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樂的高跟鞋剛碾過會議室地毯,鼻尖就泛起細微的刺癢——空氣裡漂浮的咖啡豆香氣,比平時淡了0.3個濃度單位。她頓住腳步,視線掃過牆角的溫控麵板:23.7c,數字正以每秒0.1c的速度攀升。
“暫停會議。”她摘下墨鏡,素圈戒指在玻璃桌麵投下月牙形陰影,與溫控係統的藍光形成冷硬的對峙。十二位股東的竊語戛然而止,像被凍在24c的空調風裡。
葉歡從茶水間出來時,圍裙口袋裡的物流單邊角正蹭過咖啡機旋鈕——那是她今早用紅筆圈住的沈家電商異常訂單。他抬手看了眼手表,銀色蝴蝶領帶夾閃過微光:“溫控係統故障,備用方案30秒後啟動。”
洛樂盯著他腕骨的燙傷疤痕,那裡還留著昨天調試咖啡機時的淡淡紅印。記憶突然翻湧:十二歲那年的忌日,孤兒院的暖氣片壞掉,他把自己的毛衣裹在她身上,用體溫焐熱她凍僵的手指,而窗外的氣溫,正是24c。
“不必。”她轉身按下遙控器,落地窗簾應聲閉合,遮光布料上繡著的小太陽圖案在陰影裡若隱若現,“就用現在的溫度——23.9c,和我父親忌日當天的實時氣象數據,誤差0.1c。”
會議室的氣壓陡然下降。葉歡的手指在圍裙上無意識地劃出逆時針攪拌的弧度,那是他們在孤兒院分粥時的暗號。他忽然想起上周在機房,發現溫控係統的底層代碼裡藏著段注釋:“ee"s24c,1998.05.12”——她父親去世的日期,被他偷偷寫入集團所有智能設備的默認參數。
“沈先生,”洛樂忽然開口,視線掠過坐在末位的沈家少爺,對方袖口的蝴蝶袖扣正在升溫的空氣裡泛著微光,“你旗下的‘晨光冷鏈’,在星沉第23號倉庫存儲的橄欖油,溫控記錄顯示有17次突破24c閾值。”指尖在觸控屏上點選,曲線圖驟然變紅,“而橄欖油的最佳儲存溫度,恰好是我父親忌日那天的氣溫。”
沈家少爺的領帶猛地繃緊。葉歡注意到他喉結滾動的頻率,和上周入侵星沉係統時的ip波動節奏完全一致。他悄悄按了按圍裙口袋裡的智能拖鞋遙控器——那是洛樂昨天才發現的隱藏功能,壓力傳感器能同步監測會議室所有人的心率變化。
“更有趣的是,”洛樂繼續道,指腹劃過屏幕上的異常數據,“每次溫控超標,都發生在我簽署重要文件的時段。比如——”她調出收購案備忘錄,簽字時間與溫度波動曲線完美重合,“你安插在it部的內鬼,應該很清楚我對24c的偏執。”
空調突然發出嗡鳴,24c的冷風洶湧灌入。洛樂看著沈家少爺的襯衫瞬間貼在後背,忽然想起葉歡今早替她熨燙西裝時,在襯裡繡的摩爾斯電碼“彆怕”——此刻正隔著布料貼著她的皮膚,像塊永遠溫熱的暖寶寶。
“洛總說笑了,”沈家少爺勉強扯動嘴角,袖口的蝴蝶袖扣刮過桌麵,留下道極淺的劃痕,“不過是冷鏈故障——”
“故障?”洛樂打斷他,從文件堆裡抽出份夾著銀色發絲的檢測報告,“晨光冷鏈的溫控係統,用的是我父親二十年前設計的初代模型,密碼是他忌日的簡寫——0512。”她頓了頓,看著對方瞳孔驟然收縮,“需要我演示一下,如何用這個密碼,調取你所有倉庫的溫度記錄嗎?”
