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星沉大廈的落地窗，在橢圓形會議桌上投下菱形光斑。洛樂的指尖在觸控屏上滑動，晨會資料裡的折線圖突然扭曲成詭異的波浪形——新能源項目的現金流缺口從30飆升至50。
“這不可能。”首席技術官推了推眼鏡，全息投影將他的瞳孔映成幽藍，“昨天的模擬數據還是綠區。”
洛樂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舊硬幣】在掌心轉出細密的摩擦聲。他注意到葉歡端著托盤進來時，白瓷杯底壓著的便簽上，咖啡漬暈染出的圓形恰好覆蓋住“少喝咖啡”的字跡——這是他們約定的最高級預警信號。
“各位，”洛樂將硬幣拍在會議桌上，金屬撞擊聲讓所有人脊背發涼，“數據異常。”
會議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電子設備嗡鳴。葉歡放下咖啡壺時，壺嘴傾斜的角度恰好指向東南角的監控攝像頭——那裡的紅燈正以異常頻率閃爍。洛樂瞬間明白，這是葉歡在暗示有人篡改了晨會資料。
“洛總，”財務總監的聲音帶著顫抖，“這份報表的水印...”
洛樂眯起眼睛，文件右上角的蝴蝶水印邊緣泛著微弱的熒光。他忽然想起第62章加密文件上的哈佛水印，指尖在觸控屏上快速敲擊，調取原始數據。果不其然，錯版數據的排列順序與蝴蝶發卡的齒痕完全吻合。
“暫停會議。”洛樂站起身，西裝袖口掃過散落在桌麵的拚圖碎片，“所有人離開時，請將手機放在門口的信號屏蔽盒裡。”
葉歡在廚房切牛排時，刀刃與砧板碰撞出三長兩短的節奏。抽油煙機的轟鳴聲中，她聽見書房傳來硬幣轉動的頻率——8hz，這是洛樂壓力值爆表的信號。
“需要幫忙嗎？”洛樂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葉歡轉身，發現他的領帶係法與往日不同。深藍色絲綢在喉結處打了個單邊結，這是他們約定的“啟動防禦係統”暗號。她低頭繼續切菜，刀鋒在牛肉上劃出特定的紋路，對應黑客攻擊路徑。
“鹽可能放多了。”葉歡將牛排裝盤，邊緣焦黑的部分組成一串數字，“嘗嘗看。”
洛樂用叉子輕輕按壓牛排，血絲分布與晨會上的熱力圖驚人相似。他注意到瓷盤邊緣有咖啡漬印，形狀恰好是摩爾斯電碼的“sos”。
“去書房。”洛樂低聲說，“帶你的圍裙。”
書房裡，洛樂將錯版數據投影在牆上，碎片般的折線圖與孤兒院舊拚圖的裂痕重疊。葉歡解開圍裙，刺繡在紫外線下發出幽藍熒光，數據流在布料上流動：“數據被植入蠕蟲病毒，源頭是哈佛校友數據庫。”
“哈佛水印...”洛樂的指尖撫過蝴蝶發卡的裂痕，“和第62章的加密文件有關？”
葉歡點頭，檀木絲巾的氣味裡混著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她從圍裙口袋裡掏出一片孤兒院地圖碎片，邊緣的蠟筆塗鴉與數據折線圖完美契合：“陳墨在測試我們的反應速度。”
硬幣轉動聲突然加快，洛樂的指腹摩擦金屬表麵發出沙沙聲。葉歡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疤痕的觸感比平時更燙：“第37次轉動，和你第一次喝我做的羅宋湯次數一樣。”
洛樂猛地抬頭，發現葉歡的瞳孔裡倒映著蝴蝶發卡的微光。發卡邊緣的裂痕不知何時延伸出一道金線，在黑暗中勾勒出芯片電路的輪廓。
“這是...”
“洛父留給你的最後禮物。”葉歡低語，“也是我們反擊的關鍵。”
她解開襯衫袖口，露出手腕上的疤痕。疤痕的形狀與蝴蝶發卡的裂痕驚人地相似，在紫外線下泛著熒光——那是防火牆代碼的紋路。
“啟動防禦係統。”洛樂將硬幣放在葉歡掌心，金屬表麵還帶著體溫，“按你的方案來。”
葉歡係絲巾的動作比平時慢了半拍，三圈纏繞的節奏正是摩爾斯碼的“我愛你”。蝴蝶發卡突然震動，全息投影中浮現出童年孤兒院的場景——小太陽和小月亮正在沙堆上畫著什麼。
洛樂湊近，發現塗鴉的輪廓與蝴蝶發卡的形狀完全吻合。他轉動硬幣，一道微光閃過，全息圖突然扭曲，露出隱藏在深處的哈佛登錄界麵。
“用我的編號登錄。”葉歡輕聲說，“0723。”
洛樂輸入密碼，屏幕上彈出一封加密郵件。附件是星沉係統的未知登錄記錄，ip地址指向陳墨的私人服務器。他注意到郵件末尾的簽名：“小月亮守護者”。
硬幣落地時立起，倒影中浮現出兩人童年的塗鴉。洛樂伸手接住，發現硬幣邊緣不知何時被刻上了一行小字：“小月亮=小太陽的引力。”
“該反擊了。”葉歡將圍裙碎片嵌入拚圖空缺處，刺繡與蝴蝶紋完美融合，“用他們的方式。”
窗外，晨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蝴蝶發卡發出特定頻率的光，與硬幣轉動聲交織成一首無聲的戰歌。洛樂忽然意識到，這正是第1章童年塗鴉裡隱藏的旋律——小太陽和小月亮的永恒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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