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肯定是朱誌或梁懷良的人想掩飾什麼,才鬨出來的這出的。
本以為是想一把火直接燒毀那批楠木,直接將其毀屍滅跡,如此就算丁鵬身上有八張嘴也不可能說的清了。
後來想想也不可能啊,那批木料也不少,就算要燒也不可能頃刻全部燒成灰燼,總還是能保留一些殘渣的。
如此,就算沒能還原那批楠木的價值,至少也能證明丁鵬的無辜的。
可現在阿德卻回來告訴他,裡麵壓根什麼都沒有,就連灰燼也找不到半點。
這怎麼可能呢,楊景突然就有點不自信了,那他們今天整這出究竟所為何圖?
難不成還真是他們判斷錯了不成?
“你說的都是真的?”
最後他隻能又小聲確認了遍。
“真的真的,簡直比真金還真啊皇上,老奴不敢撒謊,還請皇上明鑒。”
楊景見他再三保證,也終於打消了自己的懷疑。阿德他還是信得過的,按理說他親自帶人去查的事,斷不可能做的了假,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是被他們忽略的事情。
楊景開始凝眉沉思,卻壓根沒注意朱誌和梁懷良自從見阿德一臉神秘兮兮湊楊景耳邊,不肯大庭廣眾之下宣布真相時,就大概猜到他們在嘀咕什麼了。
全部開始變得一臉幸災樂禍起來。
嗬、兩人都在心中暗暗偷笑,笑他們竟是被自己耍的團團轉。
因為那批木料根本就沒放在朱誌辦公的地方,而大鐵頭燒這場火的目的,也隻不過是想聲東擊西,掩人耳目遮蓋工部還有一條密道的事。
因為那批楠木昨晚就被他們的人全部轉移到密道去了,就在朱誌每日點卯的坐堂間下麵,位置十分的隱蔽。
皇上或許做夢也想不到,大廳著火隻不過是大鐵頭聲東擊西的一個小手段而已,為的就是讓人以為他們在掩人耳目,最後把火撲滅,卻又什麼也發現不了的落差感。
如此,到時候在一口咬定就是丁鵬辦事不利,在他們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就算皇上再想保丁鵬,那也是沒那麼簡單的事了。
再者,皇上之所以想保丁鵬,那也是建立在他是被冤枉的前提下,可現在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除非皇上想做昏君,要不然是斷不可能為了一個丁鵬,把自己的名譽給搭上的。
現在梁懷良覺得,這個大鐵頭還真是聰明,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法子嗎。就連他開始都沒想到的事,沒想這麼簡單就被他一個小人物破局了。
還能瞬間直接把丁鵬捶死在恥辱柱上,讓他即便渾身張滿嘴也解釋不清了。
簡直就是個超級妙妙妙的小手段嗎。
“皇上,西平王已入宮,正在外殿等候求見。”
剛好這時門外有個小太監來報,終於緩解了一下當下的尷尬。
楊景隻好衝阿德點了點頭,阿德馬上正色高聲唱嗬,“宣、西平王晉見。”
“好了,幾位愛情,你們的事下次再議,各位就都先回去吧。”
正好可以給他們個緩衝的時間,楊景在心中感激西平王還真是他的及時雨。
“可是皇上,那丁鵬的事你要怎麼處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