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公安今天閒來無事,這會全都聚在煤爐邊取暖,
有的在看報,有的在眯眼打瞌睡,有的則是在嗑瓜子,
當他們看到一名年輕男子並兩個中老年婦女走進公安局時目光都下意識的愣了愣。
準確來說是年輕男子押著中年婦女走進來,且中年婦女渾身上下狼狽不堪,
她的灰色大衣身上都是汙漬,臉上還有幾處青紫,
她的左手軟趴趴的掛在身上,左腿也是靠右腿支撐托著像是斷了一般。
看到公安,黃老師率先流下淚來,
“公安同誌,救命呀,他們要殺我,還弄斷了我的手跟腿。”
人都有同情心,看她如此淒慘,不少公安生了同情之心,他們起身麵無表情的看向張君生,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裡震懾味十足。
迎著眾人壓迫懷疑的目光,張君生依舊保持著平靜,
“公安同誌,此人在半路意圖謀殺我,
且身上有木倉,我懷疑她是特務,所以把人綁了過來。”
他今日身上穿的是灰色破舊棉衣,衣服上因為打鬥也沾了些汙漬,
但他依舊身板挺正,眉眼間也全是坦然沉著,完全沒有作惡後的心虛。
看他如此鎮定,原本懷疑他的公安倒是改變了看法,
畢竟把人打成這樣還主動送上門來的不是傻子就是瘋子,但此人明顯兩者都不是。
穿著公安製服的霍汲扔掉手中的瓜子,順手拿起旁邊桌上的手銬向著三人走來,
他肅冷的目光先是在張君生身上停留,跟著又打量了一眼郭秀玉,最後彎腰把手銬銬在了黃老師的身上。
“我才是受害者,憑什麼鎖我。”
黃老師在太華縣潛伏十幾年,但凡出手從來沒有失敗過,
可今天她不但失敗了,還敗在了一個村漢的手中,
且還被對方收拾得這麼慘,雖然心態崩潰,但她還想著掙紮,
不過霍汲沒有搭理她。
張君生看到對麵的霍汲時表情有一瞬的停滯,隨即他掏出自己搶來的那把木倉交給了對方。
看到手木倉的第一眼,在場的公安均變了臉色。
霍汲接過那把手木倉仔細檢查後神情也出現了凝重,
說起來,他們局裡如今都沒法保證所有公安能配套手木倉,
而他現在拿的這把手木倉輕便精巧顯然是外國貨,
他掃過張君生手中的人,沉聲道,
“把人帶進審訊室。”
其他公安也通過這把突然出現的手木倉意識到了更嚴重的事,
他們嚴肅的拖著黃老師進了審訊室,順便也把張君生跟郭秀玉請了進去。
“她身上的傷都是你打的?”
坐下後,霍汲先問了張君生第一個問題。
張君生依舊麵色沉冷,
“嗯,我以前學過一點擒拿手,此人出手凶狠,身上還攜帶著不少凶器,
所以我下手時也沒把握好力度,不小心折斷了她的手腳。”
嘖嘖嘖,好一個不小心,霍汲也沒有拆穿他,
他繼續道,“你們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一遍吧。”
這還是郭秀玉第一次來公安局,神色有些緊張不安,如今還被帶到審訊室問話,
所以她描述今天發生的事時語言還有些磕巴,不過她剛說完。
旁邊的黃老師便開始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