樣。”賀凝又說。
“他二模都六百四十多，應該穩了。”司遙邊說邊警告地掃了一眼臉色不虞的淩嶼行。
“哎？連你都不知道嗎？”賀凝有點意外。
“嗯。”司遙垂眼，“他沒告訴我。”
賀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有點支支吾吾的：“其實他人還蠻好的……高一經常跟我關心你的事。”
淩嶼行“啪”一下把電腦合上了。
“什麼聲音？”賀凝被嚇了一跳。
“沒什麼，”司遙扯開了話題，“你和學委怎麼樣了？”
“……啊？”賀凝一滯，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她問我要填哪個大學，我沒說。”
司遙安靜聽著。
賀凝滿腔顧慮在喉嚨裡打了個轉，最後卻隻是苦笑一聲：“……我怕耽誤她。”
電話那邊突然傳來敲門聲和賀母的聲音：“凝仔！！清華大學的老師來電嘞，他們講你電話打不通。”
“啊！能不能等一下，我這邊——”賀凝有點手忙腳亂。
“你快去接電話啊，咱倆這什麼時候不能說，”司遙笑罵，“孰輕孰重分不清啊？趕緊去。”
“好好好，那我晚點給你打。”賀凝匆匆掛斷。
司遙放下手機，無奈地笑了。
他望著身邊的淩嶼行，意有所指地輕歎：“人總是會用自以為好的方式對待在乎的人。”
淩嶼行卻說：“但有時候，很多問題是客觀存在的，如果雙方各方麵差距太大，的確很難走到終點。”
“是嗎？”司遙笑著，眼神卻有點冷，“照你這麼說，那我們也走不到最後嗎？”
淩嶼行立刻後悔自己方才的無心之言了。
他把司遙圈在懷裡：“是我說錯了，隻要互相喜歡，所有外界條件都不重要。”
司遙白了他一眼。
“遙遙，跟我結婚好不好？”淩嶼行一邊蹭他，一邊吐出藏在心裡許久的話。
司遙冷漠拒絕：“不好。”
誰知道會不會結完婚好感度就滿了。
雖然司遙已經跟係統打好了招呼，但他覺得，還是不刷滿好感度比較保險。
但淩嶼行並不知道司遙的內心想法。
在聽到拒絕的那一刻，他的眼裡浮上一抹黯色。
他低聲問：“為什麼呢？遙遙不想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嗎？”
“沒有啊，”司遙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讓他的心一下子又軟下來。
“等我想起來以前的事，就結婚。”
淩嶼行軟了一半的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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