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人心裡忐忑。
但在父親麵前,他們不敢放肆。
薑瑤默默看著,沒有說話。
她看了一眼時間,容知韻應該也快來了。
等待的時間裡,誰也沒有出聲。
薑瑤繼續看她手裡的雜誌,時不時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被罰站的蘇季禮和蘇仲華。
被她用這麼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又回想起這幾天頻繁鬨鬼卻抓不到的事,蘇季禮和蘇仲華心裡更加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容知韻抱怨的聲音,“有什麼事非要我回來?”
薑瑤合上雜誌,微微仰著臉,麵無表情地看向門口。
看到她的那一刻,容知韻更不滿了,“把她叫來乾嘛?”
又看到兩個兒子站著,薑瑤坐著,越發生氣。
薑瑤笑了笑,“我來這裡,當然是為了見你們。”
她看向蘇正則,“老爺子,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參與了,免得一會又把誰氣暈。”
“嗯。”蘇正則神色沉重。
被諷刺了的容知韻麵色更難看了,“正則,她都這麼說了,你還讓她留在這?你要是不把她趕走,我回醫院了!”
說著就要賭氣離開。
蘇正則沒有像往常那樣軟著性子哄她,冷聲道,“進來,我有話要說。”
這樣的語氣,讓容知韻和蘇季禮蘇仲華都愣了一下。
也意識到,是真的有大事。
容知韻不情不願走進去,“說吧,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知道蘇季禮害了他弟弟?”蘇正則直視著她。
容知韻手一抖,茶杯掉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響,碎了一地,橘黃色的茶色濺了起來,染濕了她那月白色的裙擺,留下斑駁的痕跡。
蘇仲華大驚,看向身旁的二弟。
蘇季禮臉色發白,強忍著內心的慌亂,強裝鎮定,“爸,是誰在您麵前亂說話?”
“我在問你母親,彆插嘴。”蘇正則沉聲嗬斥,把目光放在驚慌失措的妻子身上,“知韻,告訴我。”
容知韻知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這麼說,也不會這麼質問她。
她握緊手指,“誰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薑瑤?她就是盼著我們家過得不好,想毀了蘇家,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但容安是她父親,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父親,無可厚非,而我們呢,我們作為容安的父母,做的又是什麼?”蘇正則眼睛紅了,忍著沒有流淚。
他眼眶裡蓄滿淚水,滿是痛心,容知韻回想起過往,也紅了眼眶,“你以為我不想為他做什麼嗎?你以為我不傷心嗎?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那就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蘇正則眼神悲痛,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
容知韻剛想開口,被蘇季禮打斷,“爸,媽,這都是薑瑤在挑撥離間,你們不要上當。”
“你閉嘴!”蘇正則冷眼看著他,“跪下!”
“爸……”
“跪下!”
蘇季禮掌管了蘇家這麼多年,一直被人追捧著,還是第一次被嗬斥著當眾下跪。
他握緊拳頭,屈辱地彎下了膝蓋。
蘇正則轉頭望著容知韻,“說吧,我們夫妻一場,不要失了最後的體麵。”
容知韻難堪地攥緊了手帕,遲疑了一會,緩緩開口,“在容安出事後不久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她仿佛被抽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為什麼不告訴我?”儘管早已經知道答案,但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來,蘇正則還是大受打擊。
“要怎麼告訴你?”容知韻用手帕掩麵,聲音哽咽,“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要是說出來,就會再失去一個,我怎麼忍心?”
“你既然對這個兒子有這麼多愧疚,為什麼不善待他唯一的孩子?”這是蘇正則最想不通的地方。
“因為我已經淡忘了這些事,走了出來了,但她一來,我又想起了曾經的一切,開始做噩夢,你知不知道我有煎熬?要不是你非要認她,我根本不想看到她,也不想和她有任何關係。”容知韻滿腹怨言,破罐子破摔。
薑瑤安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還好在這裡的不是薑爸爸,不然,心裡得多難受。
蘇正則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眼前的妻子讓他覺得很陌生,“所以,你之前說的,有多想念容安,都是假的?”
“我想念的是出事的容安,又不是他的女兒。”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她想念的不是活著的容安,也不是和容安有關的一切。
蘇正則覺得她更陌生了。
他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枕邊人。
事情已經明了,他沒有再繼續追問,看向蘇季禮,“你呢?為什麼要害你弟弟?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為什麼!”
一開始是悲傷的語氣,說到最後那三個字,徹底怒了。
“爸……”
“說!”
蘇季禮還在垂死掙紮,“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蘇正則對他更失望,直接按下錄音機的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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