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嚴川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這還是何青蓮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嚴川這種反應,更是覺得了不太對勁。
“該不會...”何青蓮突然想到了什麼,差點脫口而出。
嚴川看著何青蓮驟然變化的臉色和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他知道,以妻子的聰慧和敏感,自己剛才的反應已經引起了她的懷疑。這件事恐怕瞞不住了。
於是嚴川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歉然,低聲道:“青蓮,此事說來話長,並非你想的那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
說罷,嚴川袖袍一拂,一道流光自其儲物法寶中飛出,流雲舟快速變大懸浮於空中。
“上去再說!”嚴川攬住何青蓮的腰肢,輕輕一躍,兩人便穩穩落在飛舟之上。
流雲舟無聲快速升空,化作一道白虹,穿過閒雲宗上空的層層雲霧,直至下方宗門建築變得渺小才停下。
兩人在飛舟中間相對而坐,高空的風呼嘯而過,卻被飛舟的護罩擋在外麵,舟內隻有一片寂靜和些許尷尬的沉默。
何青蓮看著嚴川,目光平靜:“夫君,現在可以說了嗎?”
嚴川歎了口氣,知道今日必須坦誠相告了。
他斟酌了一下語句,目光投向遠方翻滾的雲海,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青蓮,你還記得二十多年前,北境懷驤王壽辰之事嗎?”
“自然記得!”何青蓮點頭,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就在那次壽宴之後...”嚴川的聲音帶著一絲複雜:“我並非直接返回,當時李紅鳶也在,為了處理一點事情,需要又赴他的宴,所以去了她當時經營的酒樓。”
“然後呢?”何青蓮微微皺眉。
“宴席之上,我喝了他帶來的酒,本以以為普通的酒彆無差彆!”嚴川臉上露出一絲懊惱:“我當時又自持修為,並未太過警惕,且那酒入口甘醇,後勁卻超乎想象!“
“等我察覺不對時,已然頭暈目眩,靈力運轉滯澀,最終醉得不省人事。”
何青蓮靜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了衣角。
“等我醒來時,已是次日,發現自己身在城主府客房之中,衣衫雖還算整齊,但頭痛欲裂,體內仍殘留著那酒的霸道效力。”
嚴川頓了頓,看向何青蓮,眼神誠懇:“我因自覺隻是尋常醉酒,並未發生什麼特彆之事,加之或許心底也有一絲不願深究的逃避,便未曾向你提及此事!”
“所以李延玉是...”何青蓮的聲音微微發顫。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嚴川苦笑一下:“第一次看到延玉那個小姑娘時,她已經三歲多了,不過我看李紅鳶並未提起此事,所以也沒有多想。”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
何青蓮沉默了,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微微低下了頭。
飛舟內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