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麵無表情地灌了一大杯冷茶。
司遙仿佛對他的情緒毫無察覺,還很熱心地提醒:“喝冷茶對身體不好。”
“我喜歡。”時觀雪語氣溫和,卻莫名有點嗆回去的意思。
“行吧。”司遙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嘴,見時觀雪不理自己,又很大力地拍拍床,“你過來啊,在那坐著乾嘛?怕我吃了你啊?”
時觀雪:“……”
頭更痛了。
他慢吞吞地走到司遙跟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司遙:“少主,你到底想乾嘛?”
司遙看著他如墨的眉眼和玉白的臉頰,不自覺抿了下唇,又反應過來什麼,皺眉反問:“少主?”
“……哥哥。”
時觀雪心想,反正這家夥馬上也要死了,叫一下也不會掉塊肉。
司遙洋洋得意地仰起腦袋:“可不是我讓你叫的啊。”
時觀雪歎了口氣,點頭認下了他的歪理。
司遙這才老實回答了他的問題:“我聽徐兄說,他和他弟弟自小感情非凡,常常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
原來是這個目的啊。
時觀雪麻木地想。
他和司遙也不是沒一起睡過,但今日,他莫名就不想讓司遙如願。
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於是他試圖勸服:“哥哥,我這裡床小,兩個人睡會擠。”
司遙“蹭”地起身,喜氣洋洋道:“我那裡床大啊。”
那語氣,總讓時觀雪覺得自己剛剛是中了圈套。
最後時觀雪是被司遙半強迫地拉走的。
因為當著司遙的麵,他也不能用內力蒸乾頭發,直至躺下時,發梢還在滴滴答答地淌水。
要是擱在以前,他敢把水落在司遙的枕頭上,必然會惹得司遙惱怒。
但今日司遙似乎格外好脾氣,還有些來由不明的興奮。
他甚至抓了一條柔軟的乾巾,主動要給時觀雪擦頭發。
乾巾上也有淡淡的淡桂香氣,和司遙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司遙或許很喜歡這個味道。時觀雪想。
他躺在床上,略微側過頭,就看清了坐在他身邊的人。
司遙低著頭,手裡抓著他的一小把烏發,用乾巾擦得仔細。
那神態不亞於在擦拭什麼珍貴的寶物,認真得出奇。
手法卻又相當生疏和笨拙。
時觀雪靜靜地看著他,恍惚意識到,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為他擦頭發。
幼時的記憶總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
後來……
周圍人看他的眼裡總是帶著深深的畏懼。
即便是與他相識多年的鐘毓,也不敢這樣靠近他。
他與司遙,明明隔著兩世仇怨,不共戴天。
此刻卻陰差陽錯如所有凡俗兄弟那樣,做著最親昵的舉動。
多可笑,多荒誕。
時觀雪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叮!時觀雪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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