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鬼鎮邊緣的地牢深處,這裡雖然陰暗,但是卻還算整潔。
與其說是一間地牢,更像是一個樸素的臥房。
地牢的牆壁上鑲嵌著許多發光的石頭,倒是將房間照得還算清楚。
楊興業渾身纏著粗糙的繃帶,尤其是腦門上的繃帶上還滲著血跡。
他咬緊牙關,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的肩膀狠狠撞擊那扇由特殊玄鐵打造,厚重無比的牢門!
砰砰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地牢中回蕩,但那扇門卻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絲凹痕都沒有留下。
反而震得楊興業傷口崩裂,劇痛陣陣,額頭上滿是因痛苦而冒出的冷汗。
“大師兄!我說你就省省力氣吧!”
地牢角落的一張簡陋石床上,嚴修遠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從地上扯的草莖,顯得漫不經心:“這破門我早就研究過了,摻了玄鐵精英,厚達半尺,外麵隱約還有陣法加固。”
“彆說你現在傷得隻剩半條命,就算你全盛時期,想憑蠻力撞開那也不太可能,還不如學學我,養精蓄銳,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人來救咱們了呢?”
“養精蓄銳?”楊興業猛地回頭,無奈歎氣:“少主!你根本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紀雲峰那個叛徒,在外麵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們閒雲山莊的眾人正在外麵苦戰!多耽擱一刻,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我必須出去!我必須去幫他們!”
嚴修遠聞言,坐起身來,眉頭微微皺起:“大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聖上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吧?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楊興業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指著自己身上的傷:“我這一身傷就是拜他所賜!他親口承認了一切!就是他設計抓了少主你,就是為了逼師父現身!他想要師父的長生之法!其心可誅!”
嚴修遠愣了一下,撓了撓頭,還是有些將信將疑:“這就更奇怪了,我爹不是死了二十多年了嗎?並且如果聖上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壞,他為什麼沒殺你呢?還給你包紮,並且把你跟我關在一起?這說不通啊。”
楊興業也被問得一滯。
是啊!紀雲峰當時明明可以輕易殺死自己,為什麼留手?
他憋了半天,才咬牙道:“那定然是他還有更陰險的目的!或許是想留著我們當人質,威脅師娘也不一定!總之,此人絕不可信!”
他不再理會嚴修遠,轉身繼續拚命撞門,狀若瘋魔。
嚴修遠看著大師兄這般模樣,臉上的輕鬆終於漸漸消失,眼中也浮現出一絲擔憂。
他雖然嘴上不信,但看到楊興業這般拚命和篤定,讓他心裡也開始打鼓。
就在地牢內的氣氛壓抑到極點時。
轟隆隆!
那扇堅不可摧的玄鐵牢門,突然發出了一陣沉重的機括轉動聲!
門!居然從外麵被打開了!
楊興業猛地後退數步,下意識地將嚴修遠護在身後。他強提一口氣,試圖運轉金光訣,但體內傷勢太重,真氣枯竭,周身隻是微微泛起一絲微弱的金芒便迅速黯淡下去。
“少主小心!退後!”
楊興業聲音沙啞,眼神死死盯著那緩緩開啟的門縫,全身肌肉緊繃,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
牢門被徹底推開,一道身影當先走了進來。
當看清來人的麵容時,楊興業積壓了一天的怒火瞬間如同火山般爆發了!
“紀雲峰!你這叛徒!拿命來!”
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根本不顧自身重傷,朝著走進來的紀雲峰就撲了過去!
凝聚著最後力量的一拳,直轟對方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