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的星沉莊園廚房,暖黃色的燈光把大理石台麵鍍上一層柔光。葉歡係著那條繡著""的深藍色圍裙,指尖在嵌入式烤箱的觸控屏上輕輕滑動,屏幕藍光映著他低垂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陰影。烤箱裡,香草蛋糕的胚體正以165度的恒溫膨脹,甜膩的香氣混著咖啡的微苦,在寂靜的空間裡彌漫。
"還在調整參數?"洛樂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帶著剛從書房出來的微啞。他手裡捏著一枚泛著銅鏽的舊硬幣,拇指無意識地在幣麵上轉動,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視線落在葉歡專注的側臉上,以及他麵前攤開的平板電腦——屏幕上赫然是星沉集團與神秘組織"夜鶯"的虛假合作協議框架圖,而旁邊的烘焙筆記上,用紅筆圈著"165c25in"的字樣,與協議裡某個關鍵條款的數值隱隱對應。
葉歡沒有回頭,隻是用抹刀輕輕刮平蛋糕胚的頂部:"洛總聽過參數化烘焙嗎?"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將複雜事務生活化的從容,"比如這款香草蛋糕,蛋白打發的程度、烤箱的濕度、甚至模具的材質,都可以轉化為數據模型。就像我們現在要做的這份協議。"
洛樂走到他身邊,將硬幣放在台麵上,發出清脆的輕響。他俯身看向烤箱裡逐漸成型的蛋糕,目光卻在葉歡係圍裙的手上停頓了一瞬——那雙手此刻正精準地調整著烤箱的風扇轉速,而袖口滑落處,一道淺淡的燙傷疤痕在燈光下若隱若現。這道疤在卷二時曾作為支線伏筆埋設,此刻在烘焙的場景裡自然露出,仿佛在提醒著兩人之間尚未完全揭開的過往。
"夜鶯要求的技術共享條款,表麵看是55分成,"洛樂的聲音低沉下來,切換到商戰模式,"但他們隱藏的附加協議裡,有一個基於用戶行為數據的動態分成機製。我讓技術部模擬了十組數據,發現當數據量超過300萬次交互時,對方的分成比例會呈指數級增長。"他頓了頓,指尖敲了敲平板電腦上的某個公式,"這和你烘焙筆記裡寫的"過度打發會導致蛋白霜斷裂",原理很像。"
葉歡終於轉過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洛總現在連烘焙術語都開始研究了?"他關掉烤箱的提示音,拿起旁邊的量勺,將焦糖醬按特定比例淋在蛋糕胚上,"那你應該也算出了,他們真正想要的不是分成,而是通過動態條款獲取我們ai大模型的用戶行為數據——這些數據能反向優化他們的惡意算法。"
焦糖醬在蛋糕上畫出螺旋狀紋路,葉歡手腕翻轉的角度,與他平時在鍵盤上編寫代碼的手勢驚人地相似。這處細節呼應了卷四中"葉歡黑客身份"的伏筆,此刻在烹飪場景中隱晦展現,暗示著他將技術思維融入生活的習慣。
"所以我們需要一份"過度打發"的協議。"洛樂拿起那枚舊硬幣,在指尖轉了兩圈,"我讓法務部在主條款裡故意留下三個看似無關緊要的漏洞,分彆對應數據接口的a、b、c三個層級。但真正的陷阱在附加協議的第17條——"
"——用洛伯父錄音裡的參數作為觸發條件。"葉歡接口道,目光落在洛樂放在台麵上的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一段經過降噪處理的錄音。這是卷二中埋下的核心伏筆"洛父臨終錄音",原計劃在88章關聯火災,但此刻因商戰需要提前啟用。錄音背景裡隱約有老式鐘表的滴答聲,而葉歡用觸控筆在平板上圈出的數值,正是從滴答聲的頻率中解析出來的。
"沒錯,"洛樂的眼神銳利起來,"夜鶯的技術團隊肯定會破解主條款的漏洞,但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把真正的反製程序藏在一段看似無關的錄音裡。錄音裡第三聲鐘響的頻率,對應著我們防火牆的臨時端口號;而第15秒的電流雜音,其實是一組加密算法的密鑰。"
他頓了頓,看著葉歡將蛋糕胚切成三層,中間夾入混合了藍莓醬的奶油:"你準備的這份蛋糕,溫度參數165c對應協議裡的技術交付周期165天,而烘焙時間25分鐘,正好是我們設置的陷阱觸發倒計時——當夜鶯嘗試調用那個虛假端口時,25分鐘內,他們所有的攻擊痕跡都會被反向追蹤。"
葉歡將最後一層蛋糕胚蓋上,開始用抹刀塗抹表層奶油:"洛總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夜鶯會執著於用動態分成這種複雜的方式?"他的動作忽然頓了頓,奶油抹刀在蛋糕側麵劃出一道不自然的紋路,"就像我當初學做千層蛋糕時,總覺得多鋪一層奶油會更美味,結果反而讓蛋糕塌陷了。過度追求複雜策略,往往意味著背後有更簡單的目的被隱藏。"
