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遙譏誚一笑:“你哪怕貌若潘安,在我看來也與惡鬼無異。”
舟無渡歎息:“你是真的不會說話。不過本座現在心情好,便不與你計較了。”
他很大方的樣子,司遙卻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舟無渡又親親司遙的額頭,裝作沒有看見他繃緊的下頜和仇恨的眼神,將人攬進了懷裡。
一直到後半夜,寢殿大門才輕輕打開,舟無渡的鬼麵已經重新戴上,但門外的侍從仍是連頭都不敢抬。
“教主大人,”他恭敬道,“兩位護法大人在殿外求見。”
“嗯。”舟無渡應聲,抬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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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毓和霍期已經在這等得快長毛了,看見施施然走出來的舟無渡時簡直兩眼一黑。
鐘毓咬牙問:“教主!楚梟鴻到底什麼時候殺!”
霍期則是擰眉道:“為什麼還留著楚家?我們什麼時候滅掉孤月門?”
其實霍期最想問的是裡麵那個什麼時候死——奈何他膽子沒那麼肥,不敢直接問。
當時他們把舟無渡拖回來,看見舟無渡從手臂到心口爆出的血痕,才知道自家教主立了血誓。
血誓說到底,其實也是邪蠱的一種,血誓蠱蟲能通人性,鑽入心脈後無法取出,中蠱者隻有完成蠱主的心願,蠱蟲才會徹底安眠。
否則中蠱者則會被反噬,靜脈寸斷而亡。
這東西雖然陰毒,但他們身上早就是五毒俱全,再來個血誓,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癢。
可問題就在於舟無渡完全沒有要順著蠱蟲的意思。
鐘毓和霍期懟在舟無渡麵前,大有舟無渡不給個準話就不走的架勢。
舟無渡的好心情被他們弄得沒了大半,冷笑道:“怎麼,要逼宮?”
鐘毓罵道:“我呸,有你身上那條蟲在,我跟霍期要想篡位,都用不著跟你動手!”
舟無渡沉默了,自顧自往理事殿走去。
教內雜物積攢了大半年,雖然有鐘毓和霍期幫著處理,留給他的也不少。
“彆煩我。”他拔開鐘毓攔過來的手。
鐘毓脾氣也上來了,當場抽出自己的蛇骨鞭:“你有病?為了一個兔子把自己的命賠上?你不想動手,那我去!”
說罷,就朝著寢殿去了。
舟無渡原本冷淡的神情驟然一沉,轉身就跟鐘毓纏鬥了起來。
“鐘毓,彆衝動!”
“教主!”
“阿渡,你是小孩子嗎!跟阿毓還真動手!”
霍期在一邊看著,這邊勸兩句,結果被抽了一鞭子,那邊拉兩下,結果被打了一掌。
他裡外不是人,那兩人卻有越打越凶的架勢。
鐘毓說到底不是舟無渡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節節敗退,舟無渡奪過鞭子,正要把鐘毓捆起來,胸口就驀地一痛。
然後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阿渡!”霍期嚇了一大跳,飛身上前攙住了舟無渡。
鐘毓攥緊拳頭,瞪了半死不活的舟無渡一會兒,然後狠狠地踹了一腳掉在地上的蛇骨鞭,眼睛卻紅了。
霍期正在用內力給舟無渡壓製蠱蟲,鐘毓表情凶狠,手掌卻重重覆上了舟無渡的後背。
舟無渡痛苦之色漸漸褪去,氣氛又劍拔弩張起來,霍期歎了口氣,一手拽一個,飛上了屋頂。
他強行把兩人按著坐下,掏出了自己的酒壺:“咱們有多久沒像這麼一塊喝過酒了?今晚好好喝一個。”
舟無渡神情依舊冷峻,唇卻不自覺抿了起來,鐘毓則是冷哼了一聲。
霍期把酒壺懟到他手上:“彆找打。”
他們三人中,霍期年紀最大,舟無渡第二,鐘毓最小。
但舟無渡一直想得比他們多、也更清楚這世間醜惡。極樂宗覆滅那場鬨劇中,舟無渡帶著所有人逃了出來,可打那以後,他的善念也仿佛跟著一塊死了,心狠得嚇人,連他們都有幾分畏懼。
鐘毓死也想不通,舟無渡怎麼會真的對姓楚的動了惻隱之心、下不了手。
鐘毓一口接著一口地喝,沒多久就酒意上頭,哽咽道:“哥,你到底為什麼啊?”
舟無渡清淩淩地望著他:“我是你哥,他就不是我哥了?”
鐘毓、霍期:“……”你他媽挺有理?
鐘毓低罵了一聲:“媽的,等你死了,我跟霍期就把你的秘籍神武全都卷跑,另立門戶。”
霍期捂住他的嘴:“少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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