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臉都氣紅了,提聲中氣十足地吼道:“再說一遍?!”
阮殷攥著拳頭,倔強抬頭:“爺爺,您要打要罵我都不反抗,隻是我喜歡男人,這點改不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隻能喜歡男人。”
話沒說完,又挨了一棍。
老爺子冷冷看著他:“這世上就沒有改不了的事。你給我跪在這,每天挨上三十棍,什麼時候能改了什麼時候再走。”
阮殷吃了秤砣鐵了心:“改不了。”
結果當然又是挨了一頓毒打。
並且被老爺子指揮著人從室內拖了出去,跪在外頭。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把阮殷沾血的襯衫浸濕透了。
後背火燒火燎、鑽心蝕骨地疼,眼前被雨水模糊,膝蓋被磚石膈得生疼。
阮殷有點跪不穩了。
突然,雨水沒再落到他身上,耳邊也響起了滴滴答答雨滴擊打傘麵的聲音。
阮殷抬起頭,撐傘站在他身側的阮霆。
阮霆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怎麼這麼蠢,就不知道跟你爺爺服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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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殷冷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慫。”
阮霆臉都氣綠了,低聲怒罵:“糟心玩意兒,老子當年還不如把你射牆上。”
“……”阮殷第一次聽自家親爹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估摸著他也是快被自己氣瘋了,終於閉上嘴不再刺激他。
阮霆雖然嘴上恨不得把阮殷弄死,可說到底還是不忍心看自己唯一的兒子遭罪。
他站在旁邊沒走。
很快屋裡有人走出來,壓低了聲音跟阮霆說:“阮將軍說,您要是再給他撐傘,他……連您一塊打。”
阮霆的手緊了緊,像是想起了什麼極為可怕的回憶,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阮殷忍了忍,還是扭頭皺眉催促:“你回去吧。”
阮霆剮了他一眼,丟開傘,在他旁邊跪下了。
阮殷一驚:“你……”
大門驟然大開。
老爺子站在屋簷下,用如有實質的眼刀掃視著父子倆:
“你是不是以為當著孩子的麵,我就不會打你了。”
阮霆身上價值不菲的西裝已經濕透,頭發上的發膠也被衝掉,發絲狼狽地黏在額頭上。
他歎了口氣,低聲喊:“爸。”
老爺子堅毅的麵龐沒有一絲表情波動,眼神十分冷靜。
阮霆垂眼道:“爸,阿睿回國了,我昨天見的他。”
提起這個名字,老爺子的臉色直接變了,陰晴不定地看著阮霆。
阮霆低頭笑了笑:“他說他沒臉來見您,讓我代他向您問個安。”
老爺子沉默了很久,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是想說什麼,最後卻礙於某些原因,沒有出聲。
“他現在過得挺好的,在國外有了自己的公司,養了一條邊牧,日子過得很滋潤。”阮霆像是看出了他的未出口之言,輕輕笑了笑,說起了那人的近況。
那是老爺子戰友的兒子,跟阮霆一起,都是老爺子看著長大的。
當年戰友去世,阮老爺子承諾過要把人當自己親兒子養大。
最後卻在他十九歲就把人送出了國,之後將近二十年,都沒有再讓他踏入過阮家的大門。
若說阮老爺子心中無愧,是不可能的。
他靜了靜,才說:“老許在天上可以放心了。”
“是可以放心了,”阮霆仍是笑著的,但眼裡卻有些許苦澀,“他現在也有了愛人,在美國結了婚,兩個人感情很好。”
“定下來了也好,”阮老爺子下意識問了句,“這麼些年,孩子都不小了吧,有時間還是讓他帶孩子回來——”
“沒有孩子,”阮霆搖搖頭,打斷了老爺子,“他的結婚對象是個男人。”
阮老爺子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有所緩和臉色直接沉了下來:“阮霆,你什麼意思?”
阮霆的眼睛紅了,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淌下,滑過他已經有歲月留痕的眼角。
他苦笑道:“爸,改不了的。”
“阿睿沒改掉,我也沒改掉,”阮霆看了一眼身邊滿臉倔強的阮殷,啞聲說,“彆逼孩子了吧,我不想看他走我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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