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年輕力壯,病好得快,當天晚上就按照慣例做了一百個俯臥撐。
但是出於某種心思,第二天早上,他依舊賴在司遙家次臥不肯挪窩,哼哼唧唧說難受。
司遙對他這點小伎倆一清二楚,站在床邊冷睨著他:“起來。”
阮殷可憐巴巴道:“哥,我頭暈。”
司遙不為所動:“那去醫院。”
“……”去醫院鐵定露餡,阮殷隻好坐了起來,懇求地拉著司遙的手,“讓我留下來吧,好不好嘛。”
“起來。”司遙擰眉。
阮殷有點失落,但又不想惹司遙生氣,還是下床,準備換上自己來時的衣服。
“動作快點,換好衣服跟我下去買菜,”司遙頓了頓,“我不養閒人。”
阮殷眼睛一亮。
阮殷這些日子過得十分巴適。
白天給司遙打打下手,搞搞家裡的衛生,晚上纏著司遙陪他做唇部鍛煉。
《銀漢迢迢》的剪輯也小有成果,兩人時不時再黏沙發上一起看看後期發過來的片子。
阮殷簡直樂不思蜀,連發小喊他打遊戲都懶得應了。
彆問,問就是在陪老婆。
直到阮霆給他打來一通電話,他才從這種飄飄欲仙的狀態中略微回過神來。
“怎麼了?”阮殷對他向來沒好氣。
阮霆的聲音格外低沉:“你跟那個路司遙怎麼回事?”
阮殷瞬間繃緊了肌肉,下意識看了一眼正在擺弄花束的司遙——那是他們昨天晚上散步回來買的。
他調低了聽筒音量,然後對著手機那頭的阮霆麵無表情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阮殷,”阮霆的聲音很疲憊,也很無奈,“我現在在成都,你過來,我們談談。”
阮殷表情僵硬,在觸及到司遙的目光時,又促使自己緩和下來。
他果斷地掛了阮霆的電話,對司遙強扯出一個笑:“哥哥,我有點事……可能要出去一趟。”
司遙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淡聲回答:“哦。”
阮殷被這不關心的態度弄得心頭一酸,有點說不出來的失落。
“那我走了……”
“記得帶鑰匙。”
隻是這麼一句隨意的口頭提醒,卻讓阮殷的心瞬間枯木逢春。
他讓我帶鑰匙哎!他把我當這個家的家庭成員!他心裡有我!
阮殷一邊嘴角亂飛,一邊把司遙壓到了沙發上,把人親得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