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妹婿!”謝海棠擦了擦眼淚,誇讚道:“真是一表人才,妹妹跟你在一起,一看就過得很好!”
“姐姐,跟我走吧!”何青蓮連忙道:“跟著妹妹一起生活好嗎?不要再回去被欺負了!”
謝海棠歎了一口氣:“可若是我不回去,桃桃不知道會被那女人怎麼欺負!”
“至少是那周鵬的親生骨肉,我就不相信她會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欺負!”何青蓮氣得眉頭緊皺。
“我的父母前兩年已經病逝,現在整個世界上,就隻有桃桃一個至親了!”謝海棠抽泣了幾聲:“當娘的若是都不管她,那得多可憐啊!”
說到這裡,謝海棠對駕駛馬車的嚴川道:“妹婿,還是停車吧!我不能走,得回去!”
“徐氏現在肯定很生氣,若是找不到我撒氣,肯定會去欺負我女兒!”
嚴川卻並沒有停下馬車,而是講道:“我幫你把女兒帶出來不就好了?”
“他們不會放人的!”謝海棠無奈搖頭:“桃桃被關在後院,平時我都看不到幾眼!”
“姐姐放心!”何青蓮握住謝海棠的手:“嚴川他很厲害的,隻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說話間,馬車已經穩穩停在何府門前。
看到馬車回來,楊興業立刻上前迎接。
“興業,去燒鍋熱水!”何青蓮馬上吩咐。
楊興業看到跟著何青蓮一起下車的謝海棠,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立刻答應照做。
聽說嚴川將老宅子買了回來,謝海棠先是驚訝,然後同樣非常懷念。
這個院子,也承載了她以前的很多記憶。
小時候,因為自己家境沒有何青蓮家裡好,所以經常是自己來這裡找何青蓮玩。
這裡的一草一木,諸多痕跡,都是她們兩個小時候一起留下的。
到了房間,何青蓮從箱籠裡取出一套嶄新的藕荷色羅裙:“姐姐先沐浴更衣,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嗯!”謝海棠接過裙子,連忙又到了桌子上,害怕將衣服弄臟了。
“我出去一趟!”嚴川這時對何青蓮說了一句,隨後轉身出了房間。
看到嚴川出去,謝海棠眼中有些擔憂:“妹婿這是?”
“姐姐,沒事的!”何青蓮安慰道:“我們聊聊天!”
嚴川一路出來,重新來到了周府後巷,並從儲物戒中取出了機關木鳥。
指尖輕點鳥首,木鳥眼中泛起青光,振翅飛向高牆。
通過機關鳥的視線,後院景象清晰浮現。
此時徐氏已經換了身乾淨的綢裙,嘴裡正罵罵咧咧,手中還揮舞竹條抽打跪在地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四五歲的樣子,瘦瘦小小,穿著破舊,渾身也是臟兮兮的模樣。
每抽一下,小女孩瘦弱的身體就顫抖一次,卻咬著嘴唇不哭出聲。
“小賤種!跟你娘一樣下作!”徐氏尖聲咒罵,竹條狠狠抽在桃桃背上:“我倒要看看你那個賤娘什麼時候回來,要是不回來,我就一直打!”
在徐氏邊上,還有一個兩歲左右的頑童在邊上拍手歡呼,小男孩不僅長得白白胖胖,還穿著乾淨的錦衣,和桃桃的待遇簡直天差地彆。
嚴川眼中寒光一閃,收回機關鳥轉向後門。
此時後門門口,兩個被糞水淋透的護衛正在罵罵咧咧地刷地,雖然也都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但渾身還散發著一股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