這句話讓洛樂瞬間眯起眼睛。他拿起平板電腦,快速調出夜鶯過往的所有商業布局——從卷二的跨境電商收購戰,到卷五的智能醫療設備壟斷企圖,再到此刻的新能源技術滲透。這些看似分散的攻擊,突然在他腦海裡連成一條線。
"他們要的不是技術,"洛樂的聲音帶著一絲寒意,"是星沉集團的用戶數據生態。動態分成條款隻是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是通過合法合作,接入我們的底層數據交互協議,從而在整個商業生態裡埋下數據采集點。"他轉動硬幣的速度加快,硬幣邊緣與台麵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就像烘焙時在麵糊裡藏入異物,烤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最終會毀掉整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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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沒有說話,隻是從櫥櫃裡拿出一個全新的烘焙工具盒。盒子打開的瞬間,洛樂的目光凝固了——裡麵是一套定製的不鏽鋼裱花嘴,每個嘴口都刻著微小的符號:蝴蝶、硬幣、兔子拖鞋,甚至還有一個是星沉集團的ogo。最上麵放著一把銀色的抹刀,刀柄上刻著細密的小字:"給我的參數化烘焙師——洛樂"。
這是卷八"情感新起點定情信物"的提前鋪墊,洛樂用這種方式將商戰中的默契轉化為生活中的禮物。葉歡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刻痕,忽然想起昨晚深夜,他在書房看到洛樂對著設計圖反複修改的背影。
"洛總什麼時候學會玩浪漫了?"葉歡的聲音帶著笑意,卻在抬頭時看見洛樂眼中一閃而過的認真。
"在發現有人能把烤箱變成商戰武器之後。"洛樂的指尖輕輕碰了碰葉歡的手背,那裡還殘留著烘焙時的溫度,"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廚房吵架嗎?你說我不懂火候,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了你的"火候"——既能掌控蛋糕的烘焙溫度,也能掌控一場跨國商戰的節奏。"
這句話暗合了葉歡的專屬台詞"烹飪需要火候,商戰需要耐心",在卷一首次出現後,此刻通過具體事件得以強化。葉歡拿起那把刻著名字的抹刀,開始在蛋糕表麵繪製複雜的幾何圖案,每一筆都精準得如同數據模型。
"火候的關鍵在於預判,"葉歡的目光落在烤箱的溫度顯示屏上,165c的數字正穩定跳動,"就像我們現在要預判夜鶯收到協議後的反應。他們的技術總監是劍橋數學係畢業,肯定會先拆解主條款的漏洞,然後在附加協議裡尋找邏輯閉環——但他們不會想到,我們的邏輯閉環藏在一段與商戰無關的家庭錄音裡。"
他頓了頓,將最後一點奶油擠成蝴蝶形狀:"洛伯父的錄音裡,除了參數,還有一句模糊的話——"注意夜鶯的羽毛"。我讓技術部解析了聲紋頻譜,發現"羽毛"對應的聲波頻率,正好是我們防火牆某個備用端口的激活頻率。這不是巧合。"
洛樂的瞳孔微縮。父親的錄音是他童年記憶裡最模糊的部分,此刻卻被葉歡用技術手段拆解成商戰的關鍵鑰匙。他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僅是他的契約伴侶,更是能讀懂他過去、理解他現在、甚至預判他未來的戰友。
"協議已經加密打包,"葉歡拿起平板電腦,將一份後綴為".bak"的文件拖入發送框,".bak"是烘焙文件的格式,也是計算機備份文件的格式,這個雙關語設計既符合場景,又暗示了協議的虛假性,"發送時間設置在早上八點,正好是夜鶯亞太區團隊的晨會時間。他們會以為這是我們經過整夜談判後的最終版本。"
洛樂看著葉歡點擊發送按鈕,屏幕上彈出"發送成功"的提示。幾乎在同時,烤箱發出"叮"的一聲輕響,提示蛋糕已完成烘焙。葉歡打開烤箱門,一股混合著香草與焦糖的濃鬱香氣撲麵而來,蛋糕表麵呈現出完美的金黃色,裂紋分布均勻,正如他們預期的那樣——"過度打發"的表象下,隱藏著精準的結構。
"看來火候正好。"葉歡戴上隔熱手套,將蛋糕取出,放在冷卻架上。陽光透過廚房的落地窗照進來,在蛋糕表麵鍍上一層金光,也照亮了他圍裙上""的刺繡——這個從卷二開始埋設的支線伏筆,此刻不僅是烹飪工具,更成為了兩人情感與謀略交織的象征。
洛樂拿起那枚舊硬幣,輕輕放在冷卻架邊緣。硬幣的影子與蛋糕上的蝴蝶奶油圖案重疊,形成一個奇妙的符號。他看著葉歡用那把定製抹刀小心翼翼地修整蛋糕邊緣,動作專注而溫柔,仿佛在處理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這個蛋糕,"洛樂忽然開口,"是慶祝我們發送虛假協議,還是慶祝...彆的什麼?"
