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南宮霏兒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疑問語氣,流露詫異之情)
發現這一狀況的沈老瞥了我一眼,仿佛看穿一切般開口:“你怎麼搞成這樣?”
【看來,這段時間你們可是沒少折騰啊!】調侃意味濃厚的話語夾雜著不滿)
“什麼叫折騰?”反問對方意圖,內心不解)
麵對沈老假意惋惜的態度我直接選擇忽視不理
考慮到她醒來可能會引發一係列尷尬場麵,於是乾脆悄無聲息地拿起衣服逃離現場
處理完個人衛生之後,換上一套乾淨整潔的新裝
肩膀傷口已被妥善包紮,止住了鮮血流淌;至於染血的衣服,則果斷焚燒並深埋地下,以免留下痕跡
不過這樣一來總管負責打理衣物的仆人們發現少了件衣物必然哭喪著臉追究——隻是這種局麵無法坐視不理
簡單收拾完畢後重新折返回房間,才剛剛跨進門,新的難題便接踵而至
“現在該如何安置這個小姑娘呢?”思索良久仍難下定決心)
見南宮霏兒正舒適地將整個腦袋埋進被窩裡蹭了又蹭,一臉寵溺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浮現臉上
顯然不能隨意把她丟到哪個角落不管不顧吧?
“明明有自己房間不用,偏跑到我這裡賴床這是什麼意思?”語氣逐漸加重些許懊惱)
聽聞平時若沒有修煉任務時她大抵會選擇在我房間內小寐片刻,難道趁著我外出的時機擅自闖入?
不過仔細想想應該不至於如此大膽放肆才對
“如此看來,或許隻能暫時讓她擠在女仆們中間湊合一晚了”無奈之下萌生想法)
正常情況下即便是熬夜對我而言都不會構成太大負擔,然而今日這般沉重的倦意若非借助睡眠恐怕難以消解
難道這一切都是源於沈老強行借用我身體所導致的結果麼?
【既然如此,則顯然並非單純身體勞累所致】理性分析當前狀態)
果真如此,我對此早已有一定感知隻不過如今愈發明顯罷了
即便使用了之前從未用過的肌肉,但多少也該有所訓練,不至於疲憊到如此地步
那麼,疲憊的應該是精神層麵了吧
“想來,睡一覺應該就能恢複吧”
睡意完全籠罩,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勉強清醒下去了
身邊的人既無法入眠,又難以安睡,於是拉過僅剩的一隻枕頭,來到廊下隨便躺下
[即使到了現在,那些給再多也不會接受的部分,依舊沒有太大改變]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非要雞蛋裡挑骨頭嗎?”
[當初年幼,犯些錯誤尚能理解但時光倒流,這麼大年紀的人還是這般模樣,不知我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
“這樣說您呢,沈老大人,反正也沒真正去做過什麼嘗試吧”
話剛出口便意識到失言,感覺自己說得太重了
“沈老?”
[。。。]
“抱歉,剛才那話確實太過分了些”
不停呼喚了幾聲,神官沈老始終沒有回應
多次試圖道歉卻收不到任何回應後,隻能暫且拋開煩惱,先求片刻休息以驅散不斷襲來的睡意
今日華山之行至此結束
唯一剩下的事就是在動身前再見一次梅花仙罷了,最遲計劃三天之內啟程返回家族
真正意義上的大結局逐漸迫近
照這樣發展下去,武林盟方極有可能發現分舵的秘密並及時通報華山派
如此一來,今天本定好的第二次交易大會是否還能如期召開都成了問題
先前對此並無太多關注,具體細節並不知曉,但若真得知此事,他們極可能選擇延期或是直接取消這次交易會
那該死的血窪,說到底幾乎等於是人牲獻祭
“不過就算如此,倘若能夠舉行的話”
依我看,這種情況大致分為兩種可能
第一種便是即使接到消息,仍按原計劃照常舉行
全盤考慮的話,大概率是因為不想將這裡的醜事暴露給華陰縣那邊
畢竟諸如梅花仙之死這類事件極易引發此地人心恐慌
實際上,在初聞分舵異狀時,就已極力避免引起過多關注力求低調處理
“關於交易會安排或許另當彆論,具體情況還需斟酌”
第二種狀況即是:
信息要麼根本未傳達出去,要麼傳得很晚而後者顯然就是最為棘手和令人反感的情形
這個地方透露出那些人的勢力已經滲透得比我想象的更深,所以我衷心希望事情彆朝著那樣的方向發展
“暫時先休息一下吧”
頭腦昏沉,試圖多思考卻發現越是疲憊越難以集中精力
隨著不斷襲來的睡意,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沒過多久,我就從夢中醒來,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還好,這一次並沒有麵對什麼陌生的天花板,我究竟睡了多久?
