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她一臉淡定,對這種事見怪不怪,賀洵更愧疚,“是我沒有給你提供更好的生活的環境。”
“說這乾嘛?和你沒關係,你可彆亂攬責任。”
薑瑤瞪了他一眼,“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恩怨,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和人打交道吧?”
“你總是這麼會安慰人。”賀洵笑了一下。
“那我也是安慰我認為值得的人。”薑瑤也勾了勾唇,“放心,這次就把他們這些人徹底按下去。”
孟心柔這麼折騰,她猜到會有這樣一天。
隻是沒想到,今天她隻是坐了個車,孟心柔就受了這麼大的刺激,把孩子都作沒了。
薑瑤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直接到領導辦公室那一層樓,把團長餘良,副團長蘇致遠,政委莫少棠等人都叫上了。
她沒給胡菊香先發揮的機會,先一步開口,“各位領導,今天來打擾你們,是有一件要請你們主持公道,胡菊香同誌和葛蘭同誌跑到我家,指著我鼻子罵我,說我害死了孟心柔的孩子,說我是殺人凶手,我要舉報她們無憑無據,捏造事實,誣告陷害我,請領導明察。”
她也不管餘良是葛蘭丈夫這個事實,甚至沒讓他回避,就是想讓他看看,事實究竟如何。
胡菊香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領導,有點怵。
但想到是薑瑤的問題,她底氣瞬間足了,“領導,你們可彆聽她胡說,我兒媳婦就是和她說了話,之後就不舒服,孩子也沒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沒冤枉她,葛同誌也知道這件事。”
餘良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葛蘭。
葛蘭縮了一下脖子,下一秒又理直氣壯。
鑒於這層關係,餘良看向莫少棠,“莫政委,你來處理吧。”
“好。”莫少棠看向胡菊香,“胡同誌,也就是說,你覺得薑同誌和你兒媳婦說了話,導致你兒媳婦流產?”
“是。”
莫少棠點點頭,“好,那你知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薑瑤無視我兒媳婦,刺激她。”
“請說出具體的話。”
“這我哪知道?”胡菊香撇了撇嘴,“當時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我兒媳婦也親口承認了,就是因為薑瑤。”
薑瑤笑了笑,“你一直說當時有很多人看到了,卻一直沒說具體是誰,可是,我卻知道證人有誰。”
緊接著,她說出了陳乾事,李招娣,王麗萍,劉桂芬,梅花嬸子等人。
胡菊香冷哼,“這些人都和你關係不錯,有的還得到了工作,肯定會站在你這邊。”
薑瑤等的就是這句話,“還有一個,就是閆部長的下屬鄭誌明同誌,當時,他就在我旁邊,對我和孟心柔的談話一清二楚。”
“他也和你關係好。”
薑瑤笑了笑,“我和鄭同誌隻見過兩次,你是在質疑鄭同誌軍人的品行,還是在質疑閆部長的領導和軍工廠?如果你沒有證據,就是在誣蔑軍人,是犯罪,要被拉去勞動改造。”
“我……”胡菊香不敢說話了。
薑瑤看向莫少棠,“莫政委,鄭誌明同誌是我的證人,我申請請證人。”
“好。”
之後,除了回答莫少棠的問題,薑瑤沒再說話。
不久後,鄭誌明到來。
莫少棠出口詢問,“鄭同誌,今天上午八點四十五分左右,你是不是在薑瑤同誌身邊?”
“是。”
“當時,她和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年輕女人說話,你有聽到她和對方說了什麼嗎?”
像鄭誌明這樣跟在大領導身邊的軍人,都經過特殊的訓練且記憶力極好,他當即就把當時兩人的對話複述出來。
還以軍人的身份發誓,沒有半句假話。
莫少棠一聽,和之前薑瑤說的,以及李招娣等人說的差不多。
他皺了皺眉,看向胡菊香,“胡同誌,你已經聽到了,她們一人就說了一句話,而且,薑同誌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我也安排人去問了孟同誌,孟同誌隻是哭,沒有說任何有用的線索,也沒有證人,事情已經明了。”
“這怎麼可能?就這麼一句話,我兒媳婦怎麼沒了孩子?我不信!”胡菊香一直搖頭。
葛蘭也不信,“對啊,就這麼一句話,怎麼可能?心柔那麼愛那個孩子,怎麼會?我要去問心柔!”
“葛蘭!”餘良先開口。
接下來是楊建華趕到這裡,幾乎和餘良同時說道,“不用問了!”
楊建華朝著薑瑤和賀洵彎腰鞠躬,“薑同誌,賀營長,是我明天管教好家屬,給你們造成麻煩了,對不住。”
“楊副營長,也就是說,你知道這件事是你妻子孟心柔故意誤導人,誣陷我的?”薑瑤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楊建華屈辱地閉上眼睛,“是,薑同誌,對不起。”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薑瑤麵色冰冷,“我對你們的寬容度已經夠大了,但你們不僅沒有記在心裡,還變本加厲,這次,要不是我有關鍵的證人,我就要背負害死人的罪名。”
“薑同誌,心柔她孩子沒了,現在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好,能不能看在她是個可憐人的份上,放過她這次?我會把她送去鄉下的,不會再妨礙到你。”
楊建華言辭懇切。
在場的有些人也覺得孟心柔夠可憐了,不夠再咄咄逼人,都在勸薑瑤得饒人處且饒人。
在見到兒子來的時候,胡菊香就嚇壞了,後麵見兒子低聲下氣道歉,她既生氣,也知道事情嚴重。
現在,見邊上有人替他們家說話,直接哭著跪到薑瑤麵前,“薑同誌,心柔她孤兒寡母的,實在可憐,你也沒什麼損失,就放過她吧,求你了……”
這一跪,眾人震驚,紛紛看向薑瑤,直接把薑瑤架在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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