葉歡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洛總覺得呢?參數化烘焙的樂趣就在於,同一個配方,不同的人能做出不同的味道。就像這份協議,夜鶯會嘗到陷阱的苦澀,而我們...?"
他沒有說完,隻是用抹刀舀起一點多餘的奶油,輕輕抹在洛樂的鼻尖上。這個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讓洛樂一怔,隨即低笑出聲,伸手抹去鼻尖的奶油,指尖卻順勢握住了葉歡的手腕。
"我們會嘗到勝利的甜味。"洛樂的聲音低沉而篤定,目光落在葉歡手腕的燙傷疤痕上,那裡此刻正被陽光照得透明,"就像你說的,火候到了。"
廚房裡一時隻有蛋糕冷卻的滋滋聲和兩人輕微的呼吸聲。洛樂鬆開手,從工具盒裡拿出一個蝴蝶形狀的裱花嘴,遞給葉歡:"試試這個?我讓設計師照著你發卡的樣子做的。"
這是核心符號"蝴蝶發卡"的又一次具象化延伸。葉歡接過裱花嘴,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金屬,卻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溫暖。他低頭看著蛋糕,思考著如何用這個裱花嘴畫出最完美的紋路,而洛樂則靠在料理台邊,目光溫柔地追隨著他的動作,硬幣在掌心輕輕轉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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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廚房,既是烹飪的空間,也是商戰的戰場。烤箱裡的溫度、蛋糕的紋路、協議的代碼、錄音的參數,所有元素在此刻交織成一張精密的網,等待著獵物的落入。而在這張網的中心,是兩個在謊言與算計中逐漸靠近的靈魂,他們用各自的方式,詮釋著"雙強共生"的真正含義。
蛋糕冷卻架上,蝴蝶形狀的奶油裝飾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如同一個無聲的預言。而在莊園的另一端,一封偽裝成烘焙文件的加密郵件,正穿越網絡的海洋,向著預設的陷阱飛去。烤箱的溫度已經降下,但一場關於數據與謀略的高溫博弈,才剛剛開始。
葉歡終於完成了蛋糕的裝飾,退後一步欣賞著作品。整個蛋糕被設計成星沉集團的ogo形狀,頂部用巧克力醬繪製著複雜的數據流圖案,而在ogo的中心,是一隻用奶油裱成的蝴蝶,翅膀上點綴著細碎的銀糖——那是洛樂特意讓甜品師準備的,說是"對應蝴蝶發卡的發光頻率"。
"很漂亮。"洛樂由衷讚歎,拿起手機拍下蛋糕的照片,背景是晨光中的廚房和葉歡帶著笑意的臉。這張照片後來被他設為手機壁紙,成為卷六中"反派最終陰謀計劃書角標"的伏筆之一,隻是此刻他們還不知道。
"好了,商戰蛋糕完成,現在該準備早餐了。"葉歡解下圍裙,露出裡麵的白色襯衫,"洛總今天想吃什麼?或許...參數化煎蛋?"
洛樂挑眉:"參數化煎蛋是什麼?"
"就是根據蛋黃的流心程度,計算最佳的煎製時間和油溫,"葉歡打開冰箱,拿出雞蛋和培根,"就像計算夜鶯落入陷阱的概率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廚房裡的緊張氣氛被輕鬆的調侃驅散。但洛樂知道,這片刻的寧靜隻是暴風雨前的短暫休憩。他看著葉歡在晨光中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卷一開頭那個戴著蝴蝶發卡的孤獨少年,和此刻這個能將烹飪與商戰完美融合的男人。
或許,真正的救贖從來不是找到某個答案,而是在與另一個靈魂的碰撞中,學會將孤獨的硬幣,變成共振的蝴蝶。烤箱的餘熱尚未散儘,新的戰鬥號角已經在早餐的香氣中悄然吹響。而那枚刻著名字的抹刀,將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在生活與商戰的畫布上,劃出最精準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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