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李鐵柱,用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麵對錢福順這,充滿了陽奉陰違的“軟釘子”。
李鐵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
“嗯,錢科長,您考慮得,確實周到。”
“還是您,經驗豐富,老成持重。”
“行,那就按您說的辦。”
“我,就先從,熟悉檔案開始。”
說罷,他竟然真的,就走到了那堆,比人還高的故紙堆前。
隨手抱起了一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副,“聽話懂事,虛心接受”的模樣。
讓錢福順,都看得,微微一愣。
隨即,他的心中,便湧起了一股,無比的得意,和輕蔑。
“哼,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刺兒頭。”
“原來,也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到了我這兒,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
……
辦公室內,再次恢複了平靜。
錢福順和那幾個老油條,繼續著他們,喝茶看報的悠閒生活。
時不時地,還朝著李鐵柱的方向,投去一個,充滿了譏諷和看好戲的眼神。
蘇曉梅坐在李鐵柱的身旁,看著他真的就在那裡,一頁一頁地。
翻看著那些,早已是發黃發脆的,陳年檔案。
心裡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鐵柱……”
她湊到他的耳邊,用蚊子般的聲音,焦急地問道,“我們,就真的,這麼乾等著嗎?”
“等?”
李鐵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檔案上,頭也不抬地,輕聲回道:
“我李鐵柱的字典裡,可從來沒有,‘等’這個字。”
“他不是,想用這些廢紙,來困住我嗎?”
“那我就,從這廢紙堆裡,給他,找出把刀來!”
話音剛落。
他翻動紙頁的手,突然,停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了一份,標題為——
《關於1974年度全場農具損耗情況的調查報告》的文件上!
那份文件的紙頁早已泛黃,邊角卷曲,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黴味。
可落在李鐵柱的眼中,卻不啻於一柄,剛剛出鞘的,絕世寶刀!
辦公室裡,依舊是一片懶散。
錢福順正眯著眼,享受著午後難得的愜意。
那幾個老油條,有的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他們都以為,那個新來的副科長,已經被科長那套“拖字訣”給徹底降服。
變成了一隻,暫時拔掉了爪牙的病貓。
然而,下一秒!
“啪!!!”
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拍擊聲,如同平地驚雷,驟然在寂靜的辦公室裡炸響!
那聲音,震得所有人的心臟,都猛地一抽!
打盹的,瞬間驚醒!
喝茶的,險些把茶缸子都給扔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正在品茶的錢福順,嚇得是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灑了一褲子!
“李……李副科長!你……你這是乾什麼?!”
錢福順又驚又怒地,跳了起來!
“乾什麼?”
李鐵柱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正義之火”!
他指著那份報告,聲色俱厲地,質問道:
“錢科長!我倒想問問你!你們生產科,平時就是這麼,開展工作的嗎?!”
“這麼嚴重的問題!擺在你們麵前!你們竟然,視而不見?!聽之任之?!”
“問題?什麼問題?”
錢福順被他這,劈頭蓋臉的一通質問,給徹底搞懵了。
“你自己看!”
李鐵柱指著報告上,那一行行,觸目驚心的數字!
“《關於1974年度全場農具損耗情況的調查報告》!”
“報告指出,去年一年,我們整個農場,光是犁頭、鋤頭、鐵鍬這三樣,就報廢了五千多件!損耗率,高達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錢科長!這是個什麼概念?!”
“這說明,我們辛辛苦苦,生產出來的農具,還沒用上兩年,就有將近一半,變成了廢鐵!”
“這是,多麼巨大的浪費!這是,多麼嚴重的瀆職!”
“關於這份報告,我想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錢福順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目光落在那份報告上。
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哦,原來是這份報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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