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疼!疼死我了!”
“我的屁股……我的屁股要開花了!”
“領導!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招待所的院子裡,三聲充滿了痛苦和絕望的,淒厲慘叫。
劃破了黎明前,最後的寧靜。
那三個,本是耀武揚威的慣偷。
此刻,正如同三隻,被拔了毛的死狗一般。
被李鐵柱,用一根粗麻繩,給串成了一串,跪在了那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們那,早已是被鮮血,染紅了的屁股。
在清晨那,冰冷刺骨的寒風中,顯得是那樣的,淒慘和滑稽。
……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招待所裡的所有人。
蘇曉梅、林晚晚父女倆、那三個老油條、還有張龍和趙虎。
全都一臉愕然地,從各自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院子裡那,三個屁股開花,正在鬼哭狼嚎的“俘虜”時。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
昨晚,竟然有不開眼的賊,敢來偷東西?!
而且還,被李鐵柱給抓了個正著?!
……
“我的天!這不是,四分隊裡,出了名的‘三隻手’嗎?!”
那個,名叫王富貴的老油條,在看清楚那三個“俘虜”的臉後,瞬間就驚呼了起來!
“李……李副科長!”
他一臉焦急地,湊到了李鐵柱的麵前。
用一種,幾不可聞的聲音,勸道:
“這……這三個人,可都是趙鐵牛隊長手下的,心腹啊!”
“您,看在我的麵子上!還是趕緊,把他們給放了吧!”
“要不然,等天亮了!趙鐵牛那個,蠻不講理的活閻王,找上門來!”
“那,可就不好收場了啊!”
他這是在,勸說。
也是在,變相地,撇清關係。
他可不想,因為這點破事,而被趙鐵牛那個,土匪頭子,給記恨上!
……
“放了?”
還沒等李鐵柱開口。
一旁的張龍和趙虎,卻是不陰不陽地,冷笑了一聲。
“王科員,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趙虎一臉“正氣凜然”地,說道:
“咱們的李副科長,可是奉了場長的命令!下來,整頓農場紀律的!”
“如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
“竟然有人,敢公然偷盜,我們領導的,私人財物!”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偷竊行為了!這是嚴重的挑釁!是對我們場部領導威嚴的,公然踐踏!”
“依我看!”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冰冷寒芒!
“這事,不但不能,就這麼算了!”
“還必須,一查到底!嚴懲不貸!”
“不但要查,這三個小毛賊!”
“還要查,他們背後的主使!”
“我倒要看看!”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這一番話,說得是義正辭嚴,冠冕堂皇!
直接就將,這件本是,可大可小的“偷竊案”!
給無限地,上綱上線!
上升到了,政治鬥爭的高度!
他就是要,把這潭水,給徹底地,攪渾了!
就是要,借趙鐵牛這把刀!
來好好地,“修理修理”這個,三番兩次,讓他們吃癟的,不知死活的小子!
……
李鐵柱自然也看出了,這兩個家夥心中那,不懷好意的,小九九。
不過,他並不在意。
說實話,他也並不想,在這裡招惹太多的麻煩。
他今天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是為了,去第七監區,尋找自己嶽父的下落。
跟趙鐵牛這種,地痞流氓,浪費太多的時間,不值得。
但是!
就這麼,輕易地,放了這三個家夥。
那也,絕對不可能!
他,剛才清點了一下。
那車上的狼屍,雖然大部分還在。
但,還是被那幾個手腳麻利的慣偷,給順走了七八具!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就這麼,沒了?
門兒都沒有!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等天亮了,就拿這三個人,當籌碼!
好好地,敲打敲打,那個不知死活的趙鐵牛!
讓他乖乖地,把吃進去的,都給吐出來!
……
……
天,剛蒙蒙亮。
一陣,充滿了囂張和暴戾的,雜亂腳步聲!
便從招待所的門外,傳了過來!
緊接著!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招待所大門!
被人從外麵,一腳狠狠地,就給踹開了!
趙鐵牛帶著他手下的,那幾十個,如狼似虎的乾部!
氣勢洶洶地,就闖了進來!
那架勢,就如同一群進村掃蕩的,鬼子!
……
“姓李的!給老子,滾出來!”
趙鐵牛,人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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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充滿了,滔天怒火的咆哮聲!
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招待所!
……
李鐵柱不緊不慢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
“趙隊長,”
他淡淡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