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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心誠意專之少女(2 / 2)

聖龍隊全員皆秉承這樣至高無上的信仰

他們並非為了自身榮華富貴而活,更是隨時準備為守護同伴,為維護正義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壯誌豪情之人

他們胸懷大義,甘願舍棄性命,隻為完成心中的俠義夢想,成就這份偉大的犧牲精神

如果當初在魔境一役中戰死沙場,仙後相信自己必定不會留有絲毫遺憾

而後來當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成員們紛紛選擇以身殉道時,仙後卻再也未有過責怪劍尊之意

即使聽說是因為過於冒進的戰略部署導致整個劍隊全體覆滅的噩耗傳來時,也是如此

她從未怨恨過那位盟主

在她看來,這些英勇戰士們的犧牲或許本就是命運所需,為了追求一個更加公平和諧的世界,這樣的生死抉擇雖令人扼腕歎息,但也算得上是一種值得敬仰的光輝犧牲

她努力說服自己接受這一切

直到後來漸漸了解事實真相為止

“所以,請你今日一定給我一個確切答案”

話音剛落,仙後的手已然握住腰側寶劍,隨即迅速抽身而出,寒光閃耀之間透露出淩厲殺意

而對麵的劍尊,則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絲毫不為所動,宛若雕塑一般站在那裡

“我們究竟為何非死不可?難道”

劍尖緩緩彌漫起一絲妖豔的猩紅劍氣

“是為了救盟主的孩子而犧牲麼?”

聽完仙後的質問,劍尊的目光微微顫動

隨著劍氣愈發濃烈,仙後的周圍漸漸籠罩上一層神聖的光輝

帶著疲憊與微弱的聲音,劍尊低聲說道:“抱歉”

隨著劍尊無力的道歉,仙後的劍刃驟然綻放出耀眼的劍氣,化作一股熾熱的紅色狂潮直撲劍尊而去,瞬間將他席卷

轟——!!!

震驚四野的巨響轟然炸開,猛烈的風壓肆虐四方,掀起漫天塵土,遮蔽了整個天地

平坦的地麵轉瞬之間變得支離破碎,如同經曆過大地震般的混亂不堪,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溝壑與裂紋

周邊的大樹連根拔起,岩石被輕易劈開,留下鋒利的斷口

當這場破壞性的劍氣消散,塵煙漸漸散去,劍尊仍平靜地佇立在那裡,身形不曾動搖分毫

他的姿勢自始至終都未曾改變,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從容姿態,甚至連衣袍也絲毫未損

看到這一幕,仙後不禁沉聲開口:“您還是那個熟悉的劍尊啊”

抬眼看向麵前這位巍然不動的身影,仙後心中湧起一陣苦澀,她雖久經磨練,卻始終無法撼動他的根基即便她的身體早已因舊疾纏身而日益衰弱,然而,這些年來,她的努力從未停止

和上次分彆時相比,現在的仙後確實更為強大

自那一天起,她便夜以繼日地勤修苦練,將畢生心血傾注於劍道之中

然而,這一切並非為了複仇

她早已許下諾言:絕不再使用那些沾染血腥、違背初心的劍法

縱使如此,即便她再如何努力,與劍尊之間的差距仍舊如同天塹般不可跨越

“你是在盼望我的死亡嗎?”

“若是這麼說的話,您打算采取什麼行動呢?”

“如果你期待的話,那麼就遂你的願吧如今,我對自己的生命已不再抱有任何留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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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還不行我還不能這麼輕易地離去”

此刻,劍尊的手中空無一物,僅是悠然而立,雙手背負於身後,目光淡然地看著仙後

然而,即便如此,仙後心中仍然找不到一絲戰勝他的希望對方身上散發的壓迫感並非來源於招式或氣勢上的表象炫耀,而是源於他對武道境界的深刻領悟

一名真正的武者不需要通過展示來彰顯自身實力;他們的威嚴與威懾力往往來自他們內心所達到的高度

這種高度所帶來的壓力,無形又無法抗拒

過去,她從未察覺到這種巨大的落差,而今,卻清晰而深刻地感受到了它究竟是意識到這一點而心生感激,還是因前路茫茫而陷入絕望?

這個問題令她久久無法釋懷,仙後從未輕易接受任何事物

“這話充滿了矛盾”

“抱歉”

“這次是否因為那孩子?”

“.....”

“我也見到了那孩子,確實是個極為出眾的少女”

魏雪兒——劍尊的孫女,那個名叫雪兒的女孩

她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性情溫順善良,總能和諧地融入周圍人群之中,令人不禁心生歡喜

然而,隨著仙後力量逐漸恢複,她開始察覺到這個少女身上蘊含的巨大壓迫感

若仔細思考的話,這種感覺仿佛象是完全沒有氣息的存在

對仙後而言卻是完全相反的情形

或許正因為力量太過龐大,反倒顯得空洞無物

這就是她的直觀感受

麵對仙後的質問,劍尊選擇了沉默,不發一言

“你究竟在追求什麼樣的理想?”

“隻是”

“希望那孩子能夠幸福,這就是你的夢想嗎?”

仙後的聲音驟然變得冰冷而鋒銳

“既然你能擁有這樣的夢想,當初就不該走那樣的道路”

劍門的小師弟,那個選擇了自我終結的道士弟子,如今隻能在仙後的懷抱中痛哭

年少的英雄曾跨越弱冠之年,立誌守護眾人的生命,卻被無邊的恐懼吞噬,最終孤身赴死

“至於你們所說的所謂見識,我尚不明白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才會成為如今這般頹廢之人不過,那不過是借故逃避罷了!”