看著窗外透進的光線,似乎並不像是長時間的沉睡,想努力坐起身體時,一隻無形之手按住了我的頭,讓我動彈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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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尚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我瞬間恢複了清醒低下頭一看,原來自己此刻並不是枕在熟悉的床上
枕頭當然是又軟又舒適合適,但此刻的觸感似乎比普通的枕頭更加特彆
貼近臉頰的地方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體溫香氣——那是人類身上特有的氣息
“再躺一會也無妨”
來自上方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平靜與冷淡,無需任何猜測,那肯定就是南宮霏兒
此刻,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頭正枕在她的膝蓋上
我不禁有些慌張地問道:“你在乾什麼?”
“難道你忘了,你昨晚睡得太晚了嗎?”
“那你這又是為了什麼?這兩件事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呀?”
“剛才,魏雪兒還在這裡待了一會兒才離開呢”
她毫不猶豫地忽視了我的問題,反而開始提到雪兒的去向
“她一直等著你醒來,想必是覺得有點可惜才會離開的吧”
“既然我已經醒來,能不能請你稍微鬆開手,讓我起來?”
南宮霏兒明明知道我已經清醒,卻仍舊堅定地用雙手按著我的頭不讓我起身
我正想著要不要掙紮起身,這時候她突然開口問到:“昨晚你去哪兒了?”
“.....”
“我已經答應過說出來給你們聽?”
這是一個複雜得難以輕描淡寫的答案誰能想到南宮霏兒趁著我昏迷時悄悄潛入我的房間?
再說了,我也從未明確承諾會將一切如實相告
“那”
“我聞到了血腥味”
“!”
南宮霏兒的一句話便讓我自覺噤聲明明已洗淨身體、驅散熱量,難道血腥之氣仍未消散?
抑或另有原因?
"會不會是因為懷裡的那朵花呢?"
它是由血液滋養而成的小花,雖不顯眼,卻被我小心用布包裹,藏於懷間
自己倒是毫無察覺,但南宮霏兒向來對氣味敏感得很
正當我在支吾作答之際,她輕歎一聲,繼續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裡想要看見你然而你的房間卻是空蕩蕩的"
"那總不能全怪我吧"
"就算這樣,我也甘願原諒你所有的過錯"
"啊?"
她既不會怪罪我突然停止言語離開,也無意追究為何我能帶著這般濃重的血腥回歸
"暫且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吧"
聽聞南宮霏兒溫軟的話語,我隻能默默放鬆身體,不再掙紮
剛才用力阻擋我起身的手掌,此刻漸漸轉為溫柔嗬護
我清楚地感受到了,那是她指尖劃過我發絲的輕柔觸碰
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抗衡的想法,索性老老實實地維持著當前的姿勢躺好
[若真有神明存在,祈求您將這個混蛋仇陽天)直接送進地獄!]
此起彼伏間傳來的惡意嘲諷,差一點就引得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種熟悉的咒罵之聲,儼然是許久未聽過的,沈老特有的言語模式
一旦掙脫南宮霏兒的束縛,我便徑直朝訓練場奔去因耽擱太久的緣故,必須全力疾馳趕路
關於製藥堂的具體事宜,尚需深入斟酌;還有懷中那朵奇異之花的處置問題,亦有待決斷
不過在此之前,首要任務是對抗羅刹那次殊死搏鬥的過程進行重溫與剖析
在某種程度上看,這段經曆實則蘊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啟迪意義
趁著記憶尚未褪色之前,務必重新回味,沈老極力傳授給我那些獨特的感知方式
經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沈老所運用的法器種類實在不多
換句話準確表述就是:相較於我所掌握的龐大能量儲備,他的資源顯得相對匱乏
不可否認,寄宿於其身內的靈韻,具備高度純粹性和潔淨度
再聯想到沈老波瀾壯闊的一生曆程,雖然能夠理解為何自己也能呈現出相仿的狀態,可那絕非他選擇這種展現形式的根本動因
歸根結底,我本身也就應該朝那個方向邁進,方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