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在李鐵柱視線中炸開,他最後的記憶是那枚溫壓彈在眼前放大的畫麵。
作為特種部隊王牌中的王牌,他本該能全身而退的,但為了掩護戰友撤離,他選擇了獨自一人在戰場斷後。
在擊殺八百人後,敵人喪心病狂對他使用了這恐怖的殺器。
"我這是...死了嗎?"
李鐵柱艱難地睜開眼,卻發現眼前不是血腥戰場,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身下不是病床,而是潮濕的泥土。
他掙紮著坐起身,環顧四周——這是一片荒僻的樹林邊緣,遠處隱約可見幾間低矮的土坯房。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藍色粗布衣裳,腳上是一雙磨得發白的解放鞋。
"這他媽是哪兒?"
李鐵柱下意識摸向腰間,卻發現自己慣用的qjs161輕機槍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腰間彆著的一把鏽跡斑斑的柴刀。
一陣劇痛突然襲來,無數陌生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
他痛苦地抱住頭,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原來,他穿越了。
靈魂附在了一個1975年、南方小山村裡的同名傻子身上。
這個"李鐵柱"因為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二十多歲的人卻隻有七八歲的智商,是村裡人儘皆知的"傻柱"。
"操..."
李鐵柱吐出一口濁氣,勉強消化著這些信息。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粗糙、布滿老繭,但肌肉線條分明。
顯然原主雖然傻,但力氣不小。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救命啊!放開我!"
李鐵柱眼神一凜,特種兵的本能讓他瞬間進入戰鬥狀態。
他抄起柴刀,循聲衝了過去。
穿過一片灌木叢,眼前的景象讓他怒火中燒——
一個穿著中山裝、留著八字胡的壯碩男人正將一個年輕女孩按在樹乾上。
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另一隻手在撕扯她的衣領。
女孩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兩條麻花辮已經散開,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
她拚命掙紮,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嘿嘿,蘇曉梅,你就從了我吧。"
男人淫笑著,"在這山溝溝裡,你一個城裡來的知青,無依無靠的,跟了我劉會計,保管不叫你吃虧..."
"不……不要……劉會計,求求你放過我!我、我可以多掙工分..."
姑娘的聲音帶著哭腔,藍布工裝被扯開了兩顆扣子,露出裡麵洗得發白的內衣。
"蘇曉梅,彆不識抬舉!"
名叫劉二狗的男人麵目猙獰,"依了我,明年推薦上大學的名額就給你,不然..."
他獰笑著扯開皮帶,"不然你就等著在河灣大隊待一輩子吧!"
"嗚...放開..."女孩的呼救被捂在掌心裡,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
李鐵柱眼中寒光一閃,悄無聲息地靠近。
他本可以直接用柴刀解決這個畜生,但理智告訴他,初來乍到,最好不要鬨出人命。
"喂。"他低沉地喊了一聲。
劉二狗猛地回頭,看到是個穿著補丁衣裳的憨子,頓時鬆了口氣:
"他娘的原來是傻柱!滾一邊去,彆打擾老子好事!"
李鐵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走近:"我說,放開那女同誌。"
"喲嗬?"
劉二狗鬆開女孩,轉身麵對李鐵柱,一臉不屑,"你個傻子今天吃錯藥了?敢管老子的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收拾?"
蘇曉梅趁機躲到一旁,驚恐地看著兩人,胸口劇烈起伏。
李鐵柱沒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劉二狗,眼神冷得像冰。
劉二狗被這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但轉念一想對方不過是個傻子,頓時又硬氣起來:
"瞅啥瞅?找揍是吧?"說著,掄起拳頭就朝李鐵柱麵門砸來。
李鐵柱輕輕側身,劉二狗的拳頭擦著他的鼻尖劃過。
不等對方收勢,李鐵柱一個肘擊狠狠砸在劉二狗的肋巴骨上。
"啊!"劉二狗痛呼一聲,踉蹌後退。
李鐵柱沒給他喘息的機會,上前一步,右腿如鞭子般抽出,正中劉二狗膝蓋。
"哢嚓"一聲脆響,劉二狗跪倒在地,抱著腿哀嚎:"我的腿!我的腿啊!"
李鐵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現在,滾。"
劉二狗疼得滿頭大汗,卻還不死心:
"傻柱!你他媽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哥是生產隊隊長!信不信我讓你在隊裡待不下去!"
李鐵柱笑了,那笑容讓劉二狗渾身發冷。
他蹲下身,拍了拍劉二狗的臉:"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永遠閉嘴?"
說著將手中的柴刀架在了劉二狗脖子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