那棵紮根於魔境深處的巨樹,當她目睹之時也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但她並未因此退縮

即便如此,她依舊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會甘願放棄抵抗

仙後始終無法明白這一切

“我曾經想向盟主請求賜死”

“怎麼可能!”

“幾年前的確是如此但無論我如何努力尋找,都未曾發現你的蹤跡”

那段空白歲月已然過去,仙後並不清楚劍尊因何在此刻現身確切地說,她也不再關心答案

“然而,現在的我亦有必須活下來的理由”

曾經純真的徒弟正在一天天成長儘管曾經有過赴死的決心,但重新找回時間的仙後,內心的渴望已經轉向了生存

“我不知道你靠什麼支撐到現在,我也沒有打算放過你”

永遠不可能原諒劍尊

此刻,他並不需要向仙後道歉

“我多麼希望你的樣子不是如今這般可是我很遺憾,我錯判了你”

要不是他依舊站在萬人之巔、俯瞰天下如螻蟻般的豪強模樣

或許此刻他還能保持內心的相對寧靜

也許他還可以無所顧忌地憤怒、抱怨,哪怕感知到失敗的臨近也能繼續舉起手中的劍

“你知道嗎?泰龍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那些話語正是死在仙後懷抱中的幼子的名字

“他總說,這個世界太殘酷了活下去太艱難了”

——姐姐我真的好害怕啊

仙後的雙眼緊閉,雙手用力過猛幾乎要捏碎劍柄,可最終還是強行壓抑住了內心的衝動

“等這場爭鬥結束,我會親自終結我的性命,用鮮血洗淨一切罪惡”

“從今日起,我就不再去探望你這位盟主了”

對仇哲雲來說,劍尊或許有難以啟齒的理由,但對於仙後來說,這一切已走到儘頭

不管背後有何種隱情,既成事實不會輕易改變

而且,那些行為永遠無法被正當化

對仙後來說,她有了不得不守護的重要事物,比起複仇,這份責任顯得更為重大

所以她會選擇隱忍

含忍劍尊的死亡,包括屬於自己的終結

然而這些都隻是她要問的最後一道題,實際上目標早已達成

“你也為了那個孩子而去尋求神明的力量了嗎?”

劍尊仍舊沉默,但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應

到底是什麼讓劍尊落到了今天這種境地?

她從來不相信他會是這樣一個懦弱的人

曾幾何時,他是為了中原的和平挺身而出的強大武者,他的冷酷外表背後,藏著的是深邃的大義和堅毅的信仰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你淪落至此,但我隻願你心中尚存一絲光明”

說完這些話,仙後緩緩收回長劍

她突然想到,如果當時自己的實力遠超劍尊,是否會放任他活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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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無法給出確切答案,其實也表明了自己並非十全十美之人

找到發泄之處,並針對對方將鬱結已久的情緒統統宣泄出來

“那就由我先行前往查看吧多謝您大駕至此”

仙後轉身離去,沿著蜿蜒山路緩緩下行

弟子還在那邊等候著,她步伐因而愈發急促了些許

在此留下僅有的身影伴隨著那輪高掛夜空的明月,顯得格外孤寂蕭索

劍尊試圖掩飾雙手止不住地震顫並且單膝跪地行禮;刹那間環繞整座山巒之屏障倏忽煙消雲散

“真的很抱歉呀..不好意思”

雙掌交叉掩蓋滿臉深深紋路,然而再無淚水能夠淌落下來

現此刻也隻能耐住性子靜候良辰吉日到來

念及應終結這種軟弱無力生命的那一刻,劍尊無聲地抽噎起來

仙後來到了早已有待命的仇淩華住所,在隨從前導之後亦抵達人群聚集之處

先前壓抑於胸口的情感如山般重荷皆被隱藏乾淨,隨後調整麵色應對接下來情形

若不全神貫注,怕是會被那個機敏過人的弟子窺視出自己的異狀

放鬆身心推開房門之際,竟有一人陡然蹦跳而出

“您好-!”熱情洋溢問候聲頓時響起

初見乍以為乃仇淩華本尊,然而注意到那一頭濃鬱翠綠色長發才發覺另有其人存在

彼處穿戴模樣勾起某個特定世家聯想,於是再度審視眼前事物欲辨認確切身份

一位嬌小姑娘,唐少烈含羞帶怯向仙後奉上一件物品

“這是利用無芳草精心製得藥品-!極有利於改善肌膚狀態哦!請您務必笑納!”

內心疑惑)無芳草?

暗自思索)這不是應該屬於毒草一類嗎?”仙後滿腹疑雲注視著對方舉動

見狀不禁莞爾一笑-!

定睛望向整個畫麵過程中,正好喝茶水至半途喉嚨階段的仇陽天猝不及防之下全數噴湧而出

他根本未曾預料得到竟然真的拿“毒物"當作禮物饋贈他人這般荒謬之事發生

“姐姐哥)”

“嗯”

此刻對麵位置穩坐著的仇淩華不得不硬扛承受所有飛濺過來的濕漉內容物體,全身儘濕

“真是萬分歉疚!”反應迅速道聲誠摯抱歉話語

可惜此時此刻仇淩華整個臉龐已然徹底扭曲呈現猙獰麵貌宛若厲鬼附體模樣十分嚇人

此時,仇陽天才緩緩點了點頭

看著那副表情,更加確信,仇淩華果然流淌著仇家的血

“長得簡直太嚇人了”

"瘋子!"

仇淩華化作夜叉模樣,怒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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