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會議室時,霍寒霆脖頸上的暗紅咬痕若隱若現。
他敲著財報文件。
"第三季度現金流缺口擴大至12.7……”
“我需要一個合理解釋。"
台下高管們屏息凝神,誰也不敢說話,內部群消息卻在瘋狂刷屏。
「霍總鎖骨下方還有抓痕!我賭五毛是昨晚戰況激烈!」
「夫人看著溫溫柔柔,沒想到是馴狼高手啊!」
「原來霍總是悶騷型,表麵看上去不近女色,實際上比誰都猛!」
霍寒霆餘光掃過眾人藏在桌麵上的手機,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特意解開兩顆紐扣。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讓全公司看清付玉賜給他的勳章。
告訴全世界,他是付玉的男人。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肖靜輝坐在他的辦公桌上,指間轉著打火機,“喲,這不是我們新婚的霍總嗎?”
“新婚燕爾還來工作?不怕小嫂子獨守空房?”
“有事快說,沒事快滾。”
肖靜輝撓頭。
“霍霆哥,陳家那種小門小戶也值得你出手?”
“你要和我作對?”
霍寒霆的指尖叩在桌麵,"聽說你奶奶最近在收購城南地塊?"
肖靜輝立刻舉手投降,表決心。
“還不是陳老頭昨晚抱著我奶奶的拐杖哭,被我攔在佛堂外淋了三小時雨。你也知道老人家心軟,但你放心,深城誰敢接陳家的盤,我就剁了誰的手!”
“這還差不多。”
霍寒霆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走,好久沒打獵了。"
每月深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獵場狩獵。
既是一種社交活動,也是各個資本傳遞內幕消息的交易場。
霍寒霆一到場,會場立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聲:“喲,這不是我們霍總!”
和霍寒霆相熟的幾個世家子弟吹著口哨圍過來。
他們都是同時服役、一起退伍的。
和霍寒霆算是過命的兄弟。
“喲,真沒想到啊,我居然能活著看到霍寒霆結婚生子的一天。”
“對呀,我還以為寒霆哥不食人間煙火呢。”
“唉喲,我還記得某人每天就盯著信筒裡的那個小情書?”
霍寒霆下顎線繃成一條線:“少胡說。”
“對對對,什麼情書?人家那是正經筆友。”
霍寒霆在服役時有段時間開展了筆友活動。
筆友之間匿名寫信,其他人都沒當回事。
反倒是平時混不吝的霍寒霆,借著一張張手寫信,向陌生人吐露著煩惱。
對方會溫柔的鼓勵霍寒霆不要因為過去的傷痛而放棄自己。
對他而言,筆友就是他黑暗世界照進來的一道光。
可惜霍寒霆退伍後找到發出信件的孤兒院,發現人去樓空,倒閉很久了。
原世界係統檢測到霍寒霆的心思後,立馬安排陳漫姿給霍寒霆送標書。
標書上的字跡和筆友一模一樣。
霍寒霆這才對她產生了保護欲。
可是,他的保護欲也在陳漫姿一次次的掙紮反抗中變得扭曲。
最後,走向自我毀滅。
“你們在聊什麼呀?”
付玉換上狩獵服走了過來,看上去英姿颯爽。
“嫂子來了!嫂子!”
“喲,霍總彆緊張。嫂子不會吃醋的。”
“要你多嘴。”
霍寒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肖靜輝:“是你請阿玉過來的?”
肖靜輝雙手插兜。
“我隻是叫嫂子來和你秀恩愛。情書這種事,可是你自己做的糊塗事。”
“你自己惹的風流債,可彆怪我。想想怎麼跟嫂子解釋清楚吧。”