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撞得頭暈眼花，在原地轉了幾圈，啪嗒一聲倒在地上。
隨著一陣綠光閃過，蛤蟆精又變回了原來那隻小蛤蟆，暈乎乎地跳進了草叢。
嚴修遠癱坐在地上，看著剛剛的一幕大口喘氣：“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物？”
“這裡是南境某地！”嚴川負手而立。
“南境？”嚴修頓時大驚：“你是說我們一晚上就走到了南境？你騙鬼呢？”
“這都不重要！”嚴川搖頭。
嚴修遠擦了擦額頭的汗：“你到底想乾什麼？我感覺你沒安好心！”
“我說過了，教你真本事。”嚴川走近他，笑道：“想學就留下，不想學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嚴修遠猶豫了。
剛才的恐懼還縈繞在心頭，但蛤蟆精的出現打破了他對世界的認知。
如果這種怪物真的存在，那他引以為傲的槍法確實不值一提。
“那...你要教我什麼？”嚴修遠小心翼翼地問。
嚴川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先讓我看看你到底什麼水平！”
一股暖流從手腕處湧入體內，嚴修遠感覺像是有無數小蟲子在血管裡爬行。
“經脈瘀堵嚴重，看來這些年你什麼都學了幾招，但沒有一項學精了的！”嚴川鬆開手，對著嚴修遠嗬斥了一句：“脫衣服!”
“什麼？”嚴修遠猛地後退兩步，雙手護胸：“你...你想乾什麼？”
“想什麼呢？”嚴川無奈地搖了搖頭，指向山坡下方：“看到那潭溫泉沒有？下去泡著。”
嚴修遠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這才發現不遠處有一汪冒著熱氣的天然溫泉，水麵清澈。
嚴修遠狐疑地看了嚴川一眼：“真的假的？”
“廢話這麼多。”嚴川不耐煩地催促：“脫衣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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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修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彆扭地解開了腰帶，脫掉了外袍和裡衣，隻留了一條褲衩。
他皮膚白皙，身材修長，但肌肉線條並不明顯，顯然這些年練武也隻是浮於表麵，沒有真正下苦功。
撲通一聲，他跳進了溫泉，溫熱的水流立刻包裹全身，舒服得讓他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嚴川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三顆赤紅色的丹藥。
丹藥表麵紋路密布，隱隱有靈光流轉，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是什麼？”嚴修遠盯著那丹藥，有些好奇。
“洗髓丹！”嚴川淡淡道：“能重塑你的經脈，祛除雜質，讓你脫胎換骨！”
說罷，他將三顆丹藥丟入溫泉之中。
丹藥入水即化，頃刻間，清澈的泉水變成了赤紅色，像是融入了鮮血一般，水麵上還升騰起淡淡的霧氣。
“嘶！”嚴修遠剛沾到這藥水，立刻倒吸一口涼氣，皮膚像是被無數細針紮刺一般，又疼又癢。
他下意識就想爬出來，可剛扒住池邊，一隻大手就按在了他的頭頂，硬生生把他按了回去。
“想跑？”嚴川的聲音冷峻：“這點苦都受不了，還學什麼真本事？”
“燙！燙！”嚴修遠掙紮著，可嚴川的手像是一座山，紋絲不動。
他隻能咬牙忍耐，可隨著藥力滲透，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煮沸了一般，五臟六腑都在灼燒，經脈裡像是灌進了滾燙的鐵水，痛得他眼前都有些發黑。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嚴修遠咬緊牙關，感覺自己快要被煮熟了一樣：“要是你把我弄死，我娘不會放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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