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他……他跪地求饒了?”
一個,膽小的女知青,小聲地猜測道。
“求饒?!”
那男知青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猛地一拍大腿!
“他非但沒有求饒!反而從腰裡,也掏出了一把槍!”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槍!就擦著錢副營長的耳朵,打了過去!”
“當時那血,流的……嘖嘖嘖……”
“我的媽呀!”
整個倉庫裡,瞬間就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被這充滿了暴力和傳奇色彩的描述,給徹底地……
驚呆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
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甚至在分房問題上,選擇了“懦弱退讓”的年輕科長!
竟然,隱藏著如此暴力基因。
“那……那後來呢?”
一個同樣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的男知青,忍不住追問道。
“後來?後來,馬場長就來了啊!”
“那個傳說中的‘活閻王’!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十幾個親衛!那氣場,嘖嘖,簡直了!”
“再後來,就是馬場長,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錢副營長他們,給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還把周胖子他們,全都給關了禁閉!”
“最後,還親自下令!讓李副科長,住進了場部那棟,最好的小洋樓!”
“天哪!”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個李副科長,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竟然連馬場長,都要讓他三分?”
“誰知道呢?估計,是省裡哪個大領導的子弟吧?”
知青們,你一言,我一語。
議論紛紛,猜測不止。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同樣的震驚,和……
好奇。
……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在眾人,對李鐵柱的“神秘背景”,和“強大實力”,驚歎不已的時候。
一個充滿了嫉妒和不屑的,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角落裡響了起來。
眾人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隻見趙文軒正一臉鐵青地,坐在自己的鋪位上。
雖然,他已經換了一條,乾淨的褲子。
但那股子,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騷臭味,依舊是,清晰可聞。
“我看啊,他也就是,運氣好罷了!”
趙文軒看著眾人那,投射過來的,鄙夷目光。
臉上,閃過了一絲,惱羞成怒的猙獰!
“他今天,要是敢真的打死錢副營長!你信不信,馬場長,絕對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之所以,能住進小洋樓!不過是,馬場長為了顧全大局,暫時給他的一個台階下罷了!”
“說白了,他就是個愣頭青!一個隻知道用拳頭,解決問題的莽夫!”
“今天,也就是馬場長,回來得及時!控製住了局麵!”
他頓了頓,那雙,因為嫉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眼睛裡,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要是,馬場長沒回來!”
“要是,那上百個警衛連的士兵,真的,開了槍!”
“你們覺得,他那個比鐵還硬的腦袋!”
“能扛得住,幾顆子彈?!”
“恐怕,早就被打成,篩子了吧!”
“哼!”
……
……
夜色,如水。
場部那棟,唯一的小洋樓裡,燈火通明。
這裡,是馬衛國曾經的“行宮”,專門用來接待上級領導和貴客的地方。
如今,它成了李鐵柱和蘇曉梅的新家。
屋子裡,窗明幾淨,陳設雖然簡單,卻無一不是場子裡能找到的,最好的家具。
一張嶄新的木板床上,鋪著柔軟的,散發著陽光味道的全新棉被。
與之前那個,四處漏風,惡臭熏天的牛棚宿舍相比。
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蘇曉梅坐在床沿,借著明亮的燈光,仔仔細細地,檢查著李鐵柱的身體。
她那雙,因為驚嚇而略顯紅腫的眼眸裡,充滿了化不開的擔憂和後怕。
“真的……沒受傷嗎?”
“你彆騙我。”
她的聲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傻丫頭。”
李鐵柱任由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那,如同鋼鐵一般堅實的胸膛上,來回撫摸。
臉上,露出了一抹,充滿了寵溺的溫柔笑容。
“就憑他們那群,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傷到我?”
“你男人我,還沒那麼廢物。”
“可是……”
蘇曉梅抬起那張,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俏臉。
那雙清澈的眼眸裡,依舊是,充滿了無法驅散的恐懼。
“可是,他們有槍啊!”
“上百支槍!黑洞洞的槍口,全都指著你!”
“鐵柱,我當時……我當時真的快嚇死了!”
“我就想問,你當時,難道就一點都不怕嗎?”
“要是……我是說萬一……”
她說到這裡,聲音都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萬一,他們真的,開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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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可怎麼辦啊?!”
這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懼。
也是,所有目睹了那驚天一幕的人,心中共同的疑問。
一個人再能打,又如何?
血肉之軀,又怎能抵擋得住,那冰冷的鋼鐵洪流?!
然而,麵對妻子那,充滿了驚恐的質問。
李鐵柱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神秘笑容。
他沒有直接回答。
反而是,不答反問。
“曉梅,在你眼裡,你男人我像是一個,喜歡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的賭徒嗎?”
蘇曉梅聞言,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雖然,她和這個男人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