會議室的燈突然暗了0.5個亮度。葉歡趁機遞上溫熱的藍山咖啡,杯壁上用可可粉撒著極小的“24”,像極了他昨晚在她拖鞋裡新嵌的定位芯片編號。洛樂接過時,指尖觸到杯底的凹陷——那是十二歲那年她摔碎的第一個馬克杯,被他用金粉修補成24c的形狀。
“散會前,”洛樂啜了口咖啡,58c的溫度恰好對衝了室內的冷意,“請沈先生解釋清楚,為什麼你的橄欖油,會和洛氏舊宅火災現場的助燃劑成分,完全一致。”她指腹劃過桌麵,素圈戒指的陰影慢慢覆蓋住沈家少爺麵前的文件,“或者,我們可以聊聊,你父親當年是怎麼‘碰巧’出現在火災現場的?”
沈家少爺猛地站起,木椅與地毯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葉歡注意到他鞋底沾著的白色粉末——和今早他在物流單第47頁發現的滅火劑殘留成分相同。溫控麵板上的數字此刻定格在24c,像某種宿命的嘲諷。
“洛總,”沈家少爺忽然輕笑,視線掠過洛樂後頸的小太陽紋身,“你以為守住24c的會議室,就能守住你父親的死因?”他轉身時,西裝內袋露出半截蝴蝶發卡複刻版,裂痕處的金粉在燈光下格外刺眼,“彆忘了,當年孤兒院的火災——”
“夠了。”葉歡突然出聲,聲音裡帶著咖啡機蒸汽迸發的銳響。他走到溫控麵板前,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擊,24c的數字周圍突然泛起紅光,“沈先生,您剛剛觸發了星沉的安防係統——”他轉身時,袖口“”袖扣在監控燈下閃著冷光,“因為你提到了,不該知道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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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氣壓降到冰點。洛樂看著葉歡圍裙口袋裡露出的檢測報告,首頁赫然寫著“沈家老宅火災殘留物分析”,紙角的紅筆標記,和她十二歲時在孤兒院賬本上畫的三角符號完全相同。原來他早已將溫控係統變成陷阱,用24c這個禁忌的數字,釣出了藏在暗處二十年的魚。
“下次談判,”洛樂起身整理袖扣,小月亮造型的袖扣恰好對準沈家少爺的視線,“建議你先搞清楚,24c對我來說,不是溫度,是——”她頓了頓,看著葉歡悄悄調整溫控係統的手勢,逆時針轉動三圈的動作藏在圍裙褶皺裡,“是無論如何,都會被修複的裂痕。”
走出會議室時,葉歡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腕——那裡戴著他新定製的智能手環,表麵刻著孤兒院的經緯度。“溫控係統的異常波動,”他低聲道,“定位到it部趙經理的工卡權限,和沈家電商的登錄ip完全吻合。”
洛樂點頭,忽然發現他今天係的圍裙,正是火災後她在孤兒院找到的舊物,邊緣的焦痕被他繡成小太陽的形狀。遠處的溫控麵板上,24c的數字正在深藍背景下穩定地跳動,像某種無聲的心跳,丈量著兩個孤兒在數據與回憶裡,共同築就的銅牆鐵壁。
“葉歡,”她忽然停步,看著他鏡片上倒映的溫控數字,“你說,父親在天之靈,會喜歡這個永遠24c的會議室嗎?”
他轉身,鏡片後的眼睛亮得像溫控係統的指示燈。“他會喜歡,”他輕聲道,指尖掠過她後頸的紋身,“因為這裡的每一度,都是他的小太陽,被另一個小月亮,用二十年時光,細細焐熱的溫度。”
空調的嗡鳴突然變得溫柔。洛樂看著葉歡走向茶水間的背影,圍裙上的“”刺繡在走廊燈光下明明滅滅,像極了父親臨終前塞給她的蝴蝶發卡,裂痕處的金粉,終於在二十年後,找到了能讓它永遠閃耀的,24c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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